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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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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随我一起回去如何?”

“不必了,裡面悶熱,臣女還想在外面吹吹風。”

“那我在這兒陪你一起吹會吧。”

“三皇子是貴人,莫要傷了身子。”

“你真覺得我這身子很重要?”

夏侯淳是十分不想接這句話的:“…嗯。”

毋翀一聲驚歎:“哎呀,當初在地下暗室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你可一點沒把我的安危當回事呢,你說是吧——葉槐。”

當時那炳劍就架在毋翀的脖頸上,隻需持劍人微微一用力毋翀便能血濺當場,所有人都恐于毋翀生命安危而不敢輕舉妄動,可葉槐呢?她當時做了什麼?哦對,她出言挑釁宣玑,甚至不顧毋翀死活直接将那火折子扔了下去,而直接導緻雙方打破僵局大戰一場。毋翀此時似乎把當時忍住的怨氣和不滿在此刻揉把揉把變成一句帶雷點的話,成功打了夏侯淳一個措手不及。

夏侯淳:“…”

夏侯淳幹脆裝傻:“臣女不懂三皇子殿下在說什麼。”

“再裝可就沒意思了。”毋翀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折扇,将空中的雪花扇的翩翩起舞:“當時你雖易了容,可一個人的眼神,體态和語氣可騙不了人。”

他是什麼時候察覺出她的身份的?他到底是真有把握還是在炸我的話?對她的事他到底還知道多少?夏侯淳心中成了一團亂麻,面對毋翀的步步逼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毋翀十分享受的看着此刻夏侯淳露出的表情,平靜的僞裝下小小的微表情早已顯露出内心的潰不成軍,似乎隻需要再用一點勁,便能将面前這個人堅硬的僞裝給徹底粉碎。

兩人正各自暗中較勁,就在夏侯淳打定主意咬死不認時,第三個人的到來打破了僵局。

“三皇子。”

計晖扶着腰間的佩劍,從不遠處一步一步朝着他們走來。

見到來人後,夏侯淳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氣。

計晖走到夏侯淳身邊站定,看着毋翀微微颔首,道:“皇上召你過去。”

毋翀看着她一愣:“父皇找我有何事?”

計晖搖搖頭:“不知。”

事出突然見此毋翀也沒做他想,他看着夏侯淳道:“夏侯大小姐,我們下次再聊。”說着轉身大步往宴會廳走去。

見他走遠了,夏侯淳才徹底放松繃緊的神經:“好險,剛才差點就被他抓住話柄了。對了,皇上找他什麼事呀?”

“騙他的。”

“啊?”夏侯淳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等毋翀匆匆趕回宴會廳,就見自己的父皇正端着酒杯和衆大臣談天論地喝的正在興頭上,哪裡有半分像是要尋人的樣子?這時毋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被計晖給騙了。

毋翀心中好氣又好笑,無語望天歎道:“她什麼時候也學壞了?”

等夏侯淳一拍腦袋反應過來時,看着計晖一臉促狹:“沒想到計将軍也會騙人呀?”

“兵不厭詐,領兵打仗不會使炸如何能赢?”

夏侯淳心中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勁,可望着計晖那坦蕩認真地臉龐又說不出來。這種小事也不必放在心上,夏侯淳自動過濾掉這一茬,同計晖一起望着遙遠而朦胧的月光,問:“你曾答應過我一個願望,還記得嗎?”

夏侯淳說的是這一世她們剛認識不久,那會計晖為了哄住夏侯淳不要哭而答應日後幫她一個忙,卻被夏侯淳扭曲成答應她一個願望。

計晖點了點頭:“嗯。”

“記得就好。”夏侯淳望着天上那輪朦胧的圓月哈了一口氣,帶着熱氣的白霧在空中很快消散:“明日初一,你能休息一日嗎?”

計晖直接應道:“好。”

“我想看你穿裙裝。”夏侯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計晖,像隻讨要吃食的幼崽:“可以嗎?”

這次計晖沒有直接應下,像是在思考,片刻後才點了點頭。

得到滿意的答案,夏侯淳難掩喜悅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調。

計晖問:“方才為何不開心?”

“你怎知我不開心?”夏侯淳望着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我現在很開心,十分開心,特别開心。”

計晖執着道:“我是說方才。”

“方才……”夏侯淳現下心情好,說起剛才心中的不快也十分輕松:“方才我沒找見你,身旁又圍着一堆不喜歡的人在尋歡作樂,我覺得十分壓抑,所以一直喝果子酒,可是我又不敢喝太多怕失去神智鬧出事情。”

“抱歉”

夏侯淳不理解:“你為何對我說抱歉?”

計晖隻是對前面的事解釋道:“今晚我有公務在身,沒有參宴。”

“我知道。”夏侯淳自嘲的笑笑,不知是不是果子酒喝多了後勁開始上來,憋了許久的牢騷不吐不快:“他們需要你時你是身邊的左右手,不需要你了便把你打發的遠遠地去做事情。”

剛才在熱鬧的人群中,夏侯淳卻覺得孤單極了。這極緻的熱鬧和歡愉是用無數将士的性命換來的,可自古武臣便隻是一顆棋子,執棋的人需要你時才會将你擺上棋面,不需要你了你便隻能在棋盒裡呆着。

計晖沒有接話,夏侯淳用冰涼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是我喝多了說胡話,計将軍别介意。”

看着夏侯淳的側臉,她出門時應當是仔細梳妝過,一改平時的淡雅打了脂粉畫了精緻的妝容,她本就生的貌美,這麼一打扮反倒是将原有的靈氣遮去大半,透着股邪魅的妖氣。

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時,是在一個炎熱的清晨,那時計晖隻是站在屋頂上見她行為舉止怪異,便站在那裡多看了一會,卻不想被對方察覺,視線相交時,那姑娘竟然還沖她揚起了笑臉。

後來她特意去計歡那裡打聽夏侯府,知道這姑娘大概是夏侯府‘天生智障’的大小姐,得知夏侯淳想去國子監上學,鬼使神差的計晖通過好友相助被調去國子監暫代騎射先生一職。一開始她隻是覺得夏侯淳行為舉止有些可疑,且對她似乎也十分熟悉,便存心去試探一番。可不知什麼時候起,試探逐漸變了味。

夏侯淳身上有很多的疑點,可計晖早在不知不覺中忘記自己最開始的目的,盡管她表現的并不像同齡段的姑娘,也總是做出超乎常理的意外之舉,可計晖卻對她從試探變成了信任。這種信任是盲目的,也是此前絕無僅有的。

“對了,有一事還需要你轉告一下。”夏侯淳迅速轉移話題,不想讓兩人難得的獨處時光被那些不好的事給破壞:“年初五皇後娘娘邀請了一些朝臣的後院女眷到宮裡的臘梅園賞臘梅,皇貴妃娘娘給我也遞了帖子,皇貴妃娘娘宮裡不是有個叫江介的侍衛長正值婚齡麼,屆時我會帶上夏侯府裡管家的女兒一起,讓他們兩個認識一下。”

計晖問:“你要牽線?”

因着夏侯淳沒把自己上一世的事情告訴計晖,此時也早就想好了說詞:“賣李管家一個面子,他女兒我見過,是個品性純良的好姑娘,江介為人也忠厚老實,兩人能成的話也是樁良緣。”

計晖沒有多問,答應了下來:“好。”

夏侯淳看着計晖笑:“賞梅那日,你會去嗎?”

“會。”

“沒猜錯的話,皇後娘娘應該是要給朝臣家中适婚的子女牽線搭橋,你猜是我這個媒婆做得好,還是皇後娘娘做得好呢?”

計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無趣。”夏侯淳吐了吐舌頭:“猜一猜嘛,猜錯有獎。”

計晖沒忍住,被她給逗笑了。“是你。”

“恭喜你。”夏侯淳舉起雙手在計晖身前做撒花狀:“答錯啦,獎勵你再答應我一個願望!”

計晖抓住在空中亂揮舞的雙手,平時白皙的手此刻被凍的通紅。她用自己的手掌小心的将兩隻不安分的手包住,一股暖意在掌心中流傳,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計晖身上傳遞到了夏侯淳的身上。

“你比火爐子還好用。”夏侯淳傻傻的笑:“我這衣服算是白穿了,隻被你捂了一會就暖和了。”

計晖問:“出來怎麼不帶個湯婆子?”

夏侯淳搖了搖頭:“笨重又礙事,當個武器差不多。”

“你體寒,多注意保暖。”

“你瞧我。”夏侯淳低頭示意計晖看自己身上:“這次宴會哪家姑娘有我穿的厚實?再穿我就成了極北之地的大白熊,笨笨的路也走不動了。”

計晖想起從前在疆北行軍打仗時的過往,道:“大白熊走路很快,隻是過分消耗體力,走不久。”

“你曾見過大白熊?”

“見過。”計晖将那悠遠的回憶緩緩道來:“白熊媽媽帶着她的孩子出來尋食,正巧走到我們埋伏的山脈,那時也是冬天,疆北下了三天三夜的雪,軍隊裡正好缺糧,白駒見了小白熊想要抓來開葷,結果被白熊媽媽追了十裡地。”

夏侯淳光想想都覺得那個場景十分搞笑:“你們怎麼不去幫幫他?他也是為了提高軍隊夥食而犧牲呀。”

“白熊與人無異,隻是不會說話,況且她們是一對母子,我們雖上場殺敵不手軟,可面對生靈還是存有敬畏之心,若不是生死攸關之時不會打白熊的主意。”

“你們也太壞了,然後呢?”

計晖道:“白駒輕功了得,體力又比白熊媽媽持久,白熊媽媽追不到他也就放棄了。”

夏侯淳假裝歎息:“最後還是白駒哥哥承擔了所有。”嘴上是如此說,心裡卻想着下次見到白駒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見夏侯淳對這事好奇,計晖忍不住将後續補充完整:“那天大雪漫過了小腿,白駒被追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索性将身上的铠甲全部脫掉,光着身子在雪地裡狂奔,事後靈均将他的事迹做成畫冊放在自己所經營的書齋售賣,當時那畫冊火了一陣,靈均賺了不少。”

夏侯淳直接笑出了淚花:“靈均哥哥也太損了些。”

“打仗還有許多趣事,你要聽嗎?”

“要。”

“有一年大旱,我還有白駒靈均一行人去霧仙……”

不知是宮裡還是宮外有人在燃放爆竹,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徹天際。天邊隐隐有撞鐘的聲音傳來,上京内有一座寺廟,喚雞鳴寺,每年除夕夜雞鳴寺都會撞鐘,渾厚的鐘聲能傳遍上京城内的角角落落,聽到鐘聲百姓們都會知道,舊的一年已經過去,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不遠處的宴會廳内仍舊歌舞升平,熱鬧不減。夏侯淳和計晖兩人依靠在宴會廳外不遠處的池塘欄杆上,肩并肩看着遙遠天邊那輪模糊的月光。

計晖叙述能力很強,不管多好笑的事情從她嘴裡都能平穩且抑揚頓挫娓娓道來,聽到感動之處時夏侯淳會感性的靠在計晖的手臂上低低抽泣;聽到好笑之處時她又會手舞足蹈的表示開心,像個瘋小孩似得肆無忌憚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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