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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笑面人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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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日常一直戴着婚戒的人感覺不太常見啊,”周澄支着下巴,盯着白闆上密密麻麻的信息皺起眉頭,“說明他是一個挺重視家庭的人?”

“至少他想讓别人眼中看到的他是這樣的。”何将醉邊說邊連接會議室裡的投影設備,“擡個手,投影電源開一下。”

走了兩步打開電源,周澄索性直接站在原地看向大屏幕。

“這是什麼?監控?”

“昨天頒獎典禮現場和後續晚宴現場的錄像。看這幾個視頻的角度,應該是參與活動的公司固定機位,先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吧。”

錄像裡的夏延裕始終待在人群中央和前來搭讪的人談笑風生,隐約的小動作也一如池觀月所說的那樣。

由于鏡頭并不是很近,所以如果不是池觀月說了他摸的是戒指,這個距離很難看到這樣清晰的細節。

除此之外,夏延裕似乎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舉動。

“但是說實話,我總覺得這夫妻倆關系并不是很好。”周澄轉頭對何将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說?”

“昨天去他們家調查的時候,我發現每當問到關于孩子撫養教育之類的問題,孩子媽媽回話的主語基本都是‘我’。比如‘我每天幾點給孩子們做早飯’、‘幾點去接孩子放學’、‘前一天我帶孩子們去了哪裡’、‘最近孩子們在我面前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等等諸如此類的回複。”周澄看着自己記錄詢問内容的筆記本,皺起眉頭,“如果兩個人共同參與了孩子的生活且關系和睦的話,更強調的不應該是‘我’,而是‘我們’。”

“沒準又是一個‘喪偶式育兒’的家庭。”何将醉倒沒表現出太多意外,“丈夫很少在家住,妻子反而是日常起居都在家和孩子們一起的,這一點從他們的卧室裡就能看出來。至于夏延裕那個下意識反複摸戒指的動作,更像是一種自我暗示——有些事并非單純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内心在權衡利弊得失。”

何将醉回憶起池觀月提到的一點——她在和夏延裕對話的時候,對方并沒有出現摩挲戒指的動作。而以此作對比,其他大部分和他進行對話的女性都讓他下意識做出了這個動作。

“和他搭話的那些異性應該都或多或少暗示了些什麼,才會讓他有摸戒指的動作。從結果來看,他覺得還是維持當下在大衆面前展現出的家庭幸福的樣子對自己更有幫助。那些人對他來說,需要他幫的多,真正能幫他的幾乎沒有。”

“我們今天也面對面和夏延裕聊過來着。怎麼說呢,他的回複和肢體語言都讓我有種挺官方的感覺。”

“妻子對于孩子的事的悲傷比較真實。一向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的人,唯獨沒有換掉被孩子弄髒的床單,反而是清洗了另一個——”

在确定了夏遠宸的身份後,夏家倒是對警察的調查工作十分配合,主動将夏遠鶴安排在了其他房間,盡可能地保持了原房間原來的狀态。

開了靜音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周澄示意自己先接個電話。

“喂?嗯你說……行我知道了,我轉告他。”挂斷電話的周澄看向何将醉,“你讓人取樣對比的纖維結果出來了,玩具上沾有一定量的地毯上的纖維,除此之外暫時沒檢測出其他的。”

“接着說剛才的,上鋪夏遠宸的床單上有一小灘尿漬,可是沒有被換掉,反而是下鋪哥哥的床單被換掉了。”何将醉拿筆敲了敲桌面,“你怎麼看?”

“你是懷疑——”周澄的表情逐漸轉至震驚。

“你還是打住吧,一看就知道你腦子裡現在想的東西和你表情一樣離譜。”何将醉及時止損,換了個問題,“你對夏家那幾個人分别的印象都是什麼?”

“哥哥的性格好像比較内向,沒什麼話——不過這點确實也有年齡的因素在,孩子全程表現出來的緊張和畏懼的情緒更多,視線也一直跟着她媽媽袁雅走。孩子媽媽則是一直在掉眼淚。除了我前面說過的問題,整體上她倒是挺配合的。舅舅和舅媽每周都會來夏家聚一下,因此對他們家的事情也比較了解。事發當天兩家人還一起聚會來着,他們當時去過的地方的監控可以證明。昨天的詢問過程裡,舅舅負責補充說明,舅媽負責安慰孩子。也就這些了。”

“補充說明……”何将醉一頓,“再怎麼說也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夏遠宸舅舅為什麼這麼有自信地出來解答關于夏家的問題?一般人不是應該對這種事避之不及的嗎?”

“好事的人也不少,他本身也确實是有點自大傾向的那種人,”周澄邊說邊在本上記了一筆,“有關他的内容,我會派人繼續查查。”

何将醉思考片刻:“還有一點就是,袁雅的悲傷是真的,但是她有所隐瞞也是真的。”

“為什麼?因為他們夫妻二人不合?”

“不止。”何将醉神情嚴肅地一搖頭,“無論是先前的詢問還是這次對話,你的目的是想縮小範圍确定兇手,是來幫他們的,并不是狗仔挖新聞想爆料,但袁雅在接受詢問的全程都有一些撒謊隐瞞的特征表現出來——比如對問題的反應和答話速度、經常用手遮臉捂嘴等等。所以說有什麼事是她在回答你的問題的時候,害怕自己無意識說出來的。這件事很重要,可能在某些方面起決定性作用,甚至推翻我們目前已經掌握到的這些。”

“這一家人……沒什麼突破口啊。”

“關于這方面,我可以提供一個思路——你們可以再深挖一下被害人自己家和舅舅一家之間的關系,很有可能并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周澄想了想:“再加上他們兩家之間的借債關系,‘債主’默許對方參與自己家事、讓其充當自己的‘發言人’的這種行為,也确實有些反常。”

何将醉換了個問題:“報案人什麼背景?”

“報案人一家是當天去那附近野營然後發現的。”

“他們一家人和夏家有什麼聯系嗎?”

“哦對,報案人是夏氏集團的員工。”周澄點了根煙,翻看着電腦裡錄入的信息,“報案人一家最近和夏家并沒有什麼交集,電話記錄什麼的都查了。不過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工作上多少會有些溝通,想見一面倒也不是難事。”

“去查一下這家人為什麼會選擇那個時間去那個地方野營吧,單純突發奇想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說是朋友推薦,那就具體到人。順便——”何将醉起身,“側面問問報案人,夏延裕和袁雅在公司有沒有什麼經常接觸的人,助理秘書一類的也算,了解得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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