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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曾許人間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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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巧!竟在此處碰見殿下。”

風臨在國子監門口剛騎上馬,便聽見身後一人搭話,低頭望去,見是慕家的二小姐慕軒,便應了聲:“是慕二小姐啊。”

慕軒谄笑道:“是我啊殿下。這不今日我們府上請來了華京中的古琴大師柳茗,特意在府中設宴,請了許多詩人文客開曲水流觞席,作詩切磋。

殿下若無事,小人懇請殿下賞光,一同前往,隻當是為我們增些光彩。我慕府的新廚手藝乃京中一絕,必不會叫殿下失望。”

慕軒也是學子,與風繼同期,因而與風臨也有幾面之緣。人雖油滑了些,但風臨對她印象并不差,故而客氣婉拒:“多謝小姐美意,但吾要回皇城去,便不打擾貴府了,改日再去吧。”

慕軒連忙道:“殿下、殿下,實不相瞞,殿下您的一手字在京中遠近聞名,我們……我們都想瞻仰一番,奈何您的筆墨不常送人,便是送人的時候我們也搶不到,不得不說是一大憾事……

您若肯賞光來一次,哪怕隻是稍坐坐,賜幾個字,我們也心滿意足了。而且殿下不必擔憂,今日我家姐慕歸雨也在,必不會使殿下感到拘束的。甯小姐、李小姐也請一同賞光。”

她說了許多,又十分誠懇,風臨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便問身旁二人:“你們去不去?”

李思悟道:“殿下若去我便去。”

甯歆道:“我玩不來那玩意兒,坐着都難受。既然有李思悟在,我就不陪殿下了吧。”

風臨樂道:“行行行,知道你的性子,不勉強你了。慕二小姐,那我們便叨擾貴府了。”

見她答應,慕軒喜出望外:“殿下何等客氣!您能賞光是令寒府蓬荜生輝啊。若不嫌棄,請殿下共乘一轎。”

“不了,”風臨笑道,“吾喜騎馬。”

然而慕軒一再邀請,風臨也不好太推辭,便乘轎了。

一路悠悠逛逛,轎辇在慕府停下了。

穿過重重門廊,幾經曲轉,慕軒引着她們在一處庭院停下了。

此處竹林思繞,中間設一處長亭,亭中有一處活水,用石闆造了河道引流,又堆奇石做假山,作一副佳景。此處布置雅緻,有樂師坐于竹林中撫琴,聞聲不見人。亭内有不少文人往來其中,談笑甚歡。

然而人群中最顯目的,還是靜坐角落的慕歸雨。她今日穿了一身淡水色絲袍,腰間也不配玉,隻以一絲帶堪堪一系。頭上隻梳了個半髻,随意一紮,餘下青絲自由披散肩上,舉手投足,頗有魏晉風流。

她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臉上習慣性地挂着微笑。

風臨遙遙一望,對慕軒道:“難得見你姐姐沒在應酬。”說着便想上前去打招呼。

慕軒卻不知為何急忙阻攔,道:“家姐許是心情不佳……嗯……殿下不然還是随小人落座吧,她一會兒自然會來見殿下的。”

風臨怪道:“這叫什麼話,吾與她又不是不相識,打個招呼而已。”說着便走了過去。

慕歸雨正在沉思,卻突然聞到一陣清香。憑着多年的見識,她立刻斷出此香用料之名貴,必是顯貴之人,趕忙先展露笑臉擡頭。

卻沒想到是定安王。慕歸雨愣了一瞬,立刻便起身道:“殿下到訪,有失遠迎,請殿下恕我無禮。”

說話間她擡眼,不着痕迹瞪了慕軒一眼,慕軒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風臨與她客套了幾番,便由她引着落了座。慕歸雨說話間安置好了一應陪侍,又着意為風臨加了許多菜式,風臨坐在一旁聽她如此安排,心情大好。

不多時慕家家主慕謙竟來了,她直奔風臨而來,行禮寒暄,後與官員大人們客套了一番,最後嘴上說着不擾雅興便走了。

本是一個小插曲,無足輕重。隻是風臨發現那慕謙來時,并不與她的女兒慕歸雨多交談,甚至神色之中有避讓的意味。慕歸雨倒是一如平常。

風臨心中暗道古怪,世上竟有母親怕女兒的事。隻是她在心中嘀咕了一兩句,便轉頭全身心投入曲水流觞之中了。

席間接詩作對,風臨也興緻勃勃,玩了幾回。席間衆人皆對定安王有所耳聞,不過不是儀容,而是她寫得一手好字。

座中文人墨客居多,現在活生生的書法大師坐在眼前,有幾個能忍住不去求墨的?故而酒不過飲了兩巡,便有許多人暗地鼓動慕軒去求字。

慕軒一是有些傻氣,二是她也頗好文房,故而仰頭幹了三杯酒後,她竟鼓着膽子去了,走到風臨面前行禮道:“久聞殿下墨筆超凡,我等皆敬慕已久,今日冒昧上前,隻請殿下賜一字半字的,隻當我們開開眼界……”

風臨玩得高興,也不推辭,隻笑道:“小姐言重了,吾不過略練了幾日書法,怎當得起諸位盛贊。若是諸位想一道交流筆法,吾更是求之不得,至于寫字……這又有何難?且拿筆來!”

慕軒喜笑顔開,趕忙喚府中仆從端來墨筆。

幾杯酒下肚,風臨酒意微酣,接過紙筆,提筆便寫:

明街飛紅拂赤馬,幽林竹影飲瓊漿

世人聲裡自來去,玉仙亦羨我逍遙

夜夢曾踏金明宇,校場持箭指疆州

意在九州淩雲氣,碧血壯志絕不空

日磨彎刀夜調弓,訪川求劍佩吳鈎

隻待天宇明霁時,指拭寒鋒取豐功

八十四個字一氣呵成,墨透疊紙,鋒芒畢露。一筆一劃剛勁有力,字裡行間筆墨飛揚,滿紙少年氣。

一旁的慕軒趕緊接過,細細一看,連說了三個好字,激動地問風臨:“殿下此詩可有名?”

風臨一揮袖道:“便叫少鋒吧!”

慕軒激動地應答,低下頭,還想細細再看,不料卻被一旁等候的餓狼們搶了去,急道:“還我!”

“憑什麼你占着?我們也要看!”

“好哇你們!快還我!”

一群人争鬧不休,一旁靜坐的慕歸雨含着笑意,雙目慢慢轉到那位親王身上。

喧鬧之中,風臨回位坐下,笑着擡手又斟了一杯酒,素手輕輕拿起酒杯,微抿了一口。日影婆娑,浮光流動,風臨如一幅畫坐在那裡,似乎世間一切的喧鬧與她無關。

慕歸雨一時微怔,連嘴邊那常年的笑意也消失了一瞬。

在笑容消失那一瞬間,她在心裡下了個定論。

龍章鳳姿,此人必殺。

似是察覺到目光,風臨轉過頭來,輕彎嘴笑,沖她舉了下杯。

慕歸雨笑容重回面上,也擡起杯回敬,看着她慢慢飲下。

另一邊,一衆人看夠了字,又把主意打到了風臨身側配着的那柄流光溢彩的長劍。

幾人一陣嘀咕,又将慕軒推了出去。

若論方才慕軒是不敢的,可這一陣相處她覺得這位定安王也并不高傲,在這些小事上反倒很好說話,故而大着膽子又走到了風臨身邊,她使出了十成馬屁功力,力勸風臨拔劍一舞。

風臨見衆人那眼光時不時就往自己腰間那把白金相間的長劍打量,自然心中明白。今日她心情确實很好,故而倒沒那許多計較,見衆人都好奇,便拿起長劍,起身走到不遠處的空地,随意一拔。

隻聽“铮”地一聲,寒光一閃,一把雪白的長劍映入衆人眼眸。

慕軒見劍身從白金刀鞘現身那一刹那激動萬分,脫口而出:“果然好劍!”

風臨心中暗暗得意,笑道:“這是自然,此劍是長姐贈吾的十一歲生辰禮。當初她是費了大力請深山隐居的名家打的。

君子正衣冠,長姐為此劍起名君子冠,也是意在正吾品性,時刻提醒自己端正言行,如君子常正衣冠。”

“好名字!不愧是太女殿下!”慕軒激動地拍手,走近了幾步細細端詳,“名家出品,實在不凡,瞧這劍鋒,寒光湛湛!瞧這劍身,穩若泰山!”

慕軒的馬屁如滔滔江水不絕,吹得風臨也有些招架不住,暈暈乎乎的,也不知是酒勁還是被吹暈了,好歹熬到了席散。

她吃了酒,卻執意要騎馬回皇城,無論如何也不肯坐轎子,白蘇與寒江也拗不過,隻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

一路算是有驚無險,也是風臨酒量好,沒有太醉,安全到了皇城。

剛到栖梧宮,還未更衣換靴,風臨便見禦前的梁少監來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聖旨。

待風臨聽完旨意,問他:“母皇命吾随長姐一同赴北巡軍?”

梁少監道:“回殿下,正是。”

風臨道:“長姐知曉此事嗎?”

梁少監略一遲疑,低聲道:“太女殿下知曉。”

一聽長姐知道,風臨便不再說什麼,道:“勞煩少監了。”

“殿下言重,奴婢分内之事罷了。若殿下此時得空,還望去一趟東宮,太女殿下托奴帶話,請您去見一面。”

風臨道:“自然是要去的,少監放心。”

待送走梁少監後,風臨急忙對寒江說:“寒江,你快給吾拿顆口香丸來,衣服是來不及換了,吾得現在就去。”

寒江上前将口香丸遞給風臨,又拿了個外袍來說:“好歹外面的要換一下,不然酒氣也太濃了些。”

“好。”

風臨急忙忙換了,又跑去正殿和皇夫說了此事。

皇夫微皺眉頭,一陣沉默。

風臨看透他心中所想,寬慰道:“爹爹不必擔憂,不過是去巡軍,又不是打仗,悠悠逛逛,個把月便回來了。再說我是跟着長姐一起,有右率軍陪着,能有什麼事?”

此話也不假,皇夫眉頭舒展,自嘲笑道:“是了,倒是我多慮了。”

風臨擺擺手道:“我先去東宮一趟,長姐說不準在等我呢,爹爹、依雲,你們晚上不必等我用膳。”

皇夫笑道:“好,快去吧。”

-

及至東宮,風臨一路暢通無阻入了殿中,高聲道:“長姐!”

燈下風繼放下文冊,對門外一笑:“我就知你今晚會來,早備了你愛吃的牡丹花糍,快進來吧。”

“嘿嘿……”風臨進了門,笑道“還是長姐疼我。”

待略飲了口茶,她問:“傍晚的時候我接到母皇旨意,說這次要跟你一起去呢。不知去的哪裡?旨裡也沒明說,那兒風景可好?”

風繼無奈笑了笑,揮手命宮人退下,道:“你當是去遊山玩水?還問風景……這次可是去辦正事了。去吳城,查飛騎大營。我先給你提個醒,母親秘令我查吃空饷的事,搞不好會遇到麻煩,你此行劍不可離身,身上的軟甲也不許嫌重,日日都給我穿着。”

“知道啦——”風臨笑着拉長音,将一塊花糍丢入口中,問,“母皇終于下決心整治她們了?”

“嗯。”風繼理了理鬓邊的碎發,幽幽開口,“我知道你對她們早有意見。但我朝戰事連年不利,若再在内部起風波,不是更棘手麼?”

風臨道:“拖到現在才處理還是有些晚了……不過也罷了。這次把我叫去也是為了熟悉軍務吧?日後母皇該不會打算把我派到北邊去吧?”

風繼倒不遮掩:“不好說,隻是不會這幾年把你派到北邊或東邊,這兩處形勢險峻。大約是會先命你去南疆曆練兩年。”

風臨點點頭,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子也規劃的比較清晰,她沒什麼意外,隻問:“哪天動身?”

“七日後,時間有些急。你隻管收拾自己的日常東西,其餘的我都會給你備好。”

“好。”風臨笑嘻嘻地應了聲,不過才安靜了一會兒,又想起什麼似的,走到風繼身邊,道:“好姐姐,這次我陪你去可有什麼功勞?”

風繼道:“你想要什麼?”

風臨笑嘻嘻地在她桌前蹲下,将臉蛋放到桌上望向她,說:“總要給我點嘉獎吧?我也大了,再過幾年便及笄了,難道……我不該攢些功勞好求賜婚麼?”

風繼大歎:“你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早了些吧?”

風臨嬉笑道:“不早了不早了,我身邊的李思悟現在就在議婚了。長姐你想啊,我要是沒什麼功勞,怎麼去求母皇?”

風繼笑道:“不等我賜婚了?”

風臨笑答:“母皇春秋鼎盛,等上幾十年佳人豈不老了?男子年華最金貴,哪經得起耗呢?”

風繼放下筆,有些無奈地看着妹妹說:“這些年我早知你的心思,可卻不知你什麼打算。今日你既然先提了,索性便攤開聊聊。我且問你,你打算如何待那個子徽儀?”

風臨歪着頭笑:“自然是娶他咯。”

風繼道:“你是要他做王夫?真是糊塗……我原以為你喜歡他,收了他做側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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