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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友言,臣言,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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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臨裝扮完畢,對寒江招了下手,寒江有些猶豫地取來雙刀,問:“這刀很沉,殿下一定要帶麼?”

“要帶,和平常不能有太大差别。”風臨挂上長刀對她笑了一下,叮囑道,“徽儀那邊你遣個人去告訴一聲,叫他今日也歇一日。”

說完這些,風臨坐上轎辇,有人擡上了車駕,随從将一柄黑旗高高甩起,浩浩蕩蕩往皇城進發。

黑底紅鳳紋,此為定安王特有的依仗。車駕慢慢行駛,前後數十人開路,專挑大路走,一改平日裡低調作風,生怕别人不知道這是定安王的車駕般。

今日是早朝,尚食局會為衆大臣準備早食,武皇還未來,大臣們都在偏殿用早餐。一位新上任的八品芝麻小官文飛揚正激動地捧着一碗三珍粥,兩眼放光。這是她第一次上朝,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

她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興緻勃勃地觀察周圍的一切,昨夜因為即将面聖,她激動地一夜沒睡,直到此刻還精神亢奮。

她乖乖坐在一角,雙手小心翼翼拿起勺子就,極為珍視地将一口粥送入嘴中。嗯!皇家的,就是不一樣!

還未等她咽下這口粥,便聽得一陣議論之聲,她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被震地一口粥噴了出來。

前方一頂肩辇慢悠悠往這行進,辇上的人姿勢極為嚣張,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搭在刀上,翹着二郎腿,歪着頭打量衆人。

偏偏此人還闆着一張冰塊臉,此臉搭配二郎腿,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都是上朝,她憑什麼有肩辇坐?再說給你你就坐嗎?還挂着刀!天子腳下,誰敢這般張狂!

哦,定安王啊。

“失禮失禮。”文飛揚尴尬地掏出手帕,擦幹淨粥漬,對側目的官員表示歉意。随後她忍不住打量悠悠下辇的定安王,心中嘀咕許久。

前兩天誰說定安王重傷瀕死的,這不放屁嗎?瞧她那欠揍的樣,像瀕死嗎?倒是前面的谏議大夫面色青紫,被她氣得快瀕死了。

肩辇慢悠悠停下,一雙黑靴落地,利落的紫袍慢慢舒展,在衆人的目光之中,風臨緩緩踏入門内。

她半睜着眼,目光顯得有些慵懶,蒼白的臉襯得那雙眼眸愈發黑,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打量偏殿裡的百官,嘴角似乎挂着戲谑的笑意,若有若無。

谏官有一個算一個,那眼神都快戳到風臨臉上了,武将的目光倒複雜很多,有探究的,有敬佩的,有同情尊重,也有畏懼厭惡。

至于文臣就更精彩得多了,那就像打翻了廚房的調料罐,滋味千奇百怪,難以形容。

見風臨走上前,偏殿中的鴻胪寺少卿立刻迎道:“臣拜見定安王殿下,殿下依舊龍馬精神,可見傳言不實。殿下可用了早膳?若不嫌棄,也嘗嘗這兒的東西?”

風臨瞥了一眼餐食,道:“現下尚食局誰管事?”

“回禀殿下,是王尚食。有何不妥嗎?”

風臨淡淡道:“不怎麼樣。”

少卿目瞪口呆,殿中衆人也忍不住側目。風臨轉身繼續向前走,對她們的眼光視若無物。

忽然,風臨像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眼睛眯成彎彎的月牙形,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在一人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左手搭在長刀上發出嘩啦的一聲。

文飛揚笑容僵硬,看着風臨對她笑道:“哎呀,這個人有點眼熟,讓吾想想……吾回京那日,街上罵人的,有你一個吧?”

沒錯,那天定安王回京,在街上義憤填膺,指着人痛罵的,有自己一個來着。

文飛揚看着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着腰間的長刀,背後發涼。

她不會想……就在這把我砍了吧?

文飛揚起身故作鎮定道:“定安王殿下,小臣身為文人,當斥天下不平之事。若因此得罪定安王殿下,那也是無可奈何。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文飛揚袖下的手微微顫抖,等待即将到來的狂風暴雨。不料對面人噗呲一笑,突然上前一步,二人的距離猛然拉進,文飛揚有些驚慌失措,還未出聲詢問,一根蒼白的手指便落到了她的額頭。

風臨輕輕用手指點了一下文飛揚的額間,微微笑道:“大人,您在說些什麼啊?”

文飛揚似觸電般慌張往後退了一步,大驚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風臨道:“親近大人啊。大人這等正氣凜然,英勇無畏的人,誰不欽佩呢?”

親、親近?!

文飛揚瞪大了眼睛,捂着額頭慌忙看向周圍人的眼光,心中大罵:這瘋子要幹什麼?拖我下水嗎?!

好巧不巧這時候缙王也到了,文飛揚心裡咯噔一聲:祖宗,求你趕緊走,我上有爹娘下有弟妹,養家糊口不容易,若被缙王誤會了,我以後就得喝西北風去了。

人有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風臨偏偏此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沖她粲然一笑。文飛揚看着她雪白的牙齒,心沉到了海底。

完蛋了。

風恪面色有如春風,對上風臨烏黑的眼珠也笑容和煦,上前親切道:“那日遇襲,吾倉促應敵,與皇妹失了聯系,又聽聞你不大好,這幾日吾甚為憂心,夜夜難眠,生怕皇妹有恙,本打算今日去探望,不想在這見到皇妹。

瞧你的模樣,臉色雖差,但精神尚好,倒比皇姐還勝幾分。”

說罷她笑着看了眼自己吊着的胳膊,露出了一點無奈。

風臨眼睛掃過風恪受傷的胳膊,也扯出一個笑臉:“京中人總愛以訛傳訛,饒是摔破了皮,傳出去也變成了缺胳膊斷腿,添油加醋,是從來不能信的。勞姐姐挂心了。”

風恪道:“沒事就好,唉,出了這樣的事,皇姐面上也無光。你也莫急,母皇已派了得力人督查此事,相信不日便回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初回京,府中若有短缺的,盡管同吾開口,萬萬不要客氣。如今我們共曆患難,更要相互扶持才是。”

風臨道:“多謝皇姐關懷。皇姐這傷比吾嚴重得多了,吾沒能照應就已羞愧萬分,怎好再勞煩皇姐?倒是皇姐,切勿操勞,要仔細将養,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是有道理的。

不過還好,皇姐傷得是左胳膊,若是右胳膊,可要大大地誤事了。”

風恪笑了笑,說:“吾這傷不礙什麼,在家中養着,縱有百般不便,到底還有顧氏照應。倒是你,孤身一個,府裡也沒有照看的人。聽聞這幾日子家公子常去看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你年歲也不小啦,偌大個王府事務繁雜,也該有個管事的男主人了,可不能拖久了啊。”

風臨道:“皇姐說的極是,吾也是這般想的。如今陛下已經賜旨,吾也算有了着落,待尋良辰吉日想必便能請皇姐喝上一杯喜酒。”

風恪:“哈哈哈,那吾在此先謝過皇妹了。”

風臨:“哈哈哈,借皇姐吉言了。”

鐘鼓鳴響,是入朝時。

風臨風恪不再假笑,二人分至兩端,一人由左入,一人由右入。兩列朝臣魚貫而入,龍殿之中金碧輝煌。

武皇一身龍袍端坐龍椅之上,伴随着鴻胪寺官員的唱聲,文武兩列,皆步入禦道行禮。

待報完名冊後,今晨的唇槍舌戰正式拉開帷幕。

首當其沖便是種子選手谏議大夫,她慷慨激昂唾沫橫飛,将不知禮數的定安王罵了個狗血噴頭,從言行舉止到忠義禮孝,将風臨各個社會身份損的一文不值。其言辭之犀利,排比之精妙,不亞于一篇讨賊檄文。

當然了,谏議大夫之所以是谏議大夫,其精髓就在于拉群恨,要罵也不可能罵一個人,一次上朝不谏上三個都對不起她的職業素養。風臨是主菜,還有不少配菜一起被貶得面若豬肝。

這邊大夫罵的唾沫橫飛,那邊的風臨卻是雲淡風輕。任你東西南北風,我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風臨身姿挺拔站在朝堂,嘴角似笑非笑,目光遊離,臉上堂而皇之寫着四個大字:全當放屁。

那幾道配菜可沒這麼好的定力,登時便與谏議大夫有來有往地争論起來。

鑒于今日所參沒有什麼大錯,武皇不痛不癢地總結了幾句,雙方各打五十大闆結束了。倒是風臨因言行狂悖被塞了個王傅,将于不久後到賬。

風臨倒沒什麼反應,本來親王都會配一個王傅,早晚都得來,也算意料之中。

而後便是各方官員的啟奏。武皇近來要修個溫泉行宮,戶部侍郎按照流程,苦着臉小聲抗議,手捧奏本聲情并茂地朗讀,情動之時幾乎潸然淚下,聽得武皇嘴角抽搐。

戶部尚書不願出頭,但不說又會挨谏官的罵,所以推了個人出來。

戶部侍郎也不想這樣直面武皇,以前這樣的活都是懿明太女幹的。凡有個什麼勞民傷财、奢靡腐敗之舉,管你是誰,風繼都會直截了當跳出來:“沒錢,下一個。”

可惜懿明太女已經不在了,這個活兒又落回了戶部身上,她又不是懿明太女,她隻有一個腦袋,隻能這樣聲淚俱下地勸告武皇。

奈何她講得實在不好,終于把武皇惹惱了,武皇以她暗諷自己行奢侈之風為由,拖出去打了十大闆。

下一個不怕死的是刑部。近來辦案不利,珣王宴遇襲一案毫無進展,抓到的活口也移交了内衛,自己這邊是兩頭空,偏偏還要和虎贲軍聯查賊人入城一事。一幹官員日夜以繼排查,有頭緒,但需要時間。

可上頭人哪管你這些,要結果你沒結果,就要挨收拾。

内衛也不管這些,她們樂得看這群人抓耳撓腮,借着這個由頭好好地貶損了一番,而後孟品言不鹹不淡地對武皇一行禮,輕飄飄一句:“禀陛下,臣已查到那夥賊人的落腳之處,上朝前,已派屬下圍院搜查了。”

武皇眉頭終于舒展了些,問:“在何處?”

孟品言看了眼刑部衆人,又掃了眼榮将軍,笑道:“臣不便說。”

刑部人青筋暴起,她什麼意思?她這是什麼意思?

可武皇卻十分信任孟品言,準了她朝會後禀奏。刑部諸人戰戰兢兢聽完了武皇那幾句難辨喜怒的話,滿臉蒼白地回了位置。

工部本來沒什麼事,以為奏完便可以了,誰想到風臨忽然精神起來,抓着她們不放。

那真是唇齒犀利,引經據典,借古諷今,把她們氣得白發亂顫正欲開罵之時,風臨話鋒卻陡然,語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短短幾句話,一個一心為國出生入死,卻最後淪落到隻能變賣家産填補軍隊的、受盡欺負的将軍形象躍然紙上。

工部尚書氣得說不出話,用手指着她:“你……你……”

風臨道:“威脅,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陛下!臣自知不得人喜愛,自己受些排擠不要緊,臣能忍,可我朝幾十萬将士是無辜的啊!她們每日守在邊線,天天面對豺狼虎豹,若再不撥些軍械,下次再有争端,我們隻能拿燒火棍上了!陛下!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工部尚書忍不住道:“殿下這是什麼話?我等如何不撥軍械了?陛下有所不知,那軍械一事早已劃給軍器——”

“那怎麼虎贲軍的軍械歸你們管,我們鎮北軍的就不歸你們管?”風臨忽然話音一轉,換了副好委屈的口氣,“年初我們便給你們工部發文書了,你們簽了,也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到了現在不認賬。别以為吾不知道,那虎贲軍新佩的鋼刀是六月份才管你們申的,現在已然配上了。”

風臨幽幽地看向榮将軍,哀怨道:“吾見過,多好的鋼刀啊,亮閃閃、銀晃晃,若是我們鎮北軍也能有,哪怕隻有一百把,将士們也不能睡個好覺了……”

榮将軍急了:“我們可都是正經走章程申下來的!”

風臨道:“好啊,羨慕啊……都是一個朝廷養的兵,有人吃肉喝酒,有人啃窩窩頭……照說朝廷的軍資不應厚此薄彼,怎麼我們總喝不上湯呢……哎?尚書大人,聽說你又娶了房郎君?都第十七房了,你這麼大年紀了,你忙得過來嗎?”

工部尚書漲紅了臉,氣得白發直抖:“你……你!污言穢語,有污聖聽!”

“陛下!我們苦啊,我們在北邊受凍受窮,到禦前哭兩句還要被人說有污聖聽,我們委屈啊,陛下,請您給我們做主啊!”

風臨面無表情地邊說邊行禮,别說是工部大人,連武皇都氣得夠嗆,“你非要在這時候說嗎?”

奈何風臨油鹽不進,不管怎麼說,偏死咬着工部不放,管你分給什麼司,當初工部應了,我就管工部要。

那副不講理的樣子給武皇和工部尚書都氣得夠嗆,最後無可奈何地應了她,下旨督辦。

餘下的各部紛争也精彩萬分,但此刻也不再贅述。随着鴻胪寺官員奏事畢,今天的朝會也是一如既往不歡而散。

百官都成功地給彼此添了堵,一肚子氣地回家了。

文飛揚一個芝麻官,若不是因為在京官員都要參朝會,她是沒資格參與到這場神仙打架的。

第一次上朝,當真是看得她目瞪口呆。

但印象最深的,莫過于那個定安王,該說不說,别看她一副死人臉,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那把工部幾位大人損的,一個個臉色青紫,散了朝就去看禦醫了。

再一想她精選兩百名士兵日夜倒班罵東夷王的事迹,不由得讓人懷疑,那兩百名精兵是不是她一手教出來的。

不過文飛揚現在是自顧不暇,原本她是莫名其妙受了缙王系的人擡舉,才沒從九品小官開始熬,今日風臨和她整了這麼一出,直接導緻散朝後那幾位擡舉自己的大人視而不見。

文飛揚走在路上垂頭喪氣,卻遠遠見那個定安王出了殿門,似乎在找什麼人。偏是這一刻,風臨看見了她,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吓得文飛揚心中咯噔一下。

謝天謝地,不知哪位禦前的神仙感應到自己的哀嚎,走到定安王身邊,叫走了她,文飛揚這才逃過一劫,逃也似地離開了皇城。

回到家中,她一頭躲進被窩趴了好久。

上朝好可怕,再也不想去了。

-

風臨來到了紫宸殿,于殿中等候武皇。

雖然乘坐了肩辇,但風臨還是扯到了傷口,現在正在犯疼。她礙着四下有人,面上強撐着平靜,但頭上的冷汗卻藏不住。她隻好擡手飛快地去擦,盡量不使人注意到。

站了能有四刻,武皇的身影才出現在殿中。她換了衣服,健步走到禦座前坐下,沒有看奏折,反而直直盯着風臨。

風臨強忍着疼痛,艱難俯身行禮:“臣拜見陛下。”

隻這一個動作,便疼得她倒吸涼氣。

“起吧。”

武皇淡淡道:“你上奏于朕,說傷的不重。”

風臨道:“是。”

武皇看了她許久,沒有追問,“叫你來,是為了一件事。”

“陛下請說。”

“朕得到消息,珣王要出華京。”

風臨擡眼看她,說:“此時走,不顯得有些可疑麼?”

“可疑麼?”武皇看着她,若有所思地笑了,“可不可疑都不要緊。現在她既然想走,朕便讓她走。”

風臨道:“眼下不是阖城大索……”

武皇道:“方才朕已下旨,命虎贲軍恢複日常防務,退出此案。”

風臨沉默地看着她,武皇的鳳眸也盯着她,僵持了許久,風臨突然開口:“是您麼,陛下。”

武皇勾起嘴角:“什麼?”

“珣王家宴,是您麼?”

武皇笑道:“若朕來做,不會那麼低級。”

風臨沒有說話,但連她也沒有察覺,自己的心裡輕快了一些。

武皇說:“泥鳅要溜,朕會先備好網。她的選擇不多,隻有三條路,你去等着她。”

她的每一句話都透着自信與掌控,似乎毫不懷疑眼前人會生出違逆與反抗。

武皇對風臨似乎一直是這個态度,直接地下令,從不迂回,從不遮掩。似乎她知道,無論風臨如何想,最終不會忤逆她,所以她連假裝都不屑,下令下得直白簡潔。

隻是偶爾興緻來了,她也會用最拙劣的謊言去遮掩一下,不過這種行為更像是一種羞辱。

你看,我騙你又怎樣?你不還是要去做。

這一切風臨都知道,所以風臨并不喜歡武皇的迂回,直白的命令反而更讓她好受一些。

此刻風臨同從前一樣,專注于成為“武器”的視角,認真地提問:“臣無法得知她如何離京。”

“所以朕命你去她歸南的必經之路等。”

“陛下派誰輔助臣?”

“沒有。”

“……隻靠臣的僚屬?”

“京中軍衛都不能動。你若想調人,朕可以允準你調北騎。”

“秋狩已至,鎮北軍不能動。”

武皇笑了下,似乎有些為難地思考了一下,說:“那難辦了……”

風臨忍不住皺眉。果然,下一瞬武皇便說:“好在骁騎營離京較近,不如調遣她們?”

風臨咬着牙,問:“此事為何不讓内衛去做,她們應當比臣更擅刺殺。”

武皇道:“她們在忙别的事,不得空。”

風臨擡頭看着她:“什麼事比殺珣王更重要?”

武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不過那不悅很快就消散了,她微笑着起身,離開座椅,走到風臨面前,擡手搭上風臨的肩膀,一邊俯身,一邊低聲道:“她們忙着抓人呢。說起來,這個人你也應當認識。”

還未等風臨問,耳邊便傳來了一個名字。

在這個名字落在耳邊那一瞬,風臨立刻耳鳴,身上的傷口因血液翻騰而發出撕裂般的疼痛。風臨耳鳴得太厲害,竟疑心是自己聽錯了,“誰?”

武皇伏在她耳邊,如一條毒蛇般輕輕開口。

“王鑰。”

一陣疼痛襲來,風臨劇烈咳嗽起來。她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在宮磚之上,每一滴都倒映她慘白的臉。

武皇俯身,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柔聲說:“你把珣王帶回來,朕把王鑰給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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