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動,陸卿安即便心頭再想跑,也有點不敢,就那麼直愣愣的杵在那。
大氅随着她的動作,落到地上。
她瞥了眼,似乎是才注意到身上多了他人的衣物,回頭斜眼看了一樣陸卿安,眼波流轉。
“是個貼心的小孩子呢。”
她嘴角的凝着誘惑的笑,慢慢挪步靠近陸卿安,伸出紅色的指甲,輕輕點着陸卿安心髒前的布料。
“接下來的路可要你自己走了。”
離的太近了,鼻尖又萦繞着股鈴蘭香。
“看到面前的石階了嗎?”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要一個人爬上去了哦。”
陸卿安擡頭,本來從高處看就不小的山,此刻再從山底看,仿佛看不見盡頭一樣,隻有蜿蜒的石階,彎彎曲曲盤在山上。
山頂直達天際,連成一線。
她心中震驚,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開始讨價還價,“我一個人?!”
“您就帶着我吧,咱倆乘劍,一下子就飛上去了。”
她黑色眸子裡映着眼前這個師傅,透亮的像曜石,滿是期待,骨節分明的手擡起,說話間不自覺的抓住面前人的袖子。
女人卻後退一步,衣角擺動,嘴角擒着笑意,手擡起揮袖,連劍帶人便是都不見了。
陸卿安仍然踩着劍,突然腳下一空,沒有防備,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屁股蹲。
站起身,揉着摔疼的地方,她歎了口氣,呲牙咧嘴的上了台階。
這台階在山腳下看着長,實際上爬上去,更長了。
陸卿安頂着烈日,剛開始還能一步三個台階,後面便一步一個,再往後走兩三下便要坐着休息一會。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陸卿安隻感覺腳底知覺全無。
那輪太陽在天上挂着似乎就沒有動過一樣,兢兢業業的散發毒熱。
整個人累到不行,陸卿安幾乎躺着走完最後一段路的,一個翻身,陸卿安艱難的滾上最後一個台階。
“你好,你應該就是師傅剛剛收的徒弟吧。”
季知星早就收到訊息,在山頂盯着,見有人上來,上前去打招呼。
“對呀,對呀。”
陸卿安睜眼點頭,見到一個笑得溫柔的人朝她走過來。
她現在隻感覺躺着的不是硬邦邦的石頭,反而像天上的雲朵般,軟綿綿的,利用這一會,放松累到極緻的身體。
見她這樣,季知星便也蹲下來,坐在了她旁邊,慢慢等她休息。
一時間,到也有些歲月靜好。
陸卿安好奇心重,眼前的人,年紀應該不大,想到剛剛她話中也提到了“師傅”二字。
“你是我師姐嘛。”她猜測着說道。
她翻身側躺,面朝向坐在旁邊的女人。“你長的可真好看。”
陸卿安目光注視着她,不自覺的出聲。
季知星剛準備點頭,就聽到緊随而來後面的這句話,不禁輕笑,禮貌的說聲“謝謝”
陸卿安耳朵動了動,聽到這聲淺笑,覺得她在不信自己的話,“我是說真的。”
被人這樣說,季知星視線下移,看到剛爬上山的人閉着眼睛。
陽光毫不吝啬的打在她臉上,照的她皮膚更加白皙細膩,像是被人把玩許久的玉,泛着柔光一般。
汗珠貼在臉上,順着慣性,留下一道道水印,沒入後頸衣領。
她拿出手絹,擦了擦陸卿安到現在都沒有消下去的汗珠。
陸卿安正在閉着眼睛休息,突然聞到一股香味襲來,接着感覺額頭鬓角粘膩的感覺被人拭去。
睜開眼睛,卻隻來得及看到一道輕輕薄薄的布料離開。
“這個手絹,你給我,我來洗吧,洗完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