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也沒放在心上,隻叫他去了,又交代他不要再和人起争執,尤其是離陸頌今和陳玄的兩個人遠一點兒。
辛可容覺得他這話倒是沒說錯,每次隻要靠近那兩個人似乎就總要倒黴。
辛可容找到何秀家裡的時候,對方竟然真的已經到家了,隻是看起來并不是很高興,見了他更是有點兒生氣的意思。
辛可容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隻以為他心情不好。
“怎麼了?看起來這麼不高興,有什麼事和我說說。”辛可容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何秀卻似乎并不太想搭理他。
辛可容也不是什麼愛纏着别人的人,但是到底現在自己有求于人,于是耐着性子又多問了幾句。
“到底怎麼了?怎麼連我也不理了?”
他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本來我今天也夠慘了,你又不理我,我看這日子我真是沒法過下去了。”
何秀看他傷心的厲害,又于心不忍,但還是有些生氣,隻好問他。
“你為什麼騙我?”
辛可容這才知道他是為了那件事生氣。
“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隻是這辦法說起來太難,我也說不太清楚,又想着是一些不太要緊的法子。便就沒跟你細說,誰能想到竟然被人給騙了,我現在也傷心的很呐。”
他這番話說的很巧妙,何秀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就是要信了。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現在還要再騙你一次嗎?我當時真的是着急,又不想說的太多了,跟你又解釋不清,所以就沒告訴你真相,我現在也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别生我氣了。”
何秀大約還是太好哄,不過三言兩語,沒一會兒,兩個人又熱火朝天的一起聊起天兒來。
隻是剛聊的高興,門外頭就傳來了響動,大咧咧走回來的正是剛剛買了一對竹編鞋的老頭兒。
原來剛剛在陸頌今的攤子上挑三揀四的老頭就是何秀的爺爺,他年紀已經大了,但是編織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村子裡的人多少也都知道。
他的兒孫們也大都學了他的手藝,其中就以何秀天賦最高。
但是不知道怎麼了,最近他這個好孫兒卻總是和新來的這個辛可容走的很近,最初他看兩個人湊在一塊兒,不過是商量一些編織的手法,他也沒太在意,經曆了今天那麼一遭,眼下在看着這個辛可容可就覺得不那麼順眼了。
“秀兒,你好端端的不去磨磨手,在這兒跟人閑聊什麼呢?就算不去練練手藝,也該吃飯了,還坐在那兒跟人閑扯。”
老頭陰陽怪氣的,顯然是不很待見辛可容。
辛可容為此還有些委屈,畢竟他從前來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過,想必何秀的爺爺也是今天看了那事兒才對他有偏見的。
何秀剛想要解釋什麼,老頭卻擺了擺手。
“你這不努力,往後就要讓人比下去了,我今日去看那陳玄,人家也一樣是年紀小,可是那手藝精巧的,真是沒法兒說,要我說,人吃這碗飯,果然還是得看老天爺賞不賞臉。”
他這誇的的太明顯,叫辛可容在一邊兒無地自容,隻覺得很難堪,但又不好,再說些什麼。
“何爺爺,您回來了……”他起身要問好。
老頭兒卻不理他,隻是哼了一聲就往屋裡去了。
辛可容的眼睛立刻就落在了他的那雙鞋上。
那不就是陳玄他們賣的?
辛可容咬緊了牙,屈辱,真是屈辱。
他忍不了,但也忍了,畢竟他還要拉攏何秀。
于是他低着頭,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我爺爺就這樣,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何秀到底看他這樣,還是心裡覺得不舒服,索性安慰了他兩句。
“嗯,沒事,知道的,本來這次的事情也就是我做的不對。”
他逐漸露出了最終的目的,“隻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唉……”
何秀立刻好奇。
“你什麼意思?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