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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醉夜情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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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宮宴于亥末完滿結束,這一場夜宴,主客盡歡。及散,宮人們井然有序,将醉倒的、沒醉倒的臣官送至車馬,由宮燈照路,一列列駛出皇城。

風臨站于宮門前,與衆人作别,子徽儀安靜微笑着站在她身旁,待她忙罷,一同回程。

寒江早已命人備好車駕等候在宮道,二人走去,子徽儀向車一望,忽而眼睛微亮:“嗯?這輛車……”

他睜眼細瞧,轉過頭對風臨粲然一笑,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這是您第一次親我時坐的車。”

風臨心跳一下亂了。

他說話時唇就在她耳邊,若遠若近地貼着她,嘀嘀咕咕,話音帶着獨有的香氣,混着一點點花釀酒香,熱騰騰的撲在她耳廓,熱度順着話音一路傳至臉頰,她整張臉都被蒸熱了起來。

兩旁琳琅宮燈微晃,映得她影子也搖動,一刻不靜。

“殿下你有沒有聽到?那是——”

風臨微呼一息,說:“聽到了。”

子徽儀有點奇怪,繼續在她耳邊小聲問:“聽到了剛剛為什麼不回我?”

今晚他怎麼了?說話如此主動親昵,風臨高興,但也有點不好意思,扭頭看他,忽見他走路緩慢,連忙細觀,這一看才發現,他雖淺含微笑,面上白皙如玉,毫無異樣,但邁步已在細微搖晃。

風臨愣瞧他的模樣,突然恍然大悟:這人看着面色如常,實則已經大醉啦!

發現此狀,她不禁又憐又惱,略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忙近前暗扶住他手,低聲說:“還不快随我上車。”

“嗯?”子徽儀很奇怪,她怎麼忽然拉他走,湊近發問,“怎麼啦?我做錯什麼了嗎?我做錯什麼了嗎殿下?”

“應該沒有啊,最近我一直很聽話……”

他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弄得她臉頰燙得像炭,風臨羞惱地微微避開,咬牙切齒道:“你聽話個頭!快上車。”

“我不聽話嗎?”子徽儀臉上顯出驚訝來,有點委屈道,“你做什麼事我不幫你?你對我做什麼事我不由你?我、我都随便給你——”

“哈哈哈今天晚上星星真大啊!”風臨臉騰地大紅起來,伸手想捂他的嘴,又怕吓到他,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他衣袖,匆匆與屬下吩咐一句,飛快把他拉到車上去。

想不到他喝醉了說話如此……風臨暗自羞惱,好不容易把人拉上車,她關上車門,轉身剛想訓他多飲了酒,就看見他悄悄地向裡走,心一下便軟了,一字都不忍多說。

子徽儀上了車後坐在座位,四周環望,擡手摸摸車壁上暗紅的花紋,扭頭對她笑道:“就是這裡。”

他說着轉過身,有些搖晃地朝風臨舉手說:“你就是在這裡親了我。我說完話,你就親上來了。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親,好疼。”

風臨怔望他,心髒倏似被攥住,許久沒能說出話。

見她好久沒回複,子徽儀以為她忘了,顯出些落寞,環顧車廂,挪到一個位置,擡手合掌,作勢就要往下跪:“你……你不記得了嗎?那天就是這樣——”

“徽儀!”風臨飛步上前一把将他扶住,摁回座位。她心裡難受,望着他慢慢道:“我記得。一刻不曾忘。”

子徽儀終于露出一點笑,說:“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忘了,那可是你第一次親我……”

他笑了會兒,忽低聲道:“但是你那時為什麼親我呢?生氣的話,為什麼不打我,卻要親我呢?”

他搖晃着湊到她面前,風臨飛快伸手扶住他的身子,子徽儀兩手搭在她肩上,努力坐直,悄聲問:“你是不是那時就喜歡我呀?”

花釀的香氣混着他的清香,淡淡拂來,風臨胸内泛起苦澀漣漪,愧傷交織,心裡甚為難過,連看他都無顔,低頭說:“對不起。”

子徽儀忽然生出絲委屈,低聲道:“嘴都腫了,四天才好。”

她愧疚至極,一手輕摟他,一手捧住他的臉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那般不好……”

子徽儀搖頭,将頭倚在她肩膀,用很小的聲音說:“你不知道,嘴巴腫了的話,吃飯喝水都會疼,但人是不能不吃飯喝水的,所以我隻好那樣勉強吃,一張嘴,傷處就疼,一疼,就會想起你。”

他倚在她肩上,悄聲道:“一整天都在疼。一整天都在想起你。”

溫熱話音輕呼至耳邊,于心中吹起層層細痛的波瀾,風臨愧然擡指觸碰他容顔,痛惜去望他的嘴唇,無比難受,即使那唇上已找不出當時的半分痕迹。

她還想再道歉,卻忽聽他道:“但你親我,我還是有一點歡喜。”

他頓了頓,說:“我很歡喜。我本以為你根本不願意碰我的。”

鑽心疼痛驟然襲來,風臨臉色一白,使勁摟住他:“絕不是!”

“我知道。”子徽儀笑起來,“我知道的,那時你隻是有點生氣對不對,所以我現在全然不委屈了。而且那時我也很不好,讓你流了很多眼淚,請你不要怪我。”

他迷迷糊糊說着,酒意令他言拙了些,不能将意思清楚表白,他有點懊惱地蹙眉,再次說了一遍:“請你不要怪我。”

風臨痛心說:“我怎麼會怪你?我怎麼忍心怪你?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可以忘記!世事如此殘酷,怎是你一人可以承擔的,當初的事如果一定要分出個對錯,也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子徽儀擡指輕阻她的話,笑道:“殿下真好。”風臨剛欲說話,外頭侍從禀告起行,車馬倏爾動了起來,她的話被打斷,還沒來得及接上,面前人就被晃倒在懷中,風臨連忙将他扶坐好,順而悄搭指至其腕間,為他把脈。

他彎唇含笑,倚坐在她身旁,頭靠着她肩膀,安靜坐了一段,忽然開心笑了起來:“今晚我給你擋酒了,哈哈哈……”

風臨鳳眸微滞,慢慢轉頭看他,見他很高興地笑說:“你或許不知道,能這樣為你擋一杯,我心裡好歡喜。我給你擋酒啦,從此我再不與人相幹,以後我這個人,這個名字,都是你的了。”

聽見他這樣一番醉意朦胧,卻又情真意切的話,風臨肺腑酸楚,别過頭看向車窗,好一會兒才壓下那份酸楚之意,開口緩緩道:“我還記得從前在栖梧宮時,我總不許你做針線,一見你拿針就要惱,故而你也并不會繡工。但那年我從王府出來,充卒赴北時,你給我送了三條抹額。”

風臨悄悄轉回頭,鳳眸深深望着他:“我一直沒問,你是何時學會了針線? ”

子徽儀雖醉着,但也沉默下來,不敢作答。

車輪隆隆前駛。

風臨說:“我們錯過很多。”

子徽儀忽地心中酸楚,他伸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袖,擡眼去看她,還沒說出話,氣息就哽了:“若世間當真有神仙就好了,我好祈求他們讓我回去。”

“回到過去,回到您七歲生辰那天。回到我拿着龍環玉佩站在您面前的時候。”

風臨笑得很勉強:“然後呢?不要把那塊玉佩給我,是嗎。”

子徽儀搖頭,說:“我想鼓起勇氣,牽起您的手。”

風臨雙目驟然睜大,定定地望着他。

“就像這樣。”他低下頭,伸手拉住她的手,使勁地握在掌心,“一時一刻都不浪費,牢牢地把握住。”

“如果我這樣做了,那麼那年你回來後,我們會不會不一樣?”

一股劇痛從胸膛傳來,風臨感覺心仿佛被一句話撕裂,血淋淋的,怎麼都無法填補。幾乎是瞬間,在他說完話的那刻,風臨就伸手用力将他摟進懷裡,嘴唇發顫地喚:“徽儀……”

子徽儀由她緊緊抱住,抱得骨肉都發疼,也不掙紮,将頭輕輕靠在她頸窩,說:“我很想讓您誇我一句。您都不誇我,我真的很努力了,我那麼努力。”

風臨咽喉都發在疼,說不清是氣還是痛心:“你還想讓我誇你?”

子徽儀使勁抿住嘴唇,不再說話,但眼眸中碎光爍動,就好像聽到了這天下最傷心的話。

風臨低頭看,就望見了他這樣的眼神,怎樣都無法拒絕了,于是她隻好壓着過往的怨語愛恨,輕聲對他說了一句他想聽的話:“你做的好,辛苦了。”

面前人一默,随即大力地回抱住了她。

車廂倏爾靜了下來,一切都靜悄悄。夜已深,外頭也沒有喧鬧,隻聽得到車輪與馬蹄聲回蕩在四周,心跳聲混在其中,織成一首無聲的曲,随車慢慢駛過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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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定安王府,風臨直接将人抱回映輝殿,于寝殿門口輕輕把人放下,剛轉過身,想出去命人備浴水,便聽得一陣環佩叮咚聲。她回頭一瞧,見子徽儀扶倚在殿門處,對她彎唇而笑。

寝殿燈僅有一盞琉璃小燈,餘下大半是月光。今晚的月亮亮極了,照得他也亮汪汪的,倚站在門邊笑望來,像一幅畫。

子徽儀擡起一隻手朝她伸去,風臨無比愛憐地笑,上前伸手去扶,剛要觸到他指尖,面前人忽地轉身邁進殿門,不給她手握,拿披帛輕甩到她掌心。

風臨忍不住笑,彎眼望向她,順勢去拉他的披帛,誰知手指剛剛搭上,他便靈巧轉身,帶着披帛從她指尖滑出,似一片雲從指縫滑過。

在色彩從指間滑過刹那,風臨有一瞬奇異的感覺,怔了片刻,擡頭前望,見子徽儀站在滿殿月華之中,笑着擡起手中披帛,朝她輕輕晃動。在風臨愣神時,他手輕輕一揚,柔軟輕逸的絲帛像陣風,再次落到她掌心。

風臨怔看片刻,下一刻臉立時泛起薄熱。她笑得開心,快步上前,擡指迅速去捉這縷頑皮的風。

這次披帛被她指尖勾下,在半空化作一縷碧煙,悠悠于夜飄落。

子徽儀彎眼瞧着她,那雙眼于月下簡直美得勾魂奪魄。

風臨擡頭,在輕帛飄落間隔着絲光望他,像在望一場夢。

殿影靜沉,美人再次動起,擡袖朝她抛去,眼波如水,俏意都藏在嘴角。

風臨雙頰泛紅,忍不住笑,再次上前欲抓他的衣袖,這回抓住了,然而子徽儀又在眼前莞爾轉身——

流金雲袍順肩滑下,就這麼被她扯了下來。

風臨呆看眼前飄落的外袍,臉瞬間通紅。

面前人美眸盈望她,笑着轉身向後轉去。

子徽儀此時身上穿着雪白裡袍,像被撥開外苞的皎蘭,俊秀修美的身姿一覽無遺,組玉就挂在他細腰,玉飾金帶叮叮當當于細腰間作響,美麗衣擺随着步伐轉動紛飛,仿佛層層綻開的花,翻舞翩逸,白昙夜綻。

風臨咬下嘴唇醒神,臉色通紅,咬牙看向子徽儀:“你真是醉了。”

子徽儀不說話,對着她彎唇輕笑,擡指解下腰間玉佩,勾在長指上對着她晃。

瑩光皎玉在夜中劃出淡色光暈,像搖曳的夢,勾人的手,風臨笑得臉都發燙,擡手捂臉,使勁跺了一下腳,子徽儀擡手将玉朝她一丢,風臨樂此不疲地上前接住。

絕色美人一步步後退,年少儲君一步步上前,前行間,她手中已多了一堆東西,外袍,玉佩,香囊,玉章……

殿廳月光下,兩道影子暧昧追逐。

再大的殿也有盡頭。後退間,子徽儀腳已觸到華床,他停下腳步,擡眼盈盈望向她,長睫輕垂,忽似在轉身時絆到,向後倒去。

風臨微驚,忙甩下手中東西跑上前,一把于半空攬抱住他,剛想說聲小心,便見懷中人擡起眼眸,對她輕輕一笑,下一瞬便帶着她向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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