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曲酌言略顯茫然地擡頭，她在和誰說話？

可當她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曲酌言的注意力就完全不在那上面了，就連一開始打好的腹稿頃刻間都一點也不剩了。

好在她的大腦還存在一點理智，這讓沒有立刻答應下來，“我非常樂意，但——”

“那不重要。”朝曦旭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話，明明得到想要的回應，但朝曦旭好像又回到了她們剛剛見面的那個晚上一樣，用同樣的理由拒絕了她的解釋，“今天很晚了，我需要充足的睡眠，你也是。”

“等等！”但此時的曲酌言已經不是過去的曲酌言了，至少她現在可以動，而不是隻能看着朝曦旭離開，她趕緊拉住朝曦旭的手，無比嚴肅地盯着她，說：“不行，我現在必須告訴你，”

這一次曲酌言不打算給朝曦旭拒絕的機會，她趕緊說道：“我來自其他世界，目前被非常危險的敵人盯上了，不久前還拘捕——對你們這裡的管理機構。”

朝曦旭平靜地說道：“我以為你知道我不瞎。”

“真的？”，曲酌言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顯而易見。”，朝曦旭的眼神移向曲酌言抓着不放的手，驚得她趕緊松開手，往被窩裡一躺。

“晚安。”，她說。

朝曦旭收回眼神，“晚安。”

……

穩定而健康的作息意味着什麼？

世界時時刻刻都在變化，無休無止。

但至少這個時間是一個相對穩定的系數。

如何在暈厥中找到清醒？

找到一條穩定的指向的道路。

……

朝曦旭又一次沒睡好，雖然上一次她沒睡好久差點出事，但誰叫曲酌言放在哪裡就會憑空消失呢，她不得不盯着她稍微熬了點夜。

上一次她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答：阿爾伯塔提意見解決的。

再一次午睡是沒有什麼用的，不過她也不是很想主動找阿爾伯塔幫忙。

她不否認自己對阿爾伯塔有着非常高的初始好感，但卻不打算讓别人幫忙解決自己的問題，如果這種感覺發乎内心，那毫無疑問以前的她就是一個不會輕易向别人求助的人。

……

一道身影無聲步入客房，伴随着曲酌言呼吸的頻率，那雙在黑暗中異常顯眼的眼睛終于閉上了。

——

早上六點，曲酌言準時醒來，早就從顧來風哪裡探聽到朝曦旭作息時間表的她不打算讓自己再一次錯過早上時間。

雖然她也不确定昨天熬夜的朝曦旭會不會依然早起。

但很快她就聽到主卧傳出來的腳步聲和開門聲，曲酌言心裡默數了三百個數，就跟着一起爬了起來。

正在刷牙的朝曦旭看見她也毫不驚訝，她點點洗漱台下的櫃子，并退了兩步，把位置讓給她。

曲酌言彎腰從櫃子裡拿出嶄新的杯子和牙刷，站在一邊和朝曦旭站在一起刷牙。

其實這種行為對她而言沒有什麼必要。她已經很久沒有保持過正常人類的生活的生活習慣和作息了，但現在和朝曦旭重新幹回這種事情似乎也不奇怪。

“你打算吃什麼早餐？”一邊已經洗完臉的朝曦旭問道。

已經好多年都沒早起早睡吃早飯的曲酌言：……

考慮到兩邊世界的飲食差别(絕對不是她不知道吃什麼)，曲酌言最終還是決定參考一下專業人士的意見，“你吃什麼？”

朝曦旭：“混沌。”

曲酌言吓得差點把手上的牙刷杯直接丢出去，但好在她馬上反應過來，隻是潑了點水出去。

朝曦旭沒對此發表然後意見，隻是接着說：“北門出門左拐第十三家早餐店的混沌是我目前吃過味道最好的混沌。”

曲酌言悄悄瞄了一眼朝曦旭，确定她沒有對自己突兀的舉動産生什麼負面情緒，又悄悄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有這個世界那個莫名其妙的神先例在前，她現在不是很想思考有關于神的内容，誰知道這是獨祂一份的有病還是世界的問題呢？

因此，混沌代行者給别人講述混沌這種類似傳教的事情她是一點也不打算幹。

“你打算換一件衣服嗎？”

現下曲酌言穿的還是那一件破破爛爛的外套，裡面的衣服換倒是換了，但确實有些不堪入目，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配飾的卻是沒有挂在胸-前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