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帶着些許的羞赧,朝着連景說道:“你這人怎麼不把衣服穿穿好啊。”
這句話把連景都吓了一跳。
他直接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此時此刻,球衣正好好地穿在他的身上,覆蓋他大部分皮膚,他隻露出兩條胳膊、兩條腿。
除了他的領口微微有些淩亂之外,其他的同别人并沒有什麼區别。
他沒有在意,隻是莫名其妙地看了遲諒一眼,便移開目光。反倒是遲諒,伸手替連景整理了一下衣領。
大少爺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活,顯得很不熟練。他的手指甚至有些生澀地擦過連景的胸口。
一想到剛剛看到了什麼,遲諒的耳朵都紅了。
他總算明白先前網上總有人說“1米8男朋友不讓女生穿吊帶是怎麼回事了。”
他現在非常贊同,高個子有時候往下看時,總是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讓連景換一套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再來。
雙方休息調整後,一名黑衣裁判便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相較于其他有臉的二頭身小人。面前這個裁判的臉都被馬賽克掉,他站在中線上,吹響口哨。
一顆籃球被高高舉起,抛向空中、随即落地。
“咚”的一聲,當籃球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時,意味着這場籃球挑戰賽拉開序幕。
相較于其他人開始活躍起來的神經,連景卻顯得格外懶散,他隻是裝模作樣地在籃球場館内跑來跑去。
連景覺得這場比賽他隻要劃劃水、摸摸魚即可。畢竟他玩[戀愛模拟器]隻是想談戀愛,又不是想真的打比賽。
而事實也确實同他所想的那樣發展。
除了喻鳴洲時不時看向他外,其他成員包括他的隊友,都沒有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畢竟,相較于其他對手或者隊友,連景顯得太過孱弱,弱不禁風,好似一個傳球、一個沖撞,就能将他撞倒在地。
連景也樂得清閑。
他走來走去嗎,時不時思考如何在籃球賽結束後,當着喻鳴洲的面獲得更多卡牌。
在他看來,比賽結束,喻鳴洲的卡牌必然會解鎖成功。
比賽逐漸接近尾聲,兩方的比分逐步拉平。
連景也順勢擡眼在籃球場上搜索着,思考着下一個攻略對象。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道高聲呼喊聲。
連景循着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顆籃球朝着他的方向傳了過來。
當籃球落在連景手上的時候,連景能夠感覺到籃球場上八雙眼睛都牢牢地鎖定在他的身上。
他們朝着連景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這些男生目前來說都是直男,或者說他們沒有男男大防的意識。
在他們來到連景周圍時,連景能夠感受到的屬于不同的、陌生男人的氣息包裹在他的身周。無數根膚色各異的胳膊攔在他的身側、腰際,幾乎将他從上到下包圍住。
連景感覺到他好似輕輕一個動作,就能觸碰到這些胳膊,感受到上面結實的肌肉和滾燙的體溫。
他身上的籃球背心實在是太單薄了,薄薄的衣服被蹭來蹭去,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扯碎。
就算要習慣同各種男人接觸,也不是這麼突然的習慣啊!!
拿到籃球後,連景被迫集中注意力。他運用着前面一個小時訓練得到的技巧,快速同這些男生拉開距離。
這些人好像不大敢動他!
這讓連景找到了機會突破,他高舉着籃球,身體的本能讓他在拿到籃球的那一刻,向上跳躍。
“不好,是三分球!”
“他能投進嗎,應該不能吧?”
各色嘈雜的聲音在連景的耳邊響起,連景卻充耳不聞。在跳躍的那一瞬間,他的目光自然下垂,視線落在奔跑在最前方的喻鳴洲身上。
他沒有看向籃筐,更沒有去理會浮現在一旁的題目。他隻是按照喻鳴洲教他的姿勢,憑借着自己的手感毫不猶豫地朝着前方的籃筐投去。
籃球空心入筐,壓着哨聲響起。
剛剛的突破、跑動、跳躍已經完全花光了他的力氣。連景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氣,汗水如雨水般向下滴落。
在這個時候,喻鳴洲走到他的面前。他看着連景好一會兒,将自己頭上的發帶解了下來。他彎腰,将發帶綁在了連景的額頭上,阻止汗液向下滑落刺痛眼睛。
在整個過程中,連景都一直仰着頭看向他。
直到喻鳴洲低下頭,同連景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喻鳴洲的口中爆出了一句髒話,随即他勾起發帶向下滑落。發帶完完全全地遮擋住連景的眼睛,在黑暗席卷而來的一瞬間,連景聽到喻鳴洲沙啞着嗓子開口威脅道:
“别這樣看着我,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與此同時,伴随着喻鳴洲聲音響起的是清脆的解鎖音效。
姓名:喻鳴洲,卡牌已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