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來得時候,就找到了縣衙構造圖,該說不說這地方太大了,也有太多彎彎繞繞,牢房隔牆還有密室,都算正常的了。
謝尋之當時不願進去,嫌棄的連牢房都不去。
他倒是膽子大,一個人就去了,開關好久沒用了,還是他手動打開了,剛看一眼,他就吐着出來。
那地方太惡心了。
地窖也是圖上畫的,隻不過過于隐秘,到現在他也沒找到,沒找到就是沒有,沒有就是沒找。
賀州臉色變為震驚,随即變為傷心,語氣都帶着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麼?我隻是看看馬窖的雜草夠不夠,畢竟上一次趙安騎着馬來,還說我們摳,連個糧草都不給。”
随即他傷心的垂眼:“你不會覺得,我貪生怕死,想一個人獨活吧?”
他自嘲地笑笑,眼底一片暗淡,像是被傷透了心。
謝尋之轉過他的臉,直視他眼睛:“我沒有這個想法,就……我以為你是想讓我躲起來……對不起。”
他歎了一口氣:“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賀州沒說話,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指肚輕柔的摩擦,其實他就是這麼想的,隻是沒找到。
不然趙安隻要是沒來,他下藥也要把謝尋之弄進去。
隻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有讓人道歉的癖好,聽到謝尋之開口的那一刻,他死命咬着嘴,才強撐着沒大笑出來。
賀州低着眼,心底琢磨着,怎麼拿這事換點好處,或者秘密出來。
他抿着不說話,本就是張嚴肅的臉,這下更是讓人看的發毛,好在謝尋之早就免疫了。
他搭在賀州手上,一點點撓着他掌心……
氛圍都到這了,紙上得來終覺淺,是時候實踐一下了。
賀州對自己力氣還是蠻自信的,抱起兩個謝尋之都綽綽有餘。
就謝尋之那個小腰……
他眼神逐漸變深,去他娘的男人都是得到了不珍惜,死到臨頭了,先爽完再說。
“大人……菜你還吃嗎?”
賀州一激靈,拉開一段距離:“不吃了,不吃了。”
荷花悄然走了進來,捧着一碗菜走。
他摸摸下巴:“你覺不覺得荷花有點奇怪?”
一次就算了,兩次是不是有點刻意,感覺每回有一點暧昧地氣息,荷花就聞着味過來了。
這次更明顯了,明明兩趟就能端完的菜,硬生生一道一道來了好幾次。
“沒有啊?”謝尋之搖搖頭,視線上下将他掃了一邊:“倒是你……怎得這幾天如此奇怪?若不是知道你不喜歡男的,我都要誤會了。”
“?”
賀州瞪大雙眼看着他,頓時胸口升起一股悶氣,但好像也确實沒什麼問題。
他是不喜歡男的,但這和他死之前想成全謝尋之,讓自己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不沖突啊!
況且誰說他一定不喜歡男的了?
這玩意又不是固定的,隻要不禍害别人,他今個喜歡女的,明個喜歡男的,後天喜歡個花,喜歡個草,喜歡水泥也不礙事啊!
賀州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講的,甚至細心的給謝尋之解釋。
自己都不歧視他,估摸着謝尋之也不會多說什麼。
謝尋之被這看似有道理,實則處處都是漏洞得話逗樂了,笑的肚子疼。
他故意露出半絲神傷,手指扶着頭:“是我多心了……”
令人心疼的眼神掃過賀州,眼神逐漸變得黯淡,渾身像是沒了力氣,好似珍珠蒙塵。
怎麼可能不讓人難受,又怎麼可能不讓賀州這個采珍珠的人傷心。
可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一樣,分不出半句安慰地話,結結巴巴的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完全忘記拿剛剛的事情拿喬。
謝尋之剜了他一眼,恢複平常的樣子:“走吧,還是要看看考場周圍,有沒有什麼隐患的。”
賀州嗷了一聲站起來,也沒糾結剛剛的事。
巧的是,他們後門走的,無論如何都推不開,賀州黑着臉往外看,果不其然有一絲衣角。
他搬過梯子順着牆邊翻過去,門前蹲着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男人蹲在地上,兩隻手捧着鎖,頭上直冒汗,好似鑰匙卡在鎖裡了。
賀州記得回來的時候沒有鎖門,他翻牆跳下來,走過去被吓了一跳,厲聲喝道。
“李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