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三分距離:“李嫂說是謝尋之主動,現在看來也不見得,你欠他的知道嗎?”
賀州眼前清澈,眨了眨看向謝尋之又看了看李甯書,沉默的摸了摸下巴,所以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背着自己竹馬偷學,考上功名,還挖苦竹馬,甚至讓竹馬産生愛慕的惡毒小人?
好像有點帶感,也不是不可以。
“我都沒怎麼……學?”賀州試探的說了一句。
謝尋之眼神黯淡:“你看他們總是這樣。”
“白眼狼!”
他靠近李甯書,歎了口氣:“你知道的,其實我現在就恨不得把考題給你,隻是……”
他故意咬着嘴不說話,閃爍的眼神看着賀州,加上似有似無的唉歎聲,瞬間激發了李甯書的欲望。
“不用怕!你盡管說!出什麼事我頂着。”李甯書拍了拍胸脯:“如果是棺材店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為你平複!”
他輕輕搖頭,神情不甯:“這事……算了……總之一會就會宣布衙門……不考了……”
“憑什麼!”
質疑的聲音尖銳,一時間吓哭了兩個在街頭玩的小孩,他們一路跑遠。
賀州警惕的四處看看,确定除了那兩個人,周圍沒有活物。
“陳家和山匪聯手,明天就要擾亂考場……”
他挑眉:“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李甯書還真知道一點,他認真的想了想,嘟囔道:“好像真的有這個事?”
“還就在前不久,但我也隻是聽牆角……”
說實話一時間他還真想不起來,當時隻是自己李父貌似和賀州要來往。
當時蹲在牆角,透過花窗去聽,什麼躲好、什麼不會怎麼樣的。
好像莫名其妙有句,知道謝尋之把柄。
他對這些東西向來記不準,後來好像上上下下都勸他,不要再去考試了。
娘好像和他說都打點好了,不用考,還把他書都給收了,連根筆都不給。
吃飯的時候都是用勺子。
李甯書憋屈了好一段時間,對于打算點好的說辭他可不信,當時就打聽了。
賀州不但私下拒絕錢了,連帶着送種子時,都是高喊的拒絕。
哪裡能打點好啊!
他借着收租着的借口,就跑出來了,路上遇到喝醉的阿丁。
也是叽哩哇啦的說了一堆,但總歸他是聽懂了一點。
這死家夥給自己留了後路,想去賣考題。
現在可是公平競争的時候,誰家不是削尖腦袋往裡鑽。
他趁着迷糊狠狠的踹了一腳,搶了鑰匙就走。
到現在阿丁還抱着個空葫蘆躺在大街的過道上。
不知怎麼着,李甯書就走到這了,依稀記得阿丁說這個時間點,賀州兩個人就喜歡待在前面院子膩歪。
或許自己可以進去看看考題。
一時間懷裡地鑰匙燙手,但是說服的聲音有那麼有力。
李甯書輕咳兩聲,冒出一句話:“你們有什麼事被陳家知道了嗎?”
他眼睛掃過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變化,不知道是不是不在乎。
賀州臉上似有似無的挂着笑,一聲輕歎:“多謝李公子了,還請晚點宣傳一下考試…延遲吧,還是要考的。”
他無意摸摸下巴,繼續道:“時候該了解一下這個鑰匙了…李公子可能有不得已…但是無規矩……”
“什麼?怎麼又扯到這個上面了!”
他搖搖頭:“李公子我并非戴高帽,隻是真心看好你,你若是堂堂正正的落榜,我也會伸出援助……”
謝尋之手搭在賀州小臂上,眉頭緊鎖:“怎麼還追究這個,你還真關他七天?土匪的事情都火燒眉毛了……”
“可是我們都不了解情況啊!還不如先把眼下過好。”
賀州擡手搭上去:“上次告示上明明白白寫了,下次關七天!”
“不行,不行!”李甯書連連擺手,頭上直冒汗,主要是關起來,損名聲。
以後要是中個前幾的榜單,豈不是剛調查,就要被取下來…
“我還知道!我還知道!土匪頭頭在山下有個相好!就在陳家後巷…”
李甯書見他不為所動,顧不上别的,一已經想:“陳家來的時候說…上面打點好了,要拿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