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小三一說,愛情裡不被愛的才能被稱為小三。”
顧昭沉吟着沒話了。
關于和白昨晚所住的有關酒店的傳聞在網上很容易就搜到了。
在審訊室走廊外,和白還沒完全看完網頁内容就被薛乃欣的叫聲給打斷了,直到現在他隻記得一些零星片段。
熱度最高的那條帖子發布在十五年之前,早被淹沒在數不清的廣告跟其他帖子之下,如果不是按照關鍵詞精準搜索很難搜到。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條說影後魚可兒深夜激情在酒店3/p,結果被生生用浸了鹽水的鞭子折磨至死的标題。
從那天開始,酒店陸陸續續開始湧現不少命案。
鬧出的人命一多,敢去那家酒店住房,宴請的顧客自然少了許多,有些酒店連着十天半個月沒有一單生意,哪怕有,也基本都是從外地來的愣頭青,住宿沒兩天,被附近的大爺大娘科普完酒店傳聞後,連住宿費都沒來得及退,當即拍拍屁股走了人。
酒店老闆自知幹不下去,幹脆以低價将酒店轉手賣給了别人。
第二任老闆一看酒店處在黃金地帶,又是打骨折的價格,也顧不得鬧沒鬧過人命了,當即爽快的簽了合同,火速拿錢買下。
他要精明上一些,還知道找個道士過來開壇做法,驅驅邪氣,想的法子不錯,隻是可惜那個道士是個半吊子,鬼還沒捉到手呢,就先被其蠱惑控制着自己的軀體,身子不對,頭顱在脖頸上咔嚓咔嚓的轉了三百六十度,當場橫死室内。
酒店到底還是沒有被賣出去,因為觀摩全程的老闆已經被吓得失心瘋了。
這麼一晃過了十年,酒店慢慢空了下來,除了居無定所的流浪漢,大多都隻是路過後遠遠瞧上一眼,極少有人涉足其中。
隻是偶爾,極其偶爾的時候,灰蒙蒙的酒店窗戶玻璃上,會有一兩隻趴在上面的眼睛與底下走着的過路人對上視線。
但灰實在是太厚了,沒人能看清那上面究竟有什麼,隻是嘟囔一句“見鬼”後又開始匆匆趕路。
那十年裡,荒廢酒店再也沒鬧出什麼人命來,附近的居民也就漸漸忘了這些事。
直到兩年後,酒店再度被人包下翻新……
和白正想着,視線裡突然闖入兩根蔥白手指,正對着他的鼻尖,打了個清脆響指。
和白思緒猛然回籠,看着始作俑者:“你這是要鬧哪樣?”
顧昭眼眸幽深暗沉,看過來的瞬間壓迫感十足,好像下一秒就要撲過來似的。
“我要的解釋呢?你就這麼敷衍我?”
和白說:“你可能有點誤會,比起擁有我,它明顯更想吃了我。”
顧昭不信:“那你還記得它的名字?”
擺明了的無理取鬧。
“……”
一向嘴毒的某人終于無奈道:“答應你一個要求。”
和白說完又在顧昭将要開口前,緊接着補充道:“不能是那檔子事,提的要求也不能太過分。”
顧昭視線與他對峙上半晌,不到半分鐘敗場下來,眼球轉的緩慢而又機械,低低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沒出息。
“……行。”
很快他又不悅的挑眉道:“那個東西,需不需要我幫忙吃……”
他“吃”字不過吐出一半,和白一個眼神瞪過去。
“别忘了我們曾經約法三章。”
顧昭記得清楚,其中一點就是不能吃生肉跟鬼怪。
他知道,和白很不喜歡自己滿口血腥氣的跟他接吻。
為了避免分手危機,顧昭立馬閉嘴不說話了。
和白滿意點頭:“這倒不必你操心,不過一個初級污染鬼怪,我還是具有應對能力的。”
顧昭脖頸處的骨骼咔哒兩下,順着他的話道:“我家白白真厲害。”
“……”
和白被誇出了一股無名火:“……你喊狗呢?”
還白白,白白的叫,說不定狗的名字都比他叫的高級。
顧昭正想解釋時,口袋裡手機震了震,拎出來一看,發現是酒吧前台打來的電話。
顧昭點了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嘈雜叫罵聲跟東西砸向地面,碎成幾瓣的摔東西聲音。
打電話過來的酒吧前台差點沒當場哭出來:“老大你在哪啊?”
“發生什麼事了?”
“你是不知道,你前腳剛走,後腳那些看我們不順眼的街霸們就前來砸場鬧事,”他抽空拿出紙巾擦了擦酒杯碎裂,其迸射而出的碎片劃開胳膊淌出的鮮血,往前台櫃子下鑽了鑽,哭腔已經出來了。
“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酒吧真的要沒了。”
他正說着,藏身的櫃子被人用腳在前面狠踹兩下:“我知道你在櫃子底下藏着,給你三秒鐘時間給勞資麻溜滾出來,别逼我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