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就這樣紅着臉感受了一次來自親姐夫的專屬服務。
等譚嘯拿着洗好的襪子和盆回來時,季凡仍然是他離開時的姿勢,似乎是瞧見他回來了,忙手忙腳的打開手機,裝作玩手機的樣子。
如果手機不是鎖屏的話,倒也裝的有幾分像。
經證實,越尴尬的人越主動,小動作越多。
似乎已經尴尬到極點,反而激發起季凡的無畏精神。
“天不早了,你先回吧,姐姐懷孕在家也需要人照顧。”
譚嘯看着眼前本該心口不一的人,變得真的替自己姐姐着想的模樣,壓了壓心中的酸楚。
他想問,你不需要被照顧嗎?
可他似乎又沒了立場。
看着眼前真的想要自己離開的人,譚嘯垂着頭,快速煽動着睫毛不開口。
季凡再次出聲提醒。
“你姐姐她...出差了。”
這下輪到季凡懵逼了,姐姐這麼拼命嗎?
但這就輪不到季凡考慮了,其實他也能理解,畢竟季婕前幾年不回去的時候都是以工作為借口的。
但季婕出不出差不重要,重要的是讓眼前這個令自己尴尬到腳趾扣地的男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确實不早了,明天你還得上班,趕緊回去休息吧。”季凡還沒忘對方是自己目前的直屬領導。
“我請假。”
“我沒事兒,請假就沒全勤了。”季凡都覺得自己說這話可笑。
自己在乎全勤得來的仨瓜倆棗,對方可不缺。
但想不到别的理由的季凡隻能硬着頭皮把全勤拿出來當擋箭牌。
“這個月全勤已經扣了。”還是和你一起扣的。
隻是季凡忘記了。
這下季凡隻能做悶聲的縮頭烏龜,眼睜睜的看着譚嘯把拿着報告回來的蘭姨打發回去。
并且蘭姨還熱心的向譚嘯介紹了陪護床的租借服務,有15元12個小時的租賃床,也有20一天為護工提供的行軍床,前者睡得舒服但不提供被子,後者給枕頭被子但舒适度就因人而異了。
譚嘯拿着行軍床,抱着被子回來的時候,季凡已經睡了。
說是睡了,但頻繁抖動的睫毛出賣了主人的計劃。
“凡凡睡了?”為了避免某隻縮頭烏龜悶死在被子裡,譚嘯隻能開始一場睜眼瞎表演,“那我也早點休息好了。”
等譚嘯把床架好轉身回頭時,就看到某人偷悄悄翻動手機的行為。
“咳。”
立着的手立馬就放了下去,還特意響了幾聲呼噜。
響着響着,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同病房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休息了,譚嘯躺在咯吱咯吱響的陪護床上提交了請假申請。
沒過多久,季凡一個側身翻了起來,緊接着便是幾聲幹嘔。
等譚嘯到了床前,季凡已經平躺了下來開始喘着粗氣。
“乖寶喝點水兒。”譚嘯從熱水瓶裡倒出熱水,和杯子裡的涼水兌在一起正好。
“不要。”睡得正迷糊的季凡撇了撇頭,不情願的拒絕了譚嘯的提議。
一陣幹嘔足以讓季凡的睡意消失殆盡,躺着的季凡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仿佛一腳踏進了太空。
飄忽不定,沒有重心。
說不上疼痛,也說不清難受。
“頭暈,抱。”也不管什麼羞恥禮貌的,季凡隻覺得眼前的人可以讓他緩和現在的症狀。
季凡伸出雙手,“譚嘯,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