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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縱馬遼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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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州官道,大軍行進,軍旗高懸。

駿馬鐵蹄踏道,甲士列隊向前,無數槊槍在陽光下閃着雪亮銳光。在隊伍中央,有一輛黑亮龍鳳漆紋六馬大車,正為風臨所在。時過午,她與子徽儀正在車内歇息。

連日趕路,風臨習以為常,但子徽儀難免不适應,午間多會在車中小睡片刻,以補精神。

子徽儀伏案睡着的時候,風臨就趴在他身邊,一根一根數他的睫毛。

很專注,但她數了幾次都沒數完。

每次數到十幾的時候,她的嘴就不知怎麼數到了子徽儀的臉頰上。

數了五回,親了五口。

目光太灼,親吻太密,美人哪裡能安睡,很快被她擾醒,迷迷糊糊地蹙起眉,看清是她後,有點無奈地笑了下。

他一笑,風臨喜歡極了,立刻湊過去貼他的額頭,蹭他的臉頰,子徽儀也不禁跟着笑起來。

她心知自己若再在旁待下去,隻怕這一中午都停不住去親近他,他哪還能休息?她使勁吸了口他的香氣,這才隐有不舍地起身下車,讓他安靜睡覺。

日頭從車窗透進來,照得車内暖洋洋,外頭傳來風臨隐約的低聲交談,讓人莫名安心,子徽儀合目,在車馬聲中漸漸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模模糊糊聽到風臨在喚自己:“徽……醒……徽儀,醒醒……”

他睜開眼,見風臨正半蹲在面前,用手輕輕拍他的手,車不知何時停了。看他醒了,她略帶歉然地笑:“原不想擾你的,但正巧路過此地,若不叫你看看,總覺得有些可惜。”

風臨說着起身往外,示意他下車,子徽儀大眼睛懵然,但仍飛快跟随,剛下馬車,面前便有一大股草木清香撲面而來,鋪天陽光傾灑,照得滿目金光,風臨站在明晃晃的天空下,對他輕笑揮手:“徽儀,來。”

她笑目潋滟,一身紅袍于日光下燦若流火。子徽儀呆了一瞬,不覺間向她走去,慢慢伸出手。

還沒走到她身邊,手便被她在半空握住,握得那樣牢。風臨拉着他走到東道邊,朝前轉頭,子徽儀順着她示意向前望,望見一大片碧綠無邊的平原。

晴日将大地照得明亮油潤,微風拂過農苗,原上蕩起綠波,自眼前漪起,無邊無際地向遠擴去。

這是一片怎樣美麗的農原!它宛如一塊嵌于國土的碩大翡翠,碧麗,富饒,勃勃生機。子徽儀仿佛能聽得到它的呼吸,拂面之風便是它的氣息,吞納日月雨露,呼化作豐饒糧穗,滋養它懷中的子民。

暖風吹起他鬓邊的發,在空中飄起波紋,子徽儀微微睜大雙眼,望着眼前盎然美景,道:“多麼遼闊美麗的綠原……”

風臨在旁一直靜靜凝望他神情,直到見他喜歡,才開口道:“晴空照土,綠浪無涯,每至此地,我都會感慨天地之大。你看,這一條官道沿原筆直而過,于此地馳馬,才真知暢快之義。”

子徽儀目露向往,望着前方道:“若在這裡策馬馳騁,隻怕跑上一天一夜也到不了盡頭。”

風臨笑道:“想不想試一試?”

他望着她奕奕神采,心跳得飛快,無聲點頭,旋即又飛快搖頭,看向身後大軍說:“這裡許多人在,我策馬奔馳,怕是不好。”

“有什麼不好?天地如此廣大,就是給人馳騁的。”風臨拉住他手,直接帶他走到馬前,向身後侍衛遞了個眼神,便将子徽儀抱上自己的坐騎。

子徽儀本甚熟騎術,然坐在她的駿馬上,卻無端緊張起來,此時風臨忽拉缰也坐上來,自後牽住他手,拉至缰繩處,于他耳畔低語:“握住。”

子徽儀腦中混亂,依言照做,緊緊将馬缰攥在手裡,聽到她在耳邊笑了一聲。

“走咯。”

隻聽駿馬嘶昂,眼前一晃,明風驟鳴于耳畔。景色極速在面前飛掠,陣陣馬蹄聲中,眼前天地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子徽儀的心跳聲在風中轟鳴,長發衣袖飛揚,他望着前方,忽然大聲道:“殿下!”

“嗯?”風臨在他身後應聲。

子徽儀不講什麼話,隻是又喚一聲:“殿下!”這一聲比方才那聲更明亮。

風臨微愣,卻立刻明白他的心情,肺腑驟而清揚,忍不住在後面望着他笑,也大聲地應道:“在。”

天地在眼前徐徐展開,子徽儀在烈風中握住她禦缰的手。兩人的長發在空中交織在一起,伴着駿馬急馳,一路飛揚。

在他們身後,赤旗列列作響。

-

蕭西,州官府堂,知州剛從韓質真處回來,不住地搖頭歎氣,甚為焦慮。屋中的幾個下屬都很緊張,問:“大人,可是人有不好了嗎?”

知州搖頭徘徊于屋内,愁眉道:“怎麼辦,那是東宮派來的人!現在傷成這樣,無論是不是我們做的,我們都已是有罪了!”

判事勸道:“大人緣何如此悲望?蕭西雖曾為逆缙屬地,但廢王敗走後,我們也沒受到遷怒,可見太女并不是心胸狹隘之人,未必不會查明真相。”

知州惱道:“哪是不遷怒,分明是她沒騰出手料理!你瞧瞧柳尚書、謝左仆射的下場!”

判事臉色微青,不再說話。另一人望了望周圍,試探問道:“如若我等找出犯人,将之捆送華京,能否消此一劫?”

知州焦歎:“隻怕為時晚矣啊!”

-

大軍走後,華京之中猶有未盡之議論。

風臨帶人離開了,可留下的逸聞卻沒有停止。那日在子徽儀贈荷于衆之後,滿宮皆知太女采荷贈與清華公子,不過半日,便傳至京内,廣為人議論。這原沒有什麼,然而緊接着,便是她隆重的納征之聘,這一下便沸議起來,那贈與公子的荷花,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喻情意味,隐化為情意所托之物,随着二人之事,一時盛傳。

人未出中原,贈荷嘉聞已先至大江南北。

大軍疾行途經州府,軍中去采買新鮮水酒時,風臨與子徽儀也借機喬裝上街解悶,閑逛時,發現街上許多年輕男女簪蓮,道上挑荷賣的小販比比皆是,連那些年歲大些的夫妻,也會買幾朵拎在手中。

風臨等人微感新奇,以為是當地愛蓮,問及小販,小販聽後大笑:“嗨喲,我們這非南非淮,哪有這風俗?這滿大街的荷啊花啊,還不是學的太女麼?那位太女給清華公子送荷花,這花忽就變成了情濃意好的好物件,女人們都買來給喜歡的郎君,暗作表白,男子們也買荷花送給妻子,盼妻能像那位太女待公子一樣,疼愛他們。”

一番話還沒說完,子徽儀便已低頭不吭聲了。風臨雙頰也微熱,但走時,還是買了一大捧荷花遞給他。

子徽儀抱着花,跟在她身後,臉頰被花映得粉紅一片。街市熱鬧,四周人往來不絕,子徽儀伸指悄悄勾住了她的手,風臨不動聲色,緩緩回握,緊扣住他的十指。

兩人牽手前行,一如街市中許許多多尋常伴侶。

-

這一邊情濃意好,那一邊卻是愁眉苦歎。

太女離京之後,聞人言卿依舊勤往甯府去,然而正如預料,甯韶果然不再見她了。

聞人言卿人悶不作聲,暗裡卻存股锲而不舍的勁兒。甯韶不見她,她也不氣餒,轉而就去找甯勇,将風臨所贈西鳳酒拿來五壇,與甯勇把盞。

見到美酒,甯勇欣然命人備了菜肴,與之飲食。這一晚上甯勇喝得十分滿意,酣睡至翌日晌午,心情舒爽起床,沒想到傍晚,聞人言卿又拉着酒來了。

自此之後,每天傍晚,聞人言卿都會帶酒出現在她家府前,風雨無阻,仿佛什麼志怪妖精。來了她也不多話,就一味倒酒。

甯勇好酒,自是海量,但也架不住她這樣來陪,如此下去甯勇豈能受得住,好在聞人言卿不善飲,四天就撐不住了,甯勇大喜,以為她就此罷手,沒想到,她叫人來了。

第五天晚,聞人言卿把慕歸雨拽了過來,陪甯勇喝。看着面前的紫衣侯,甯勇傻眼了。

慕歸雨心情不大美妙,公務繁重,去了也不說話,純喝。她帶了一大摞公務來,右手翻公文,左手拿杯,甯勇這邊杯子一空,慕歸雨便擡手舉杯,朝她一敬,一口幹下,繼續低頭看公事。等到甯勇把這杯咽下,還沒等放下,對面又舉杯了。

那天晚上甯勇被灌得不省人事。慕歸雨事了拂衣去,輕飄飄走了,甯勇被七八個仆人擡回卧房,直睡到第二天傍晚。一睜眼,聞人言卿又來了。

甯勇再次被慕歸雨灌倒後,聞人言卿問:“将軍,您覺得我們的感情有好一些嗎?”

甯勇咬牙切齒道:“好啊!可太好了!”

幾天後,甯勇戒酒了。

遠在東疆的甯歆得知此事,大為感謝聞人言卿,特意命侯騎捎了些蜜漬果脯給她,以作謝禮,可當事人卻并不開心。

往赴東宮議會時,聞人言卿對慕歸雨愁道:“甯将軍戒酒了,我以後該拿什麼讨好她呢……”

慕歸雨呵呵一聲:“你有這功夫,不如琢磨琢磨正事。”

“你生氣了?”聞人言卿看向她,“但我并沒有忽視質真的事。蕭西的消息我一直緊跟,一會兒議會我也正要提及此事。”

“我沒生氣。”慕歸雨道。

“嘴裡沒一句真的……”聞人言卿嘀咕一句,理了下衣袍,與之步入詹事府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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