姚行舟方鏡西二人已離開，宋知蔚也準備回對面。
“你幹嘛！”
宋知蔚單腳站在門口，另一隻腳抵住門框，手抓着門把手，一臉兇巴巴。
姚行雲垂眸盯着宋知蔚，笑道：“送你回家。”
宋知蔚：“……”
“哼！”宋知蔚後退一步，拉着門把手就要關門。
姚行雲動作比她還快，隻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抵住門框，緊接着，宋知蔚手腕被攥住，一道拉扯的力度傳來，她的臉撲向滾熱硬邦邦的胸膛，哐當的關門聲驚得她一激靈。
宋知蔚心中仰天長歎，想起一會兒即将發生的情景，她不由得伸手捂住嘴。
“捂什麼嘴？”根本遮掩不住笑意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嘶！知蔚，我不是說了，擰别的地方，别擰這裡。”姚行雲将手覆在腰間那隻下了狠力的柔軟上。
“我就不！”
“放心，我一會兒不親你。”姚行雲以一副商量的語氣開口。
“嘶！我都說了不親你了。”姚行雲聲音委屈，她勁兒還越來越大。
“你走吧。”
“？”
“你不是說送我回家嗎？我現在在家了，你走吧。”宋知蔚轉身走去卧室。
姚行雲還沒從腰間的疼勁兒裡緩過來，懷中的人就已經跑遠了。
他也顧不得疼了，颠颠跟上前面那道身影。
“知蔚，那要不我現在親你？”
宋知蔚随手拿起卧室門口櫃子上的東西砸過去。
“你快走！”
“我不。”姚行雲抱着宋知蔚扔過來的東西三步并作兩步跟上。
“這是什麼啊？”姚行雲拎起手裡的袋子。
東西砸中他，一點兒也不疼，挺軟的一個東西，好像是衣服。
宋知蔚忽地頓住腳，回想起幾個月前她在卧室門口櫃子上放的東西。
好像是——
“你不能看！”宋知蔚大跨步奔向正欲打開袋子的姚行雲，劈手躲過姚行雲手中半開着的袋子，“你快走啊！”
東西掉落地上，宋知蔚手裡抓着被撕開的袋子，止不住地顫抖。
姚行雲自打宋知蔚跑向她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
黑色的衣服落在淺色地闆上異常顯眼。
姚行雲垂眼。
很眼熟。
好像他的睡衣。
他彎腰撿起，确認了，就是他的睡衣。
難怪那次宋知蔚從他家離開後，他翻箱倒櫃地找，就是找不到他給宋知蔚拿的那套睡衣。
難怪她當時不肯把包放下。
原來在她這裡。
“睡衣還你！我洗了！再見！”宋知蔚氣急敗壞地轉身要走，語氣裡是不自覺的害羞。
姚行雲将人一把撈過來，抱在懷裡，臉埋在宋知蔚的脖子裡，笑聲漸起。
“知蔚，你這是，喜歡我的睡衣？”
宋知蔚伸手擰人。
她那是忘記還了好吧！
“你不知道，我當時哪兒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這套睡衣，原來，在你這裡啊。”
“姚行雲，你快閉嘴吧！”
“可以，我當然可以閉嘴。”
姚行雲将手落在宋知蔚腰間，胳膊用力，輕而易舉地将人提起來。
視線忽然變高，感知到二人現在的姿勢，宋知蔚掙紮。
“知蔚，你可以低頭親我嗎？”姚行雲仰臉看向宋知蔚，眼神發沉，黑眸隐忍。
宋知蔚臉頰微紅，從那雙黑眸裡，她看見了自己。
宋知蔚沒回應，姚行雲也不催促，依舊穩穩地抱着人，眼神不肯移動。
半晌，宋知蔚羞澀地低頭，輕輕在姚行雲額頭落下一吻。
姚行雲雙臂發緊，又緩緩松勁，打算将人放下。
緊接着，脖子被人勾住，濡濕的唇瓣落入眉間、鼻翼，姚行雲雙臂再次發緊，腰間忽地攀上一雙腿，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更大的驚喜落入他的唇上。
姚行雲反客為主。
等宋知蔚略微清醒後，她就看到姚行雲抱臂站在她門口卧室的櫃子前沉思不語。
“你幹嘛呢？”
聲音沙啞不堪。
姚行雲聽到這聲音背影微僵，側身讓過，兩個白色玩偶出現在宋知蔚眼前。
“你想要？”宋知蔚揚眉。
“是你的。”姚行雲搖頭又點頭，肯定道：“都是你的。”
宋知蔚斜睨他一眼，“當然都是我的！”
“對，都——是你的。”
“所以，你能走了嗎？”
“不能。”
“那帶着你的睡衣。”
“知蔚，剛說的話你就忘了？”姚行雲來到宋知蔚面前，“你說了，都是你的。”
睡衣、玩偶，還有我。
“我說的都是我的，是說這兩個玩偶！”
姚行雲不聽。
“知蔚，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
“你這是什麼眼神？”
“驚訝你竟然還有正事要和我說——的眼神。”宋知蔚着重強調了“說”字。
姚行雲：“……”
在她眼裡，他究竟是什麼可怕的存在？
再說了，他想親親抱抱舉高高有什麼問題嗎？
“真的正事！和你教練有關的事。”
宋知蔚一時愣住。
姚行雲将人拉到一旁的小沙發上。
“你不是想找個教練嗎？我就，私自聯系了你的教練，你之前的教練。”
“李書鶴。”
“她和她丈夫一直在N市，我也是很偶然才認識了他們，并且，一直都和他們有聯系。那天聽你說打算找教練，我就聯系了她。”
姚行雲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姚行雲？”
姚行雲看着眼底滿是焦急宋知蔚，心髒抽疼，垂下眼眸，低聲開口。
“我并沒有直說請她來做你的教練。隻是詢問她，是否有相熟的教練推薦。她也沒細問，回複要找找。”
“後來，周姨和你找的教練都不合适，宋叔那邊也沒有确切消息，我就又問了她一遍。”
“她怎麼說？”宋知蔚艱難開口。
李書鶴，是她的第三位教練，也是她的第一位正式教練，更是教了她六年的教練。
隻是，在她十四歲那年突然請辭離開集訓隊，緊接着，她被孫悅平接手。
再之後，她動作失誤，跟腱斷裂，離開雪場。
當時，她聯系過李書鶴。
她想求李書鶴繼續教她。
可惜，李書鶴毫無音信。
“她說她想見見你。”
……
宋知蔚看着眼前頗為熟悉的建築，心中疑惑更勝。
她在N市這幾年，包括在B市那麼長時間，第一次知道有這樣的滑雪場。
射擊館加滑雪場的組合。
“你一直都知道鶴沖天？”
“知道。我算是投資者。”
“哈？”
“本來昨晚就想和你說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