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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花街遊馬定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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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升夕沉日日,雁去春回年年。

雪霁雲消季季,綠發紅落悠悠。

流雲一晃,光陰一眨,四年便過。

華京樓宇内,金樓玉堂中,一說書人正提扇拍桌,口若懸河,同座中飲茶吃酒的人講着逸聞趣事。

“衆所周知,華京是個富貴吉地。此處瓊樓不勝數,異寶難窮盡,論說若有什麼聞名異寶并不稀罕,可列位,奇就奇在此處,誰知道這華京出了名的不是什麼名景器物,卻是六位才女佳人。

她們樣貌不同,家世不同,所擅所長不同,卻都是富貴鄉中人,金輝長廊客。這六人彼此熟識,常有交往,幾年間留下許多逸聞雅事,京中百姓見她們華容脫俗,舉止風流,幾相傳頌,哎,索性将她們各賦了俗号,一道并稱為華京六絕。

有道是:

光風霁月文太女,花街遊馬定安王。

碧衣銀槍裴懷南,嫣容辣手甯二娘。

紅塵倦客聞人歸,幽篁箫雨慕霁空。”

底下一外來客道:“那紅塵倦客是怎麼說法?”

說書人一笑:“您别急啊,我正要講呢。”

說罷她清清嗓,接着說:“那麼這六絕都是哪六位呢?聽我細細說來。

這第一位不必贅言,既稱太女,那必是我們那位東宮之主。話說太女還是泰王時便頗有賢名,自承冊寶後,更是愈發賢德。其人面如皎月,氣若蘭風,談霏玉屑,行止雅逸,胸懷灑落,見容忘俗。

列位想啊,那光風霁月正是形容雪霁空晴、風清月明之氣象,拿來配與太女,可窺其人仙姿。”

“列位中若有自外地而來的,我建議得空去一趟行知路。您來一趟華京,旁的不敢保證,但那‘花街遊馬’隻要您願意等,一定能見到。

花街遊馬那花街,說的便是通往國子監那條長街大道。那道原叫行知路,本來清靜,無人閑逛。但自定安小親王來往上學後,那兒便熱鬧了起來。

定安王年歲不大,容貌卻極妍極麗,幼時上街便引人頻頻回首,及年歲漸長,更是出落得花容月貌。其人韶顔玉唇,墨發雪膚,龍章鳳姿,俊采星馳,生得一雙丹鳳眼更是顧盼生輝,爍爍流光。

着錦衣華袍,戴耀金璨寶,身下一匹通體赤色的駿馬。每每她禦馬行路,總是耀眼奪目,煌煌如鳳踱長街。

其年歲愈大,容貌愈盛,所觀所候之人也愈來愈多,随着傳言愈多,滿京郎君無不想一睹其絕代姿容,以緻定安王一去書院,那街裡裡外外便圍個水洩不通。

可人家到底是親王,近身不得,那怎麼辦呢?也不知誰開了頭,這親王一露頭,便往她身上擲紅花。

偏這定安王年少氣盛,憑你來多少人看,依舊駕馬踏街,毫不遮掩。故而那定安王一現身長街,四周便是驚呼一片,狂擲香花,一時間是漫天紛紅。

這正是:

錦衣乘赤馬,花雨踏長街。

玉都紅英盡,知是親王出。”

……

二樓一處雅座,有一衆女郎繞桌而坐,俯視樓下,聽着那些人的閑話。這一層早被她們包下,裡外站了不少侍衛守着,裝扮不同,似是來自不同的府宅。

一人道:“有什麼意思?回去算了。”

一位烏發雪膚的少女以手撐着下巴向下望,兩彎鳳眸止不住笑意,道:“再聽會兒,就快講到你了。”

她對面的那人體态修長,面容姣好,眉眼帶着些許鋒利的英氣,一身利落行裝,身側别了根紋金長鞭。其雖容貌姣好,臉色卻難看,很不情願道:“不就是什麼辣手摧花之類的麼,到了我哪有好話,有什麼聽的意思!”

此人閉嘴嫣花,張嘴欠削,正是甯歆。

她身旁的坐着的裴懷南一襲碧衣,兩隻桃花眼潋滟流光,笑道:“是嫣容辣手。且不論好不好聽,這綽号倒很貼切。瞧你這做派,整天挂個鞭子到處晃,有事沒事和人吵嘴,可不就是空有一副花容麼?辣手更不必說,再貼切不過,必是挨過你鞭子的人才起得出!”

甯歆惱道:“好哇你,你自己在南邊得了功勞,有了個美名,就來笑話我是不是!你定了親,隻站着說話不腰疼,也不想想我以後怎麼交代,現下京裡公子郎君們都知道我是個愛打人的了!你還笑?别笑了!”

果然說話間聽見下面人隐約議論:

“若喜歡從武的,其實那甯二娘也不錯,她武藝很強。”

“饒了我吧,那一鞭子下去,隻怕要把我抽得見祖宗了!”

李思悟适時爆笑。

甯歆羞紅了臉,猛地站起,手撫上鞭子道:“這幫混賬,我幾時抽過他們?怎地就把他們祖宗抽出來了?既這樣說了,我今日非成全他不可!”

李思悟笑得嗆了茶,裴懷南也笑得紅了臉,勸她的任務隻好落在了風臨身上:“好了甯歆,你這樣下去抽人不是更應了人家的話麼?快坐下快坐下,郎君的事……郎君的事吾給你想辦法……噗。”

甯歆急道:“殿下你也笑我!”

“沒有沒有,怎麼會笑你呢,不會不會。”

“孤來遲了。”

一道溫潤聲音響起,如碎玉鳴于鬧市,風臨立刻停下與甯歆打鬧的手,回頭喚:“長姐!”

風繼身着一身淡金繡袍,笑容和煦,同兒時一般摸了摸風臨的頭,笑道:“這才幾日不見,又高了些。”

風臨頗為得意:“當然,現在我都比甯歆高了。”說着她還特意挺直了腰闆。甯歆在一旁小聲嘟囔道:“隻是比我高了一指,一指而已……”

姐妹兩人并肩而坐,風格迥然不同。

風繼是通身清雅,束髻佩玉,翩翩君子模樣。滿身别說是金飾,連一件耀目的飾物都尋不到,頭上簪的也都是玉飾。遠遠望去,那氣質與皇夫如出一轍,都是清月般的溫潤高雅。

而風臨則截然相反,一身鮮衣,衣上兩隻金鳳振翅欲飛,錦袍重工精繡,腰間的鎏金乾寶帶更是金光燦燦,高高束出纖細的腰線,連帶上挂着的香球也是精巧非凡。偏她生的又像朵張揚的薔薇,這一套耀衣穿在她身上美得耀目,竟沒有半點庸俗。

甯歆坐在對面瞧着這倆人,暗自感歎。裴懷南已然習慣了這風格的極緻拉扯,淡然喝着茶水,道:“承業,嘗嘗這家的茶點,做的不錯。”

風繼擡手揉了揉眉心,說:“算了,吃不下。這幾日沒什麼胃口。”

風臨連忙問:“長姐可是累了?你這兩年天天忙着改制,眼圈都熬黑了,也要注意身體才是。”

“好,我會注意的。”風繼笑了笑,“稍坐一會兒便走吧,我與懷南得去甯府一趟。”

“殿下您要去我家?”甯歆有些疑惑,“是去尋我大姐嗎?”

“嗯。”

甯歆道:“那便現在去吧?再晚一會兒,我怕大姐要去巡查,也不好叫殿下撲個空。”

風繼點頭,與裴懷南一道起身,風臨見她們二人要走,自己也不在這坐着了,對甯歆和李思悟說:“吾一會兒要去趟瑾瑜閣,你們一道去麼?”

甯歆道:“瑾瑜閣?殿下又給子公子定簪子了吧?這都定多少個了,他就一個腦袋,帶的過來麼?”

風臨笑道:“你就是眼酸,在這同我放屁。”

裴懷南邊起身邊樂:“甯歆那丫頭懂什麼?她若知道疼人,今兒也有能送簪子的人了。”

甯歆:“快走吧你!”

風繼二人說笑間同衆人道了别,風臨也同李思悟二人行了一段路後分别,自己帶着随從侍衛去瑾瑜閣取飾品去。一路上有人認出了風臨,雖不敢上前,但交頭接耳的膽子有,而且很大。

不多時定安王在此的消息便傳開了,隻待兩刻,風臨的腦袋上便落了一朵花。

風臨笑笑,擡手從頭上取下那朵花,沖着擲來的方向報以一笑。

回應她的是幾十朵飛紅。或遠或近,胡亂地丢了過來。跟随風臨的侍衛随從已然見怪不怪,風臨更是一臉坦然。

待回皇城時,風臨身上已沾了不少花瓣,人下了馬,提起衣袍一抖,便簇簇掉落一地。風臨無奈一笑。

白蘇去送馬,風臨與其餘人逛回栖梧宮。路過绮芳園時,風臨無意一瞥,見園内有火紅一片。

八月間,榴花開得正盛。

風臨忽心頭一動,停下了腳步,對身後人道:“等吾片刻。”後往園内走去。

擡腳走過一樹樹榴花,最終停在了牆角處。白牆前的這樹開得如火一般鮮紅,風臨滿意地仰頭,開始挑選,最終看中了高處的一枝花。

無需猶豫,風臨微微提氣,三兩步飛踏上了園牆,她動作太快,吓得身後的寒江和寶葫一陣驚呼:“殿下!”“殿下做什麼?!”

站在高處的女孩粲然一笑,邊向前走邊道:“别擔心,這點高度傷不到吾。”

話未說完,她已走到了看好的那枝花前,伸手一折,這鮮豔的榴花便落入手中。風臨笑道:“這枝果然更好看些——”

她腳下一滑,身影一晃。

底下寒江吓得尖叫:“殿下!!”

風臨反應飛快,毫不猶豫地一躍,隻見利落地身影在空中翻出一個極為漂亮的跟鬥,衣袖飛舞,如一朵盛放的玫瑰,順勢一轉,穩穩地落到地面。

她半蹲在地,右手如執劍般執着那枝榴花,墨發慢慢飛降至背。

“吓死人了!再不許這樣!”寒江急忙忙地跑上前來拽她。

寶葫也跟着上前道:“殿下好端端地上去做什麼?若摔着了可怎麼好?”

風臨起身,爽朗一笑:“說了沒事,擔心什麼?吾練了這麼多年武,要是連個牆也不會爬可白練了。”

說話間她低頭看花,花分毫未損。她笑着仰頭道:“走吧!”

一回身,見着不遠處園門處站着個四歲小孩,正直勾勾望着自己。

這小孩長得白淨,眼睛水靈靈,臉蛋圓圓的,穿着身杏仁黃的裙子,紮了兩個小髻,脖子上帶了個鑲了塊大翡翠的團花璎珞圈。

因着這翡翠團花璎珞,風臨才辨出這是雙胞胎中的妹妹風離。這兩個孩子長得極像,她若不靠璎珞分辨,還真認不出誰是誰。

風臨記着母皇給這孩子但取了個小名為觀音奴,意在借觀音大士的庇護,保她平安康樂,故而道:“觀音奴,你在這做什麼?”

風離不說話,隻是眨着眼睛看她,歪着小腦袋。

身後跟着的人很快趕來,呂蕭語也在,見了風臨行了一禮,又柔聲對風和道:“觀音奴,還不叫皇姐?”

風離扭頭看風臨,叫道:“皇姐。”

風臨應聲道:“哎。一會兒日頭大了,玩會兒便回吧。皇姐先回去了。”

風離點點頭,似是覺得風臨關心自己,有些高興,于是邁着小腳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擺,把手裡攥着的東西直往她面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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