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時,唇邊銀絲拉扯,暧昧得不清不楚。
宋豫璋臉色依舊冷然,不似動情。
溫爾卻敏銳地覺察,他誠實的心跳。
她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軟如雲的心口。
眨眼朝他笑,她說:“這樣可以了吧?換你親親我。”
溫爾不懷好意地勾引,今晚的心情不做一次很難疏解。
手貼上的瞬間,猶是陷入一場雲裡霧裡。宋豫璋氣息亂了,沉眸幾瞬,到底還是沒将手挪開。
“做可以,但我是什麼身份?”他要問清楚。
床搭子。
溫爾腦子裡閃過三個字,卻沒敢說出口,隻是笑笑:“做完,再告訴你。”
宋豫璋手指用力一掐,溫爾驚呼,羞澀地皺眉呼痛。
她想避開他的手,卻被推到牆上。
宋豫璋勾唇,冷嗤。他語氣略有幾分諷刺,嘲笑自己被輕易地引誘。
“朋友關系嗎?”
好在是他手指溫柔了些,溫爾羞紅了臉,親在他脖頸處,啄了一口,複而擡眼看他。
“比朋友更親密的關系吧。”
宋豫璋身體裡熱血沸騰,盡管看上去雲淡風輕。他牢牢地看着她,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所以呢?”
溫爾:“你該親我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小臉擡起來,“說清楚。”
溫爾不答。
她隻是想發洩,不打算承諾什麼。
她牽引着宋豫璋的手掀開自己裙子,貼上細細的楊柳腰。
很明顯,渾身上下都光滑的無一絲阻礙。
小衣服都洗了,還晾着在。
裙子下面,隻有躁動的風。
宋豫璋眼底簇着那團火,終于被她惡意地撩燃。
溫爾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和力道,輕輕攀到他懷裡,微微發顫。
她目光移動,望見他頸上暴起的青筋,喉結艱澀地滾動,下颌緊緊繃着似在忍耐什麼。
宋豫璋自她溫香軟玉處拿走的手指,又被溫爾輕輕握住。
他呼吸漸重,眸光幽暗地望着她。
見他臉色清冷的欲色如霧一般,溫爾說不出的得意,松散的睡裙有些淩亂皺巴巴。
兩條細胳膊抱住他的脖頸,愉悅地命令道:“宋豫璋,抱我。”
宋豫璋眸中有火,沉沉燃燒着,理性掙紮後還是服從了人性,将她抱起來,由着她兩腿隔着薄薄的衣料,盤在他腰上。
拉近了身高差距。
溫爾極愛他這張金質玉相的容顔,捧着他的臉親。
四目相對,他眼睛如此明亮。
像一顆星星墜落成情.愛的深海。
她親着性情冷淡的他,小手從他下颌戀戀不舍地往下,摸他的脖子,解他的扣子,咬他的鎖骨。
“想我親哪裡?”她無師自通地撩撥。
宋豫璋淡着性子,隻是抱着她,無聲縱容着她。
……
直到溫爾壓着他,盡興玩完了一次,她過足瘾,喊他洗澡睡覺。
望着溫爾下床時潇灑的背影——
宋豫璋眉心舒展了,眼底的火徹底不受控制地溢出。
他無聲一笑。
神情多了幾分暴戾的生動。
因為他終于意識到了,在溫爾眼裡自己是什麼了。
什麼都不是。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宋豫璋翻身下床,快步從身後拉住了溫爾。
溫爾挑眉,“一起?”
宋豫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單手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回床邊,将人扔在柔軟的被子上。
溫爾一眼望見他那處,眨眼驚慌閃避,羞赧指責:“你怎麼還沒好啊?”
她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宋豫璋按住肩膀,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和堅硬緊實的胸膛之間。
眸光相接。
溫爾驚訝地發現宋豫璋的眼神不似往日疏冷,與之相反,是戾氣,似狂風暴雨能吃人,布滿了侵占的欲。
宋豫璋一言不發,将人按在身下。
骨節分晰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溫爾潮紅的臉蛋,纖長的手指撫摸粉潤的唇,直到他将手指強勢地壓進了溫爾嘴巴裡。
溫爾想吐出來,他手指上有暧昧的味道,鹹鹹的。
偏偏舌頭被他掐住,她隻能不舒服地掙了掙。
“躺好。”宋豫璋聲音又啞又低,冷清清的質感,性感至極。
有種危險的壓迫感朝她襲來,鋪天蓋地。
溫爾想逃,嘴巴裡的手指讓她沒法說話。
“腿打開。”他聲音喑啞,不容違背的語氣。
……
許久後,溫爾臣服于蠻力。
她滿身香汗,氣喘籲籲地搖頭,“不來了,你放過我吧。”
“還早。”他話少。
大手撈起溫爾嬌軟的身體,扶着她的腦袋,讓她睜眼看清楚自己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看明白了嗎?”他啞聲問,聲音帶着絲戾氣。
“我們是什麼關系嗯?”
溫爾置若罔聞,羞憤閉着眼。
卻被他惡劣地沖開了填滿震驚的雙眼,褐色瞳眸發顫,泛起絲絲懼意。
宋豫璋擡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笑了下,卻并沒多少溫情給她。
溫爾眼中水汪汪一片,搖搖晃晃,眸光生情,委屈又乖的嗚咽不成言。
……
她仰起小臉,細細的頸子朝後拉扯成弓弦的弧線,眼前一陣白光顫烈。
好半晌才回過神
她呆呆地望着宋豫璋那張惑人心神的臉。
他臉上亦有薄汗,五官俊美,偏生此刻的神情被欲色勾勒,多了放肆的戾氣。
姿容如玉,神光潋滟。
“你記好,我們的關系。”宋豫璋躺在她身邊,手指穿過她的手指。
掌心紋路貼合,十指交握。
他偏頭看她,聲音沙啞,裹纏着動情的色彩,似天神的呢喃。
“溫爾,我們要對彼此忠貞不渝。”
窗外驚雷,白亮的閃電劈過山林。
将人間拉回現實的黑夜。
發洩過後,溫爾瞬間就清醒了,手指掙開了緊握的姿勢。
忠貞不渝。
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她沉默地避開眼。
宋豫璋沉聲:“回答我。”
溫爾不答。
宋豫璋捏着她的下巴,自是有辦法讓她出聲作答。
到底還是迷失在瘋狂的放縱裡,溫爾水色的眼睛迷着層霧霭,細細地抽泣。
她說。
“好,我說。我說。”
宋豫璋眼底萬千情緒,晦暗如海。
教人分不清是深沉的谷欠,還是單純的情意。
他嗓音溫和,透着一絲脆弱的期許,“說吧。”
偏偏,行為上與聲音絕然相反。
溫爾神魂颠倒。
細弱的聲音猶如斷了線的珠簾,一顆顆落下。
她說:“我們,要…要對彼此,忠貞不渝。”
話音落,便被他長臂撈起來,坐在了懷裡。
“再說一遍。”他低笑,将她小小的身軀摟住。
靈魂逃竄的叫嚣,快樂令她抖擻沉迷,隻能牢牢地抱住他。
随了他的意,放縱了渴望。
“宋豫璋。”她無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嗯。”
“宋豫璋。”
“嗯,乖一點。”
“宋豫璋。”
“我在。”
溫爾聽不清他的答複,所有感官都沉溺在直上雲霄的動作裡。
她無意識地喊着,彷佛隻有這樣,這艘船才不會被激烈的浪流沖翻!
她想,她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