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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話語藏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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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風臨魇住了。

和慕歸雨這一席話說得她又犯了舊疾,心痛地難以呼吸,好不容易吃藥睡下,又夢見了魏太傅。

夢裡的魏太傅面目猙獰,滿身燒傷,模樣可怖。詭異的是她的目光極為清明,見了風臨便死死盯住,伸出她那雙被燒得如枯枝的手,拼命抓向風臨,邊抓邊道:“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魏老……什麼話?哪句……話……”

床榻上的風臨眉毛擰在一起,蒼白的臉冷汗淋淋,無助地呢喃。

寒江焦急地用毛巾擦去她額前的汗,喚道:“殿下,醒一醒,醒醒啊殿下。”

風臨似完全聽不見寒江的聲音,仍痛苦地緊閉雙目,呢喃:“魏老……為什麼……什麼報應……我不明白……哪句話……您倒是……說啊……”

寒江輕輕推她,怎麼也推不醒,焦急地沖出内殿門,對着空蕩的大殿喊:“你在不在?在的話就快過來!你來看下殿下究竟怎麼回事!叫也叫不醒!人呢?!在不在!”

她亂喊了一通,聽見隔壁室内似乎有什麼東西摔了下來,趕忙跑去尋,還未等踏出門,便見隔壁跑來一個披頭散發的蒙面人,身上還沾着灰。

寒江大喜,連忙迎上去把人往内殿拉,急切道:“我就知道你在,快随我來!殿下突然夢魇,怎麼叫也不醒,我聽她說的話提到了魏老,又不敢叫醫官來,怕說了不該說的,急得不知怎麼辦好,幸而想起你是暗衛,一向守着她,肯定知道法子!”

說話間二人到了内殿,甯歆沉默地擡手掀起簾子,見風臨模樣,飛速轉身回屋,不多時便拿出一個小皮包來,從包中取出一銀針,對着風臨手上穴位就是一紮,而後又拿出一個香柱,朝風臨處揮了揮。

風臨立刻睜眼,猛地從榻上彈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下意識地去抓身側的刀。

寒江激動地抓住風臨衣袖,道:“殿下您總算醒了!”

聽到身邊傳來寒江的聲音,風臨才略寬心,她擡頭看向甯歆,心中已猜到了幾分。她疲憊的擡起手扶額,道:“麻煩你了……沒事了……唉。”

甯歆想詢問幾句,礙着寒江在,她不好張口。風臨倒先開口道:“不知怎的,和那慕霁空聊了一通,回來就做了噩夢,竟夢見了魏老。”

寒江道:“魏老?是魏太傅麼?”

風臨點點頭,看向甯歆道:“我總覺得魏老的事有古怪,這不是好兆頭……你們近來要小心,總覺得京中要出事。”

甯歆點了點頭,對她作揖後便離去了。

寒江連忙給風臨遞來熱水,又趕去命人煮了安神湯,看着風臨服下後才放心。

風臨忐忑地躺回床上,許是喝了安神湯的緣故,這次倒沒有再做噩夢。

翌日一清早,風臨便起床準備赴早朝。

這次的朝會應當沒什麼大事,起碼自己是沒什麼大事,不過照例去露個臉罷了,故而風臨的心态還是輕松的。

挂上兩大串印信章符後,風臨穿着紫袍出門了。今日她實在困倦,便沒有騎馬,乘車去的皇城。

白青季領着人馬在外護衛車駕,車中坐着風臨和謝燕翎、一個往日跟随的屬官柳青,在親王府裡領記室和錄事參軍事二職,今日也一道跟随入朝。

風臨正在同柳青詢問事務,卻聽車外一陣嘈雜,似是有人叫罵。

本來不想理會,但風臨隐約聽見白青季握劍的聲音,連忙移開車窗,對着車外道:“青季,你要做什麼?”

白青季咬牙握着劍,道:“她們辱您太過,卑職有些聽不下去。”

風臨挨罵慣了,早習以為常,反而開解她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要真去打了她們,累着自己不說,不還白白給她們話柄麼?好啦好啦,瞧給孩子氣得,要不上車坐會兒?眼不見心不煩嘛。”

白青季垮着臉搖頭,擡手将車窗又關了回去。

風臨回頭對車内二人一笑,道:“這孩子氣性就是大。”

謝燕翎見怪不怪,沒說什麼。一旁的柳青蹙眉道:“殿下心寬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寬了,有時還是要教訓幾個的,不然她們也不知道收斂。”

風臨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柳青歎氣,又說:“不是下官多嘴,但殿下府裡也該招些人了,總用軍裡帶回來的人也不是辦法,許多事她們也應付不來。”

風臨點了點頭,心中閃過一個人,說:“你說的也有道理,吾會留心人選的。”

聊了幾輪,風臨也到了皇城,她帶着柳青下了車,二人一道入了北皇城。

路上有不少朝臣對着風臨行禮,都恭賀她訂婚,風臨心情很好,也一一回了禮。将将站定,她一眼便望見了前面站着的熟人,沖人一笑,道:“思悟,你來的好早。”

李思悟聞聲停步,似乎有些為難,在原地躊躇了許久才回身走到風臨面前,恭敬地行禮道:“見過殿下。還未恭賀殿下得聖上賜婚……”

風臨剛想擡手扶她,卻見她神色緊張,一回頭便望見了李思悟的母親和家姐,都穿着紅袍對風臨行禮。

李思悟心裡咯噔一下,礙着母親與姐姐的眼神,忙忙風臨作了一揖,便跟着母親走了。

風臨站在原地,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也咽下了那句未出口的詢問。

她沉默地與李思悟分列而站,随着鴻胪寺的聲音入了朝。

今日讨論的事大多與風臨無關,除了關于魏老的事她聽得很認真外,旁的事她都是旁觀的态度。她前面的風恪倒是很活躍,什麼事都能插上一嘴,朝臣反應也很熱烈。

待雜事商讨完畢,武皇照例問了句:“諸位還有事要奏否?”

沒想到一谏議大夫應聲而出,撲通跪在武皇面前,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地瞪着風臨道:“臣有事要奏。臣要參定安王恃寵而驕,擁兵自重,據權不交!”

被人點名的風臨微微一愣,有點無奈。

呃……怎麼說到我頭上了。

這谏議大夫的話一出口,登時激起千層浪,衆臣目光交錯,頗為繁忙。武皇面色不改,隻淡淡問了風臨一句:“定安王,你有什麼說的?”

由看戲的變成演戲的,風臨真的有一百句粗鄙之言想說。但此處是高雅之所,她隻能咽下了純粹的情緒,換上一個自認為無辜的表情,說:“趙大人這罪安得太大了,臣冤枉啊。”

谏議大夫趙大人瞪着她道:“哼!殿下果真冤枉麼?那回京之後為何不交兵符?鎮北軍加上骁騎營,那是整整三十萬大軍啊,您不交兵符,是何居心!”

風臨道:“是三十五萬。”

趙大人怒道:“殿下休要在細枝末節上為難老臣。”

風臨道:“可是你說錯了啊,陛下面前說話要嚴謹。”

趙大人道:“好好!那就三十五萬!但你沒交兵符卻是屬實的吧!”

風臨一攤手,道:“大人這話便是存心發難了。吾從未接到交兵符的聖旨,又何來拒不交權這一說呢?”

說罷她将目光投向武皇,武皇高坐龍椅之上,冷淡地看着座下之人的口舌交鋒。

風臨心中冷笑,對着這位天子作揖,将問題推給了這位皇帝,“陛下若有聖意,臣必定從命。”

不遠處身穿紫袍的珣王風媱勾起一個看戲的微笑,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風臨。一旁的風恪倒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沉着目光等候武皇的話,手指微微攥起衣袖。

風臨身後的風和從上朝便沒有開口過,隻安靜地注視着這些人的交鋒。

武皇看了風臨一眼,道:“朕心中對定安王是認可的,但趙卿的話也不無道理。要你一人照顧兩大軍營也着實為難了,暫且松了骁騎營的差事吧。”

風恪大松一口氣。風媱微眯起了眼。

風臨面上沒有變化,照例是那副冰雪般的表情,她直起身,幹脆地從腰間解下一枚巴掌大的描金虎符,對着劉育昌示意,直接當庭上交了。

劉尚書道:“殿下的兵符都是随身攜帶的麼?倒是方便。”

風臨瞥了她一眼,道:“自然是因為放在吾身上更安全。若真有人來搶,怕也沒命回。”

說着她露出了一個十分寒冷的笑意,身上的刀随着她的笑閃着寒光。

劉尚書咽了口口水,沒再多話。

一片寂靜中,風和突然開口:“請問陛下,那骁騎營當由誰接手?”

這個敏感的話題被風和這年幼之人冷不丁挑起,瞬間勾起了許多人的心思。

武皇靜靜聽着座下人舉薦的人選,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直到有人提了嘴裴懷南後,武皇的表情才似乎略有松動。

風恪看了看武皇,溫和地笑道:“大人說的是,裴懷南文武兼修,頗有盛名,又是青年才俊,是再合适不過的。況且裴懷南與皇妹也算熟識,做起交接工作也會順暢許多。”

風臨冷冷地看着風恪,開口道:“裴懷南一個未經實戰的人,如何領得十五萬騎兵?缙王還是莫要玩笑了。”

風恪笑了笑,道:“是皇姐思慮不周了。”

又有人道:“既如此,陛下何不考慮謝将軍?”

風恪道:“也是好主意,隻是謝将軍年近五十,恐不勝繁巨,倒不如謝将軍任主将,将皇妹手下的副将謝燕翎調與謝将軍做幫手,既能為老将軍分擔,也可提陛下解憂。”

柳青有些焦急,連忙道:“缙王殿下這話實在是——”

風恪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别過了頭,自有官員替她開口:“柳青,你一個屬官,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風臨冷笑地看着她們一唱一和,道:“依吾看都不好,不如交予劉尚書家的劉小校尉,聽說劉校尉熟讀兵書,是個難得的将才呢。”

這話不是好話,為着撇清關系劉尚書也得推辭道:“殿下說笑了,臣家那晚輩遠不成器,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既知無才,還不閉嘴,竟敢妄言将帥委任?”

風臨冷冷地看着她,話沖着劉尚書說的,罵的卻是風恪。

風恪微微蹙眉,卻沒有接話。

“行了。”武皇适時打斷,道,“此事容朕細細思量。今日便到這吧。”

一旁的内侍應聲開口:“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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