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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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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王氏帶着夏侯傑,夏侯蝶回娘家去了,往年這時候夏侯平都會和她一起回去,今年不知是因為發生太多事還是有了陰姨娘,夏侯平竟無視王氏的請求,拒絕和她一同回娘家。據說王氏走時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大,當着下人的面大庭廣衆之下和夏侯平吵紅了臉。

王氏走後當家主母和老爺吵架的小道消息也如一陣風似得傳到了後院的角角落落。

夏侯淳對這種事情沒興趣,倒是可可像是出了口惡氣似得,一大早就圍在她耳邊三句話離不開王氏和夏侯蝶。

“活該,讓她們那樣神氣!”

“……”

“那個二小姐昨晚還無緣無故的說小姐一頓,今早就被老爺狠狠地罵了一頓,這就是現世報。”

“……”

“要我說最好她們都别回來了,這府裡少了她們可清靜多了!”

“……可可。”夏侯淳放下手中的書,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耳朵:“安靜些,你這樣吵我看不進去書了。”這小丫頭幹活勤快,人也精明,長得又讨喜,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嘴碎,且沒個把門的,若是府裡面誰給了她臉色看,鬥得過的當場她就報了仇,鬥不過的背後也少不得數落幾句。夏侯淳生來不喜歡吵鬧,她現在十分懊惱當初一時心軟留下可可。

“小姐,外頭天氣這樣好,我們也出去玩玩吧?”

對,這丫頭心還很野。

夏侯淳提議道:“可可,不若我放你出府吧,我給你尋個好人家你去做幾年活,等你大了些……”夏侯淳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可可的眼淚已經下來了,隻是她牢牢記得夏侯淳說過不喜歡别人哭,所以低着頭默默掉淚。

那淚珠嘩啦啦的一顆緊接着一顆往下落,砸在地上不一會就暈濕了一片。

“……算了,你當我沒說吧。”夏侯淳無奈歎了口氣。“幫我準備一下,等會我要出府,晚些時候回來。”

可可立馬收起眼淚,吸了吸鼻子咧嘴笑道:“好的小姐。”

還沒安靜一會,又聽可可問:“小姐,你能帶我去嗎?”

夏侯淳一口回絕:“不能。”

可可還有些不甘心,不怕死的追問:“為什麼!?”

許是這小姑娘有些像上一世的茯苓,夏侯淳對她總是有幾分不該有的仁慈。

“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你拿些銀子去自己喜歡的地方玩吧。”頓了頓,又道:“年初五我要入宮,你随我一起去。”

“太好了!小姐萬歲!”盡管被拒絕了一次,可聽到夏侯淳後面的話後可可還是高興地手舞足蹈。

夏侯淳不知第幾次提醒她:“這話以後攔在肚子裡,不要亂叫!尤其是到了宮裡,萬歲隻能對皇上說,萬萬不可對他人亂用!”

可可自知自己又亂說話闖了禍,乖乖的低頭認錯:“知道了小姐,我一定會改證錯誤的!”

“……”

本來計晖今日想來接她一同出府的,隻是被夏侯淳拒絕了。用夏侯淳的說法就是要保持對計晖裙裝的神秘感,她要自己去尋計晖。于是兩人約定午時時在禧樓碰面。

可可得了新年紅包歡快的出府玩去了,夏侯淳乘坐府裡的馬車,往禧樓去赴約。

禧樓。

白駒和靈均兩人躲在門口向門裡張望卻遲遲不進去,白駒捅了捅靈均的胳膊,小聲問道:“那是将軍嗎?”

靈均滿臉一言難盡:“……應該吧。”

“可是……她怎麼、她、她、她。”白駒舌頭像是打了死結,她了半天都說不出後面的話。最後幹脆放棄了,又問:“将軍在幹嘛呢?”

靈均皺了皺眉,遲疑道:“……等人吧。”

“等誰?”

白駒喜獲新年第一個白眼。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兇什麼兇?”白駒用鼻孔對着靈均惡狠狠地哼哼了兩下,跟個鬥氣的牛似得。

夏侯淳上來時,就見白駒和靈均兩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

夏侯淳特意放低足音悄悄走到兩人身後,雙手在兩人身上用力一拍,大聲道:“兩位哥哥,站在這兒幹嘛呢?”

白駒和靈均兩人武功高強,若放在以往背後有人近身不可能無所察覺,隻是他們現在在禧樓,習慣性地放松了警惕,且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包廂裡的計晖給吸引了去,是以并沒有感知到身後夏侯淳的靠近。兩人被夏侯淳措不及防的喊聲一吓,雙雙中了招,豆大汗登時從額頭處落下。

靈均五感登時失了三感,一張白臉漲得通紅。

白駒隻感覺針刺感從腳趾頭傳到了發頂,明明是昨晚剛洗的頭此刻頭皮卻在陣陣作癢,毫不誇張地說,他就差原地蹦三尺高。胸腔裡的那顆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好像要從身體裡蹦出來了一樣。

“……”白駒想上廁所,已經憋不住的那種。

與其說他們是被夏侯淳措不及防的喊叫吓得,倒不如說是偷偷觀察計晖被現場抓包心虛吓得更為貼切。

靈均看白駒一陣風似得跑了,再想到廂房裡的計晖,他索性也當起了縮頭烏龜,跟着白駒一起跑了,連話都沒來得及和夏侯淳說。

夏侯淳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這兩人,這麼不經吓的嗎?

計晖本是站在連廊上看着窗外,聽到門口的動靜後應聲回頭,視線就這麼和門外的夏侯淳直直對上。

作昨夜一場大雪過後,今日天氣很好一早就出了太陽。街上薄薄的積雪早已融化,此時正值晌午,帶着一點橘色的暖光從連廊外照進來,計晖正巧站在那束光的正中間,想必是曬久了太陽,她的臉色微微透着绯紅。

計晖慣常喜歡穿着束手束腳的舞功服,或是豔麗的大紅色,或是清冷的白色,偶爾也會穿淡藍的常服,為了行動方便款式都無一例外,是偏着中性的幹練服裝,從未穿過寬松的裙裝。昨夜她答應了夏侯淳要穿裙裝給她看,夏侯淳知道她會穿,也想了一夜她穿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可……

她從未想過計晖會梳妝打扮換上裙裝。

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散下一半披在肩頭,其餘的頭發用一根白玉色的簪子随意的盤在發頂。眉眼被細細畫過,顯出好看的弧度,雖然隻是略施粉黛,可也将她平日裡清冽的氣息遮蓋住,透出不同尋常的溫柔。她的唇很薄,唇形小巧十分好看,鮮紅的口脂将她的氣色再提升一個高度,讓人一眼望去便會沉淪其中。

一襲的粉白相間的對襟裙裝,領口是白色,裙身是大片的粉色,上面用白線繡着精緻的繁花樣式。腰身處用一指寬的白色緞帶緊緊束縛住,前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長至垂地的裙擺随着吹進來的微風輕輕擺動。袖口十分寬大,計晖的手難得的沒有露在外面,垂在身側藏在了寬大的袖子裡。

這簡直與平日裡的計晖判若兩人。如果不是計晖身邊親近的人,都認不出眼前這位看似溫柔恬淡的女子就是馳騁戰場大名鼎鼎的計将軍。

對,今天她不再是計将軍,而是計晖,隻是計晖。

夏侯淳視線緊緊黏在計晖身上,她好像能清楚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陣耳鳴過後,鬼使神差地走到計晖面前,拉起她藏在袖口裡的手,像是垂涎對方美色已久的登徒子似得,滿臉花癡狀:“你……真美。”

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美上百倍,千倍。

計晖的臉更紅了:“謝、謝謝。”

夏侯淳再一次強調:“我說真的!”

“嗯……”

上京有兩條主街。一條由東頭到西頭,叫大條街,一條由南頭到北頭,叫南灣街。兩條街呈交叉狀,而禧樓就位于兩條街正中間的位置,也是上京城最熱鬧的中心。

夕陽落下時,大條街和南灣街都亮起了一長排的的紅燈籠,從禧樓往下看能看到湧動的人潮被紅色的燈籠包圍,那亮光都快塞過了白天,卻比白天更有一番引人玩樂的風味。

大年初一的晚上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人群專門往熱鬧的地方湊,哪裡圍着的人多,街上的人便一齊湧向哪裡。夏侯淳看見一家三口,小孩坐在自己爹爹的肩上,身旁的娘一手提着籃子一手勾着丈夫的手臂,臉上那幸福的笑容沖淡了過去一年的疲憊,迎來了嶄新的一年。

“姐姐,你看那個人。”夏侯淳一邊說着,一邊不動神色的學着剛才那婦人的樣子挽上了計晖的胳膊:“他好可憐呀,竟然一個人出來閑逛。”

計晖先是身形一頓,而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側。

夏侯淳裝作沒事人似得,又指着前面某個圍着人群的攤子道:“哇,那邊好像有好玩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攤販大聲嚷嚷宣傳自己的生意:“套圈套圈,套種什麼送什麼。”

人群中有人讨論。

“以往隻見過套擺件的,怎麼活物也能套啊?”

那攤販聽了頗有些自豪回道:“這是我家的特色!”

有人發出質疑:“這大白鵝真能套到嗎?别是騙人的忽悠我們買圈子,有人套到過嗎?”

原來這攤販的攤子是做套圈生意,但他和别的套圈不同,别的套圈是套不能動的擺件或者飾品,木偶之類的,而這個攤子套的是活物——大白鵝。一群大白鵝被圈在一方小天地裡,用半人高的竹籬笆圍起來,買了套圈的人站在竹籬笆外畫的一條白線後面往裡面扔圈子

攤販從善如流的回答:“各人入各行,各行出狀元,套不套得到,全憑各本事。”

突然有一男子豪氣十足道:“行,那我先來試試水,各位要是覺得自己也能套到就跟在我後面一起試試。”說罷,真的付了銀子買了十個圈。

衆人的視線很快緊緊的鎖定在那男人手上的套圈,氣氛登時變得凝重,就連嘈雜的人聲都小了許多。在許多期盼的目光中,男人不負重望的用十個圈子套到了一直大白鵝。

攤販老闆趁機宣傳:“這位兄弟手氣真不錯,這一把賺了啊,一兩銀子換一隻大白鵝,這買賣上哪裡找去?還有要玩的嗎?要玩的抓緊到我這裡報名,一兩銀子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一兩銀子能買一隻大白鵝!”

見真有人套中了大白鵝,許多人蠢蠢欲動,要知道外面賣一隻鵝崽子都要幾錢,更何況這大白鵝養的這麼大可以直接吃了。就是不吃,套回家留着下蛋或者賣出去都是賺的。大家心中這麼一合計後,紛紛掏出銀子就去排隊買套圈,這其中也有夏侯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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