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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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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城的主道,通往鎮北将軍府的路兩旁,此刻擠滿了人。衛道的衛隊早兩個時辰便趕到此處,加派了原定兩倍的人手,仍險些維持不住秩序。

在消息傳出後,大批人懷着震驚,紛紛湧至街兩旁,就為了親眼見個真假。

“來了!來了!”

“在哪?我沒看見紅馬啊!”

“我看見旗了!那有旗!”

“肅靜!莫擠!”

“後面人不要擠!”

遠處主道現出批肅整隊伍,高高的赤鳳旗飄搖于儀隊,馬蹄踏在大地,震起沉緩顫動。隔着衛道的士兵,烏泱人群沸騰起來,睜大眼向馬上身影望去。

于隊伍中間,軍将簇擁之下,一個黑衣身影漸漸顯于衆人視野,黑色的披風如凜冬之夜,籠着她的身形,于風中發出列列響聲。

蒼白面容在黑的映襯下是如此醒目,如墜在黑綢上的素雪,玄黑抹額勒在額前,為絕色平添肅殺。一眼望去,驚心之美。

冷玉面容上,那雙北境民衆極為熟識的鳳眸,正冷靜巡掃過長街。

“是殿下……真的是殿下!”

“是她!!”

在一聲震喊響徹借道後,人群終徹底沸騰,巨大沖擊下,人們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肅靜不肅靜,隻管宣洩情緒,高興的、慶幸的、憤怒的、痛哭的,萬張嘴齊聲說話,一時間喧鬧驚天。

“殿下,要不要……”

面對屬下的詢問,風臨隻搖了下頭。她對百姓從來縱容,即使今時也不曾更改。儀禮算什麼,她對民從不擺那種沒用的架子,百姓想哭,百姓想笑,便任他們哭笑。

然而随着她的馬匹近前,鄰近的民衆們卻自發靜了下來,沒人去喝喊,卻不知道誰起的頭,先一個跪下,爾後大道兩旁烏泱人群,竟随着她的步伐,如波浪般紛紛跪下。

風臨也沒料到會見到這一幕,坐在馬上也有些微怔。

然她不知其中緣由,道兩旁的百姓心中卻明白得很。

人群中,一個女子望着漸近的隊伍,輕輕扯了下身旁孩子的小手,輕聲道:“我們行禮吧。”

地上那麼涼,小孩子不知道為什麼要跪,雖然動作起來,但也仰頭撅着小嘴,有點不情願,也有點疑惑地問:“阿娘,她是誰啊?”

跪地的女子将兩手舉至臉前,對着前方深深拜了下去。

“是讓我們有家的人。”

-

歸将軍府後,風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将過去一年己部諸衛所有二心行疑者盡數抓起,一并摁壓于前府正殿庭地,她特意命人叫來了榮恒昌一衆,教其廊下旁觀,當着她們的面,斬了百餘人首級。

一時間數百人頭滾滾落地,血滿廣庭。榮恒昌當即吓得面無顔色,腿軟不能行,由人攙扶而出。

風臨笑送出府,及榮入車時,還手扶車框而笑:“日後同堂而處,孤尤望大人照拂。”

榮恒昌面白不能語,倉皇而去。

及返,風臨以破觀中二十人盡替補缺漏,委以重職,且破格提拔趙長華為麾下副将,準領本州府副團練使。

重整親衛、暗衛司,親衛以白青季、破觀随者之張通鑒、李若蓮為首,各領衛衆;暗衛司分為左右二司,左司司掌情報、探查諸秘務,司長以破觀随者,原暗衛沈西泠任;右司司殺,司長暫置。

風臨處理好諸事後,立即命人暗拘舊日所有可能知曉藥方的人,親自審問。

藏身時怕打草驚蛇,也怕亂了人心,不便用人,風臨将此事忍了一年,現下她“活”過來了,自然要拔了這根心頭刺。

知方者及可能接觸到藥方者,除了已死的親衛張芙蓉、江墨恒,跳崖的甯歆、一路生死與共的白青季被風臨排除于外,剩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凡是日常能接觸到藥的,她全都要查。

柳青京中下獄,淩寒星失蹤,謝燕翎在京,這三人眼下摸不到,風臨暫且擱置,舊日所有有機會接觸到藥盞的侍從、仆人,她全部命人扣下。就連舊暗衛司長南嘉及她曾信任的貼身醫官秋懷慈也不能幸免,一并問詢。

幾番查問,沒想到憑她與幾個眼利的好手,愣是沒查出不妥,醫官慣常在府,南嘉行蹤多與同僚一道,重要的是,憑着當初金楓給的時間回憶,那段時日正是她巡疆時候,這二人都與風臨日夜同行。

那時,唯有二人被她留在城中。

柳青,謝燕翎。

柳青雖姓柳,但不是柳家血脈,用前風臨都細細篩過,其人隻是原守備軍内一個極不起眼的賬房,連幕僚都算不上,更沒什麼家世背景。

思及此,風臨目光微暗。

謝燕翎……

憑心而論,謝燕翎自入她麾下,向來行果思敏,做事誰也挑不出錯來,對風臨更是幾番生死相護,回京那段時日件件真心為她思量,她是看在眼裡的。

風臨不想疑她。

但……這次出征前,她祖母怎麼就這麼巧病了?

當時說得俨然要過不去的樣子,可據風臨所知,那謝家老太君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去年她的祭禮,這個病重的老婦還去給她吊了喪呢。

如今因經變故,風臨一想到與“背叛”二字扯上關系的事,心裡便似化作岩漿沸池,幾難控制莫名怒意。

秋懷慈醫術絕佳,難尋替代,因而洗淨了嫌疑仍留用身旁,此時已如從前般,端着熬好的藥叩門而入,擎到風臨身邊,道:“殿下,請用藥。”

風臨看也不看,擡手拿碗,便仰頭喝下,待飲罷,秋懷慈依着時辰,照舊要為她針灸,然風臨卻道:“不必了。往後都不必了。”

秋懷慈不明所以,道:“殿下,您的精神近年才好轉,卻未根治,又遭逢大變,心神巨損,須得細細……”

“孤道不必。”

“可您的病……”

風臨放下藥碗,忽一笑:“病?孤有什麼病?孤沒病。有病的是她們。”

她起身把藥碗放回秋懷慈手裡,突然迫近幾寸,睜着黑眼,輕聲笑道:“待孤将她們都抓回來,一一送給你紮針。”

“……”秋懷慈沒有說話,隻是在心中飛速拟好了治瘋疾的新藥方,并加大了藥量。

風臨正笑着,還沒回身,外頭便有屬下請入,風臨說了聲“進”,新來的張通鑒立刻入内,行禮道:“禀殿下,府外江淮道守備軍統将顧嚴松求見,是否允面?”

這名字一入耳,立時便教風臨眼冷到底,她緩緩轉過身,問:“顧嚴松?她來做什麼。”

張通鑒回:“屬下不知,她帶了二十來人在道上站在,穿着黑衣,頭上系着孝帶,懷裡還捧個大木盒,氣味甚怪,不知是甚麼。因瞧着晦氣,白郎将沒準她們近府門前,叫在道上等候。”

“呵,事到如今她竟還敢登孤的門。”風臨冷笑一聲,擡步向外走去,“進卻不必,孤自去外見她,倒要聽聽她有何計較。”

及至府門,風臨停步于階台,向前一眼便望見了對面捧大木盒的顧嚴松。顧嚴松确如人所言,着黑衣,系白額帶,這是戴孝的打扮。她形容憔悴,再不複舊日精幹模樣,臉上堆滿了難消的悲喪,壓得眉眼疲累,聳拉下墜,竟顯出些苦相來。

見到風臨出來,顧嚴松緩緩擡起頭,慢慢走到府門近前。白青季正于階上陰瞪着她,緊繃的下颌流露出難抑的恨怒,然顧嚴松身上有種被悲劇打磨的鈍感,像是覺察不到刺來的視線,隻走自己的路,到了便階前停住腳,張開嘴道:“殿下……”

風臨冷冷瞧了一會兒,道:“你是來尋孤晦氣的麼。”

“不……不……”顧嚴松鈍鈍搖頭,“我是,奉家母遺命……才來的。”

她說話時很艱難,好像吐出每一個字都需要極大的力氣。

“殿下,我的母親死了。”

風臨注視着階下的她,并不驚訝,但仍稍默了一瞬,随即才擡起眼,帶着冷笑犀利道:“她死的好啊。”

“她若沒死,孤也會送她死。”

顧嚴松似被刺痛,遲鈍的臉終于現出點痛意波動,但她沒有反駁,更沒有對這句直指母親的話發怒,她隻是露出一個苦笑,“殿下,您……說的是。”

對方的反應确實在風臨意料之外,她道:“莫再惺惺作态,來此何事。”

顧嚴松苦笑,微微上前一步,于階下将懷中大木盒向前一送,“殿下,今日來此,非存惡心,而是家母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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