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但沒有被抓包的心虛,還主動搭話。
“還真是玉面書生,膽子這麼小?”
“大人,知道還不把人送到牢房裡?”謝尋之笑笑。
後面跪着得幾個人,都沒有人樣了,受的傷不大,但是哭喊聲一個賽一個。
傷口幾乎都在脆弱得地方,也不怪幾個人鬼哭狼嚎的吐信息,誰也不想死。
賀州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我還以為要審上一段時間才能開口呢?說了些啥?”
“帶去牢房看押。”趙安揮揮手。
“早些時候可能還能有這種情況,現在土匪壯大,資源跟不上,還要劃分等級,内部早就有矛盾了。”
他跑到廚房拿了個餅,咬着吃。
“賀大人…吃飯聊呗?兄弟們都餓着呢?”
賀州嘴角抽抽:“一地的血,吃的下?”
隻見趙安捏着油餅,往後掃了一圈。
旁邊冒出一個,穿着寬大麻衣的人,看着他憨憨一笑:“大人此言差異!有時候我們埋伏久了,就在屍體上吃呢,失敬失敬,衙門的糧食在哪?”
春卷迎了出來,拿着鑰匙和那人去了庫房。
搬了一袋袋米和菜出來,一趟一趟的看的人心驚。
要知道這些東西,他們都是趕着路過的商人,繞開陳家買的。
路過的商人少,賣糧食的更少,所以趕上好時候,他們一買就是一大批。
賀州每次看都感覺,謝尋之像是小倉鼠一樣。
倉庫一點點裝滿,好似在提示他,和謝尋之會再一起好久好久。
隻是這些東西今天被一點點搬出來,他看着怎麼可能不難受。
他攔住兩隻手提着臘肉的羅廚子。
“這個你也拿?!”
“哎~大人不知道,我們趙大人最喜歡吃這個臘肉了。”
羅廚子閃躲着身位,手指死死勾着挂鈎不放,兩塊肉在鈎子上一晃一晃的格外誘人。
“那一塊也夠了吧!這肉鹹。”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把肉往上一提,挂了起來:“大人我們口重,而且縣外面還有不少人呢。”
賀州還想在争奪一下,還沒來得及,就被謝尋之拉到一邊。
“我們現在是主家,算了算了。”
他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小聲在他耳邊說:“這件事要是解決了,我再全買一份回來。”
“那不一樣。”賀州還是有些難受,之前他不是這樣的,在經曆過一分錢掰兩半花的日子。
就開始越來越在意錢這個東西,這些東西花在謝尋之身上他不心疼。
花在縣裡他也不心疼,但凡要是花在“外人”身上,他心就一顫一顫的,莫名焦慮。
他幽怨的歎了口氣:“算了,也是花錢辦事了。”
遠處羅廚子指揮着人一起搬東西,趙安靠在院子裡的門邊,裝着不經意的一直盯着他們。
謝尋之斜着看了一眼,兩隻手環着賀州的脖子:“怎麼了,剛剛就一直不對勁。”
一張日思夜想地臉,猛的在眼前放大,還是這麼暧昧的姿勢,一時間驚的賀州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雖說之前也不是沒有靠這麼近,但是如此的正臉确實少見,連帶着他呼吸都清了不少。
一雙手劃過他耳後,微微的燙人。
“你長得就黑,還以為看不出你臉紅的樣子,好燙。 ”
賀州尴尬的說不出話,隻覺得周圍一片空白,隻能看清眼前的人,兩隻手僵硬的環住謝尋之的腰。
他明顯感覺眼前的人也明顯一頓:“天……太熱了……”
“什麼?”謝尋之撇撇嘴,手指點了點他的脖頸:“說正事呢?今天怎麼了?”
“不要擡頭,趙安再看。”他兩手捧着賀州的臉,嘴巴擠成一個口。
賀州視線一花,期間似乎還真的,掃到趙安好奇的往這邊看,暧昧的氣氛淡了不少。
他也有心思活躍,攬着腰的手狠狠的往前一推,謝尋之猛的砸到他懷裡。
“趙安這個人心狠手辣,我有點擔心你會露餡,今晚做的飯又是反常的多,你覺得來了多少人?”
“沒有八十也得有六十個人。”謝尋之低着頭認真的思考。
賀州抵着頭,唇邊幾乎擦着他的臉:“今天便衣的人似乎,不太一樣,對趙安沒有鞍前馬後的蠢感!而且……”
“甜蜜什麼呢?”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趙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後,亮着一雙眼:“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賀州松開了手,溫和地了笑幾聲:“大人我再和尋之說情話,不是你提醒的嗎?明天幹的是掉腦袋的活?”
謝尋之面色偏白,有一點暈紅的迹象都躲不開,他反應了兩秒藏在賀州後面了。
“趙大人也太不地道了,我這倉庫都快給你搬空了,你把我當賊防呢?”賀州挺直了腰,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嗨呀,我不是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