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除了走路有點打飄,手不抖了頭不疼了,更沒有奇怪的幹嘔之類的反應。
……最後那個好像是妊娠反應?
算了,都過去了。
他裹起被子正要閉上眼,房門又被敲響了。
齊懷邈的聲音隔着房門悶悶的:“我媽讓人送了燕窩,你吃不吃?”
劉景尋真情實感地發問:“口水有什麼好吃的?”
“……不就是小糖水,你說得那麼惡心幹什麼?”
“平常吃同類的口水沒見你覺得惡心。”
劉景尋裹着被子翻了個身,房門咔哒一聲被推開了。
齊懷邈探頭進來,問:“你能不能跟我睡一張床?”
劉景尋鹹魚躺:“為什麼?”
“因為我想?”
……真是實在的理由。
齊某人登堂入室,順着床沿摸上來。
劉景尋說:“燕窩那種東西真的沒營養。還不如多吃點肉蛋奶。”
“其實有沒有營養倒是次要,主要就是想說明你受重視。”
齊懷邈撐着臉納悶:“我這段時間都快被二老譴責死了。”
“不應該嗎?”劉景尋問。
齊懷邈不語,隻是把臉埋進被子裡。
他偷偷摸摸地把手伸進被褥裡尋找熱源,問:“你一個人睡不冷嗎?”
“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
“那次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過夜。”
劉景尋掀起眼皮看他:“說白了,我和你就是陌生人。我不要求一個陌生人對自己負責,很奇怪嗎?”
齊懷邈理不直氣也壯:“可犯錯的就是陌生人。”
劉景尋冷哼一聲,惡狠狠捏住齊懷邈的手掌。
他隻有大塊肌肉刻意練過,握力對一個青壯年alpha來說簡直是小貓撓人。
齊懷邈更加春情蕩漾,試探地貼上去。
“那我們就說好了?——你手指是什麼尺寸的?過兩天去買婚戒吧?你的證件都在這了,順帶去把事情辦了。”
劉景尋的手緩緩從被褥裡伸出來,手背上的針眼還沒完全愈合。
齊懷邈伸出雙手去握,被殘忍地捏住臉頰。
再堅硬的男人,臉揍起來也是清脆的,更不要說齊懷邈臉上那道傷還沒好全。
劉景尋扯着他的臉逼問:“你想要我當個賢妻良母?你覺得一個掄着保溫杯要砸死你的人,能當賢妻良母?”
齊懷邈嗚嗚叫,卻順着他的力道往他懷裡鑽。
劉景尋被他拽得心煩,啧了一聲往後退,被狠狠硌了一下。
齊懷邈的反應比被揍了還大,倒吸一口涼氣。
劉景尋宕機,然後反應過來硌到他的是什麼東西。
“你有病啊!”他破口大罵。
齊懷邈哼哼唧唧的,手上卻一點不閑着,伸手扯劉景尋的睡衣。
一個翻身把人推倒,動作間大片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他忽然擡頭問:“你願不願意?”
“願意什麼?”
“你說願意什麼?”
劉景尋再次宕機,怒而把睡衣攏上。
“你有病吧!”他罵,“你管我願不願意?”
齊懷邈正色:“婚内強/奸/也是強/奸,更何況我們離正經的婚姻關系還差一層。我愛你,所以我要尊重你。”
劉景尋大驚:“你怎麼就愛我了?隻要兩個月,在大街上見面我都認不出你是誰!”
齊懷邈的眉眼立刻耷拉下來,像隻落水狗。
“那好吧。”
他跪坐在床沿,一顆顆把扣子扣好,問:“晚上想吃什麼?”
“……”
劉景尋瞅着他。
“你說你想吃月亮,我也會盡力試試的。”
“你才是狗。”劉景尋冷冷地說。
“那你說吃什麼嘛。”齊懷邈說,“今天下班早,你想去哪都行。”
劉景尋定定地看着他,問:“你是不是财大畢業的?”
“是……?”
一小時後,齊懷邈和劉景尋,以及楚星遙和王任坐在大學城一家烤肉自助門口。
齊懷邈堅持不懈地問:“叫這兩隻狗幹什麼?”
楚星遙目瞪口呆:“我擦?不是你把我和老王叫出來的?”
王任把他往後扯扯。
“老王你别這麼沒骨氣,這是尊嚴問題。”楚星遙正色,“你不要每次有人請吃飯就順杆爬。”
本來還在店裡忙着,齊懷邈說要請他們吃飯,倆人屁颠屁颠就騎着小電驢來了。
“而且為什麼就吃這個?”齊懷邈問。
劉景尋冷淡地說:“這就是我的消費水平。你吃不吃吧。”
“吃。”王任說。
楚星遙正色:“小劉說吃我們就吃。”
他轉而攻擊齊懷邈的階級屬性:“你這種人還是錢賺多了,居然看不起我們普羅大衆的高檔食譜。放在幾百年前就被吊路燈了知道嗎?”
“至少比燕子的口水好。”劉景尋說。
那盅燕子口水被齊懷邈一口悶了,他忍不住目移。
和劉景尋的事,他已經和兩個兄弟通過氣了,甚至後面還有這倆人在推波助瀾。
不過就算退一萬步,老婆是他自己選的。
有些事,第一眼就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