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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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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似乎是刺激到了毋廉,他強打起精神,抖着腿扶住床沿站了起來,可眼神還是不敢去看躺在地上枉死的錢忠義。

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輕笑聲,隻聽那人道:“好一招借刀殺人,太子,你就這麼信這女子所說,吏部尚書是為你所殺嗎?”

“誰!”此話讓宣玑陡然大怒,方才她好言好語哄了那麼久也不見毋廉動作,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煩躁,一掌往門外拍去,隻見那木門瞬間四分五裂,木屑漫天飛揚。如此強勁的内力,哪裡還有方才柔弱的影子?

毋廉先是做賊心虛,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一下跪坐在地上,再一看平日裡那柔弱嬌媚的小娘子其實功力高深,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一掌就能将幾公分厚的門闆瞬間拍成碎末,頓時心中恐懼,萎靡的趴在地上将自己縮成了團,再沒有半分平日高高在上的影子。

夏侯淳站在門外遠遠地往裡看,就見了毋廉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就這點魄力,真是連個女子都不如,實在難堪大任。也難怪上一世也隻能淪為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

她這廂正胡思亂想着,那邊計晖已經抽劍與宣玑打了幾個回合。兵器相撞聲聲刺耳,火光四射。宣玑内力雄厚,武功也十分高深,計晖與之交手一時難分伯仲。夏侯淳為避免拖後腿,早早尋了個遮擋的地方隐匿自己,隻留一雙眼睛時刻觀察着計晖的動向。

宣玑劍術了得,一招一式兇狠淩厲,快準狠絲毫不給人喘息的空間,若不是對手是計晖,夏侯淳相信此女子定能一招取人性命。

毒蛇一般的劍鋒纏在計晖的身前,那劍做的十分柔軟,像少女的腰肢一般,能跟着敵人的移動而纏繞上去。一劍朝着計晖脖頸劃來,計晖彎腰躲過翻身回刺,宣玑反手追擊那利劍緊追計晖的脖頸,胸前,似乎非刺進去不可。計晖無法,一躍而上挽劍回擊。

宣玑此人劍術不如計晖,可卻十分難纏,一不小心便會吃暗虧。計晖不敢分心,出手也是不留餘地。

宣玑許久未遇到強勁的對手,她本就因生的妩媚,借着美貌斬殺過無數豪傑,可這計晖是女子,還是個長相十分英氣的女子,自然不可能為她的美貌所惑,她自知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突見計晖似乎幾招内必定眼神遊移一瞬,她順着方向望去,心中頓時了然,但見她邪魅一笑,看着計晖故意揚聲道:“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你這大名鼎鼎的計大将軍也不過如此,見着了美貌少年也是拿不動劍的。”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宣玑調轉劍頭,施展輕功快步往夏侯淳那處飛去。計晖沒料想宣玑突然撤退,待她追趕時已然晚了一步,宣玑聲剛落地人已至,夏侯淳看着直沖自己腦門的利劍心道等你好久了,隻見她坦然自若的站在那裡,手中三根銀針蓄勢待發,隻待宣玑再往前幾步定能一擊必中。

計晖緊追在後,她心系夏侯淳的安全,心緒雜亂間劍法也跟着紊亂,對着夏侯淳的方向急道:“快閃!”隻是不等夏侯淳動作,那宣玑突然又調轉方向,反手抛劍另一手瞬間接住劍柄,而劍尖直刺往前奔的計晖。

一切都隻發生在一瞬間,等計晖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強大的慣性讓她自己往那宣玑的長劍撞去,隻見利刃沒入身體,猩紅的血液順着劍身往下流。夏侯淳手中銀針飛出也阻擋不了宣玑這措不及防的一手。

最後是兩敗俱傷。

夏侯淳飛快往計晖身邊跑去,哆嗦着将人摟緊懷裡,怒其不争的罵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傻,這種雕蟲小技也能上當!”

計晖擡手抹去夏侯淳臉頰上的淚珠,咳了一聲才道:“别哭。”

如此性命攸關的時刻還在說這種無關緊要的話,聽見計晖虛弱的聲音,夏侯淳也不舍再去罵她,隻是那眼淚怎麼止也止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落,砸在計晖的臉頰上,滾燙後又冰涼無比。

“你知不知道……”夏侯淳顫抖着唇,帶着哭腔傾訴道:“從前你也這般對我說過,你叫我别哭,還将你的護腕拆下給我擦淚,計晖,你千萬不要有事,不然……不然我會一直哭,一直哭……”

計晖腦中越發昏沉,夏侯淳的聲音仿佛越飄越遠,她喃喃道:“我,不記得了……”

後來再發生了什麼,計晖渾然不知。

大理寺卿毋清清趕來時,計晖已經中劍昏迷不醒,好在夏侯淳及時用紗布給她止了血,不然必定性命堪憂。

毋清清看着一院的狼藉,好在見慣了血腥場面的她還不至于生理不适,她先是派人進宮請太醫,又命人将毋廉送去大理寺安頓,再差人将錢忠義擡去大理寺停屍房,最後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看着夏侯淳,問道:“母妃同我提起過你,葉槐是吧?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了,這女子又是怎麼回事?”

夏侯淳将所有事情一一道來,毋清清聽完還是一臉不可置信。這事關皇家臉面,已經不是大理寺能處理的範圍。若是父皇知曉此事,毋廉太子之位堪憂。不過誰做太子卻不是毋清清考量的範圍,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加上計晖又為此負傷,實在讓人心神難甯。

“葉無憂。”毋清清拉過一旁從進門起就神色異常的男子,隻當他是受不了現下這種血腥的場面,道:“你不是會些醫術嗎,先來為計将軍瞧瞧,這太醫院的太醫速度太慢,等不及他來!”

被喚作葉無憂的男子收斂心神,從驗屍包裡拿出一些可用的藥物放在地上一一擺好,正待他要替計晖除去胸前的衣物,卻被那小少年一把抓住了手腕,隻聽那名叫葉槐的少年道:“先生稍等,我先來替計将軍整理一下。”

毋清清聽完一臉莫名其妙,随後想通這名喚葉槐的少年是顧及計晖女子名聲,她哼了一聲,氣急道:“你倆都給我轉過頭去,都什麼人啊!”說罷,将兩人推搡開,獨自給計晖撕去胸口的衣袍,露出被刺中的胸口。

葉無憂側頭打量那名叫葉槐的少年。少年身形瘦弱,面容清秀,那眉似乎畫的粗狂了些,雖是少年,卻給人一種獨屬于少女的羸弱感。

夏侯淳一心記挂着計晖的傷勢,一時也沒察覺到這道審視的目光。

“你叫葉槐?”葉無塵突然開口問道。

夏侯淳應聲側頭看他,這才見到對方目光不純,提高警惕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随便問問。”葉無塵用微笑緩解緊張氣氛,他自我介紹道:“我叫葉無塵,是大理寺少卿兼仵作。”

“你好。”夏侯淳淡淡回道:“葉槐,是個郎中。”

“葉弟小小年紀還會醫術?”葉無塵奇道:“可是從小拜入師門?”

夏侯淳不欲多說,敷衍道:“我天生奇才,看了幾本醫書便會了。”

葉無塵又道:“那你為何不替計将軍療傷?”

“……”夏侯淳怒道:“我不擅長傷筋動骨,皮肉外傷!”

葉無塵似乎看不見對方的不耐,繼續追問:“那葉弟擅長哪類醫術?”

夏侯淳本不願再回答他什麼,可是一想到等下還得靠他替計晖止血療傷,不得不耐着性子道:“我隻會針灸,略懂穴位。”

“哦。”葉無塵點點頭,擡手指着被晾在一旁許久的宣玑道:“這女子便是你用銀針封住穴道,控制住的嗎?”

“對。”夏侯淳點頭。

葉無塵剛想站起來去查看宣玑的銀針位置,便被一旁的毋清清拉住了後領:“還瞎聊什麼,快替計将軍止血上藥!”

葉無塵被毋清清粗魯的連拖帶拽推到了計晖身側,他收起方才的閑心認真替計晖清理傷口:“可惜沒有藥酒,這劍傷太深,就怕感染。不過好在劍上無毒,我先用藥粉處理一下,等太醫來了還是要用藥酒清洗傷口。”

夏侯淳邊聽邊點頭,道:“這一劍傷及心肺嗎?”

“目前看不出來。”葉無塵見葉槐眉頭緊皺,十分擔憂的模樣,又道:“不過據我猜測,應當沒有傷及内髒,傷及内髒口鼻會流血。現下計将軍五官正常,沒有異樣。”

夏侯淳聽完略略松了一口氣。她又道:“這傷約多久能完全康複?生活中可有需要注意的事情?忌口有哪些?”

“你還敢說自己是天才?”葉無塵看着那少年一臉質疑:“這兩日要注意她是否會高熱,如若不燒萬事大吉,如若燒起來了定要注意退熱,熬過了前幾日才算性命無憂。每日服藥是必然的,飲食須得清淡,辛鮮類不能沾,禁酒禁茶,忌大補。三月内不能用武以免傷口裂開,半年便能好清安然無恙。”

夏侯淳不可置信道:“半年這麼久?”

“不然你以為呢?”葉無塵搖搖頭道:“這一劍貫穿胸腔,若是沒有傷及内髒已是大吉,但再不好好調養,日後肯定有隐疾複發。”

夏侯淳點點頭,認認真真的将葉無塵所說記在心裡,唯恐出現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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