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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封王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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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風臨生辰越來越近了,栖梧宮裡也越發忙碌。自清晨起便有一列列宮女内侍手捧各處文書禀奏,絡繹不絕,直至夜幕方休。

皇夫自睜眼起便開始無盡頭的忙碌,既要處理原有的六宮事務,也要操持生辰宴的事宜,還要過問封王禮的器皿、儀禮、吉服……不僅如此,朝中官員内眷的回禮也要準備,對于那些重臣、宗親的回禮,少不得要皇夫親自過目,抽空還要見提前入宮恭賀的各家臣夫,直忙得腳不沾地。

宮中郎君每日的問安皇夫早免了去,隻為空出點時間多處理些事務。

皇夫是沒時間陪風臨了,那邊的風繼也在東宮宵衣旰食,寒江、平康因性子都穩妥,早被皇夫派了差事,一個交接儀禮事項,一個去盯着禮服發冠,也沒空陪她玩,眼下栖梧宮裡倒隻有風臨一個閑人。

白蘇倒是陪在她身邊,但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做,一門心思撲在針線之上,着急忙慌地不知道趕着什麼。風臨實在是無聊,便撺掇白蘇陪她逛逛:“白蘇,做這些有什麼意思,外面日頭正好,我們去禦湖逛逛吧?”

“天寒地凍的有什麼逛頭。”白蘇頭也不擡,手裡的針舞得飛快,“年前恭定王府的小郡王不是給您捎了許多畫冊嗎?您看那個解解悶吧。”

“畫冊她送來當天吾就翻完了,哪留得到今天!”風臨從椅上一躍而下,幾步跳到她身邊,一邊探頭看一遍抱怨,“你這丫頭,簡直是個悶葫蘆!真不知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玩的,竟放着大好的雪景不去,悶在這縫縫補補。”

白蘇道:“我就愛繡這些,怎麼也繡不夠。再說,您當我在這為着誰忙呢?還不是為了您?您今年肯定能參加春獵,到時哪能沒身好行頭?好行頭三兩日能做完?那不得從現在就開始趕。虧我有這份心,要不等着那三四月份再着急,您就傻眼了。”

風臨一笑,說:“胡扯,沒你做衣吾便沒得穿了?那尚功局做什麼的?依吾看你就别忙了,仔細累壞了眼,咱們一道出去玩玩才是正道。”

白蘇聽這話好大不樂意,終于擡起頭道:“那司制管千百件的,有我獨做的細?她們能像我這樣全心全意?再不能夠的!”

風臨故意說:“你做得再好、做成仙衣那樣,不陪吾逛園子,吾也不穿,就去穿她們做的衣服,就不穿你的。”

這話果然有效,白蘇本來臉就圓,被這氣一鼓,活像一張餅。

風臨大笑,道:“陪不陪吾逛?你陪吾頑會兒,吾春獵那天就任你打扮,你叫穿什麼就穿什麼,怎麼樣?”

白蘇果然放下了手中針線,嘟囔道:“真是沒法子,不依您不行了……走吧走吧!”說罷便去給風臨找褂子去了。

風臨自然高興,麻利地穿戴好衣服,帶着三五個人出門去了。

宮道上雪早掃幹淨了,可風臨偏往道邊還有殘雪的地方走,踩得不亦樂乎。行到一處路口,見不遠處來了兩人,一内侍引着位小姐正走過來。

風臨看清了來人是劉顯義,先開口打了招呼:“劉女郎,今兒來尋三皇姐麼?”

對面行了一禮,道:“顯義見過殿下,殿下玉體金安。”

這劉顯義是戶部尚書劉達意的幼女,是風恪的表姐,也是風恪的伴讀兼密友,二人平日裡便有諸多往來,因而風臨在宮中也常能見到,并不奇怪。

待風臨走到近前,劉顯義才直身說:“為着您的生辰,我家殿下前兩日特意托我去外頭尋件好寶物,好拿來給您作禮,這不我才尋到合意的,便趕緊來給她過眼。”

“難為你們勞累,吾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都是自家姐妹,送什麼樣的物件吾都歡喜,哪需如此破費。”風臨笑道。

劉顯義道:“殿下随和,但我們不能不上心,給殿下的自然要最好的,不然怎配得上?況且這也是我家殿下做姐姐的心意。”

二人如此客套了一番,便各自往各自的去處去了。

誰知還沒走多遠的路,又碰見了皇子風德宜,對方先瞧見了她,遠遠地便露出一副晦氣模樣。風臨也不氣惱,笑盈盈迎了上去:“好巧呢,皇兄你也出來賞雪麼?”

風德宜猛一翻白眼:“雪有什麼看頭,難道閑的沒事做?”

四下一滞,他身旁的随身内侍趕忙笑着解釋道:“小殿下勿怪,我們殿下方才去尚功局了,是為小殿下備禮去的,偏他是這個性子,不肯好好說。”

“誰準你多嘴的?”風德宜待他說完果然氣惱,“說得倒像我巴巴的給人送禮一樣!”

内侍并不計較,隻嘿嘿地賠笑。

風臨饒有興趣地盯着風德宜,嘴角微揚,風德宜被這一盯滿身不自在,問她:“做什麼盯着我看?”

風臨笑道:“皇兄還會給吾備禮物?妹妹以為皇兄不過在錦元君的禮上挂個名,随個‘份例’罷了。”

“就是如此!我就是去瞧瞧叔叔備的東西,難道我還能巴巴地給你畫樣式做首飾不成?”風德宜白了她一眼,也不等風臨回話,敷衍一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栖梧宮一行人宮女内侍向他行禮,唯風臨懶得回頭,白蘇見他走遠,小聲于風臨耳旁嘟囔:“皇子殿下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哪來這許多氣?”

“誰知道呢,瘋蹄子一個,不去管他。”風臨也學着他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擡步往前去了。

原是往禦湖去的,可風臨走着走着忽改了主意,轉道往绮芳園去了。

白蘇也奇怪,問她:“殿下,那绮芳園冬日裡哪有什麼景緻?不過枯枝白雪。這倒是次要,那離慈安宮格外近,若不巧遇見了皇太夫可怎麼辦?”

風臨隻說禦湖太遠,不如就近逛逛,便趕了去。可逛了一圈也沒見着什麼,她也覺着冷了,沒了逛玩的興緻,回去了。

回宮用過午膳,下午随着司儀等人練了兩個時辰的禮儀,背了許多話。冬季天短,這一學完天也快黑了。風臨自覺無趣,回自己殿中和宮人們玩了會兒牌,竟玩困了。

待到近晚膳時候,皇夫總算能得一點空閑,風臨立馬就趕去正殿,父女倆在小廳裡搬出了棋盤玩,風臨還不懂棋理,皇夫也隻當陪女兒玩,也樂在其中。

二人才下了十五六子,卻有宮人于正殿傳報道:“禀皇夫殿下,慈安宮子公子前來問安。”

“哦?”皇夫将指間的棋子放下,問道,“不知什麼事,隻他一個麼?”

宮人回答:“公子一位,跟了兩個伺候的,手裡各捧着一樣東西。”

聽罷皇夫點點頭,吩咐道:“既隻一個小孩子,喚他進廳稍坐吧,不在禮殿拘着他了。”爾後皇夫牽着風臨的手一道去了外廳中。

子徽儀早候在那兒了,見二人走來,端正地行禮道:“小人拜見皇夫殿下、皇女殿下,皇夫殿下鳳體金安,皇女殿下玉體康安。”

皇夫領着風臨坐下,後走到他近前笑着扶起他道:“快起來吧,論起來我們也是血緣之親,不必如此拘束。”說罷便眼神示意宮人引其落座。

三人坐定,子徽儀道:“皇夫殿下管理六宮,事務繁忙,本不該叨擾,然徽儀晚輩,豈能不關心長輩安康,早應當問安拜見殿下,又恐誤了殿下理事,故而躊躇了幾日。恰逢今日皇太夫殿下欲遣宮人人送物,徽儀便自告代行,承光以見鳳姿。”

說完,随他而來的一個宮人便躬身上前,将手中物遞上。文雁上前取來遞與皇夫,皇夫粗略一看,見是關于呂蕭語的冊封瑣事,便暫且放置,示意人放入書房。

爾後子徽儀又喚另一宮人上前,禀道:“丞相近來偶得幾本古籍,特委小人送與皇夫,另附一本丞相新作詩集,請皇夫殿下雅正。”

皇夫一一接過,對珍本古籍掃了一眼,手先抽出子丞相那本薄詩集,隻翻一頁便笑意盈盈,幾眼看完,笑道:“妹妹她還是老樣子,哪會什麼詩詞,真是難為她搜腸刮肚拼湊出這幾首。”

指尖翻到末頁,見角落裡照舊有一行小字:懇請賢兄潤色。皇夫不由得無奈笑道:“這丫頭!不知和誰誇口作詩,下不來台,又捉我做代筆,實在可恨。幸而她在宮外,敲打不到,倒叫她逃過一劫。”

笑罷他又問:“她可說何時要?”

“丞相說愈快愈好。”

皇夫搖頭笑道:“實在可恨、實在可恨。”

複命人将書本好好收置,見天色漸晚,便留子徽儀一道用晚膳。子徽儀小心推辭,不敢領受,而皇夫笑了笑,溫言将他留下。

三人一道用膳,子徽儀格外文靜,規矩甚好。飯間沒有太多交談,皇夫猶豫再三,還是問了那個藏在心中許久的問題:“小皇子近來可好?”

子徽儀放下筷子,答道:“回殿下,小人剛陪侍小殿下,相處不多,但看小殿下衣食優渥,想來是過的好的。”

“嗯……”皇夫聞言垂眸,面上雖挂着笑容,但眼中難掩落寞,“他過得好便好。”

子徽儀沉默着觀察皇夫,并不多言。一旁的風臨也沒有說話。

飯畢子徽儀起身欲告退,然皇夫見外面風大,說:“不急這一時,你方才吃了飯,急着出去必然受寒氣,激了腸胃便不好,稍坐一會兒再走。”

見子徽儀仍是小心,皇夫暗道他還是孩子,大人面前總有拘束,便叫風臨領他去别廳玩。

風臨聞言從椅上跳下,沖子徽儀道:“走吧。”子徽儀也沒有推辭,安靜跟随她出去。三人一道穿過走廊,來到了殿中書房,皇夫入書房理事,風臨領着子徽儀在鄰廳玩耍。

兩人細究起來并不熟絡,一時無話,風臨不知領他玩什麼,便問他:“會玩牌麼?”

子徽儀搖頭,道:“不曾學過。”

“雙陸呢?”

子徽儀又搖頭。

“藏鈎呢?”

又是搖頭。

風臨又撿了兩個問,子徽儀都是搖頭。風臨不由得道:“都不會,那你平時裡都玩些什麼?”

子徽儀回道:“回殿下,不玩,隻學課。”許是不好意思,他也歉然一笑:“小人無才,掃了殿下的性,望殿下勿怪。”

“這倒也沒什麼。”風臨回道,複而又問,“那你整日都忙些什麼?”

“現在是為皇太夫抄經,閑時溫習書本。從前要學文史、琴棋與儀禮。”

聽罷風臨哦了一聲,見他說會下棋,便命人擺了棋盤來,說:“下一盤,打發下時間。”

二人落座,風臨執黑子先落一棋,子徽儀見狀便伸指拿起白子,也落了一子。風臨下棋也不認真,随意落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幾句話。

對面的子徽儀倒很是認真,雙目一直盯着棋盤,每一子必是想過再落。舉手動作間,其腕間紅線又滑落出來,随着他落子的動作悠悠逛逛,像一個紅色的秋千,在皓腕間蕩來蕩去,風臨的目光也不免被吸引,随意問他:“旁人手上都戴着镯子鍊子,你怎系個紅繩?”

子徽儀漂亮的眼睛仍舊盯着棋盤,指尖夾着白棋思索,慢慢回道:“這是母親給我系的。”

風臨起了好奇心,從椅上直起身問他:“你母親為何給你系這個?”

子徽儀仍盯着棋盤,漫不經心回她:“母親逝前放心不下我,因着我是個男子,便給我求了這紅線系上,希望能得上天憐憫,賜我一個可以依靠的良人。”

不過随口一問,不想關系人家的亡母,風臨不由得一愣,不知如何接話。可對方卻好像不在意,依舊關注着棋局,面容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尋常的事。

或是反應過來此話有些不妥,子徽儀又微笑着補了一句:“可我不信這個的,隻當它是亡母所賜,留着當個念想罷了。”

“啊……吾不是有心……”風臨不好意思道。對方笑了一下,并不在意。

風臨為緩解氣氛,又閑聊道:“現下也是年節,總把你拘在宮裡也不通情理,趕明吾去通長姐說說,也叫你出宮玩幾日,年後再回,省得天天抄經。”

子徽儀執子思索,低頭回道:“多謝殿下美意,但小人家中已無人,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倒不如留在宮中,還可長些見識。”

風臨一愣,手中棋子滑落棋盤之上,無端起了一響,倒驚了子徽儀一下,他終于從棋盤上移開注意力,擡起頭,一雙大眼睛裡閃過疑惑,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放下手中棋子對風臨微笑着安慰道:“小人父母俱逝是舊年事了,況且族中皆知,不是什麼稀罕秘聞,殿下不必介懷。”

“實在對不住,吾不是有心冒犯……”風臨無端地内疚,似乎為了彌補,她趕忙喚了寒江去取芙蓉花糍來,遞與子徽儀吃。

他接過食碟拿在手裡,笑了一下。他本就生的清秀美麗,明亮的燭光再一映,照得他好像玉做的娃娃,說不出的可愛。

拿着花糍看向對面,對面的女孩正懊悔着自己的冒失,低頭不說話,子徽儀笑着放下食碟,主動搭話道:“這點心實在精緻,不知殿下平日裡都用什麼茶配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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