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自己擡頭看了看天,念了句阿彌陀佛,
“封建迷信不可取,我們要相信馬克思。”
“……”
三句話三種世界觀,這位小劉警官的腦回路倒是可以和艾維斯對到一起,他剛說完,艾維斯就向他投過去了一個贊許的眼神。
化骨水當然隻是說說而已,警方快把這周邊掘地三尺了,也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輿論逼得緊,弄得這些警察們天天也壓力山大。
警方初步推定這裡就是案發第一現場,但因為沒有找到打鬥掙紮的痕迹和被害者的屍體,讓一切的分析都顯得蒼白。
“我覺得這裡不是第一現場,太整齊了。”
沈星一一路沒說話,現在一開口就把人家派出所好幾天的偵辦進度撅了回去,王警官尴尬的合上了手裡的案情分析文件夾。
來的路上,沈星一找出張昭昭之前直播的錄像看了,這位受害人中等偏瘦身材,但十七歲的男高中生正是一把力氣比牛壯的年紀,掙紮起來應該也頗為劇烈,肯定不應當像是案發現場這一片平靜的樣子。
如果不是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麼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兇手到底是怎麼,把一個一百多斤的青少年男性扛到半山腰的。
這種案情分析的問題相柳插不上話,他四周轉了轉,沒有感覺到這座山上有什麼能吃人的猛獸,猛獸傷人這種可能基本可以排除了。
這種十天以上的案發現場基本已經發現不了什麼線索了,禹成澤沒說什麼,在四周轉了轉,冬季幹枯的灌木沒有發現打鬥痕迹,現場勘測報告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如果不是兇手的手段太高明,那麼這裡發生的事幾乎可以用靈異事件來解釋。
回警局的路上,他們坐在車上分析案情,線索實在是太少,既不能聽了一面之詞就證明陳淵的清白,也不能推定他就是殺人兇手。
艾維斯揪着自己的頭發,
“我感覺我好像理解了警方的崩潰,陳淵沒有足夠的證明證據證明他是兇手,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不是兇手,但又找不到第二個嫌疑人,所以隻能把突破點放在他身上。”
姜媛聳聳肩,說出和妹妹商量過後的想法,
“我們覺得陳淵不是兇手,在審訊室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他的心理素質,老實講,不像是能夠承載殺人之後的心理壓力的,兩次問訊結果雖然有些混亂,可能是緊張導緻,但大體内容完全相同,不像在編故事。”
禹成澤點點頭,
“還有别的理由嗎?”
姜媛撥弄了一下卷發,
“其他的,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
禹成澤将車熄火在路邊,
“我也覺得不是他,總覺得有些關鍵的線索被忽略了,這種離奇的案件,網絡輿論的大面積發酵和嚣張的仍然在逃的兇犯,更像是對警察的一種示威。”
沈星一伸出一根手指,還在糾結,
“陳淵是不是兇手我不知道,但我還是覺得山上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太幹淨了,什麼兇殺案現場會隻留下一灘血迹啊。”
相柳和王超憨憨對視,彼此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出了迷茫。
他們在說什麼?
聽不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