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這樣的小事,我去看看就好,沒必要勞動鼬桑親自跑一趟……”
鬼鲛見鼬在接到佩恩接人的指令後,頭也不回地就往目的地趕,半認真半調侃道:“不過,怎麼說,還真是兄妹情深呢。”
鼬腳下步子不停,回答的卻很平靜自然:“……隻是要回據點,順路而已。”
“哦?是嗎?”鬼鲛稍稍偏頭看向鼬,似乎是想抽絲剝繭從他一貫淡然冷漠的表情中細讀出些許不一樣的情愫,但終以失敗而告終。
他暗暗聳聳肩,也沒覺得多失望,畢竟他這位搭檔,可是出了名的高深莫測、讓人琢磨不透。
“我以為鼬桑是怕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才特意趕去撐腰的呢。”放棄了從鼬的神情中找破綻,鬼鲛繼續用言語試探,他說完,又似笑非笑地加了一句,“畢竟,那「僵屍二人組」,可不是好相與的……”
鼬的眼鋒微微擡了擡,仿佛遠眺蒼茫夜空。他回答得笃定而冷情:“……沒這必要。”
……
當時鬼鲛沒有完全明白鼬說這話的意思,但當他到達目标的小茶屋、看見風岚坐在屋裡一邊吃零食一邊跟絕和角都叨嗑,同時三人一齊袖手圍觀飛段自殘的和諧場面時,才充分體會到了鼬的先見之明。
好吧,這丫頭好得很,的确是不需要讓人擔心的樣子。最神奇的是,她是怎麼把另兩個人拉也到她那一國去、一緻對「外」的?
不過回想起自己和她那次短暫而不愉快接觸,鬼鲛覺得在這位宇智波奇葩大小姐身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鬼鲛在想什麼鼬沒興趣去探究,他微微擡了眸,往屋中漫不經意地望了一眼,狀似誰都沒入他的眼,但那波瀾不驚的目光卻沉甸甸地落在每個人的心頭。
“太慢了,老大很不滿……”他淡淡開口,事不關己的态度,似乎他真的隻是一個奉命而來的信使。
他目光一轉,這次卻是停在了中了幻術的飛段身上,然後擡手結印,低聲清喝着:“解。”
那邊飛段一頓,驟然醒神,他四下掃視了一圈衆人,眼中仍舊透着深切的茫然,拿着自己的武器不知所措。
“這死丫頭!居然對本大爺使用幻術!!”
飛段一弄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後,立刻就拿着三月鐮指着風岚,似乎恨不得馬上再真刀真槍地跟風岚打上一場。
風岚看見自己的“大靠山”來了,反而沒有了剛才那種不可一世的氣勢。她抱着熾結,縮成一團,使勁兒往牆角裡躲,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含淚帶怯的,似乎被飛段吓得不輕,可憐兮兮地小聲申辯着:“……我也不知道你這麼經不起幻術……唔,别用那麼大把的鐮刀指着我,我怕……”她越說聲音越弱,最後甚至還帶上了濃濃的哭腔,仿佛說出這麼些話已是強撐,再受一丁點兒的刺激就要崩潰大哭一般。
除了鼬以外的衆人:“……”
要點臉行嗎?飛段這一身血是誰弄的?這時候想起維持小白兔傻白甜人設已經來不及了啊!!!
“你少來!!!”飛段氣得炸毛跳腳,指着風岚破口大罵,“剛才是誰先動手捅了我一刀的!是誰,用豬肉湯把我畫的陣法給沖了個幹淨?!又是誰,用幻術騙我把OO給切掉的!!!”
系統自動屏蔽了某個不雅詞語。
包括鼬在内的衆人:“……”
風岚睜着水濛濛的眼兒,委委屈屈地轉向鼬,扁了扁嘴,泫然欲泣,小聲弱弱狡辯道:“我不是、我沒有,他瞎說……造謠、菲克紐斯……”
“……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出來……”角都默默吐槽,接着又貌似随口一問般,難得地關心了自己的搭檔一句,“需要我幫你把斷肢給縫回去嗎?”
“沒斷!!!”飛段氣急敗壞地吼了回去。
衆:“……”
居然有點小失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笨蛋果然還是笨蛋……”鬼鲛默默在心裡輕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