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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長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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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穿過這片樹林就能看見長京城了,這幾日我們日夜兼程馬都跑沒起來好幾匹,我們身體也吃不消的,不如今晚在外面休息一宿,明日再進城吧?”

白駒勒緊了缰繩,擋在計晖,靈均二人的馬前提議道。

自從接到皇上的調令後他們三人便帶領一支計家軍快馬加鞭往長京趕,他們能受的住那些計家軍可受不了,這長途奔波他們的體能都已經是極限,隻是計晖趕路心切不斷地提高極限,靈均和白駒能豁出命忍者身體的勞累與計晖保持步調,帶來的計家軍忍受不了,他們本就是奔着赴死之心接的任務,若是在路途中繼續折磨他們的身體,隻會将他們的身心都擊垮,百害而無一利。為此靈均特命他們隔兩日休整一晚,計晖三人則繼續馬不停蹄的趕路。

除卻在馬上打盹的時間,他們已經不眠不休的趕了快有十日的路程,正如白駒所說,再不休息他們的身體都吃不消。目前誰也不知道長京城内是個什麼情況,若是貿然進去感染上了疫病,那和送死就沒區别了。

況且……靈均看着黑馬上一身紅衣的計晖,她臉上是慣常的淡漠,除卻眉宇間的焦急之色外,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可那身上明顯有着暗色的印迹将她的傷情暴露無疑。靈均聽江介說了死牢發生的事,那個獄頭與他老婆合離之事他并未聽計晖提起過,不過計晖這人總是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會做出那種舉動也不奇怪。隻是壞就壞在計晖時運不濟,正巧受制于人才讓那獄頭有了報複的機會。

計晖身上本就滿是鞭傷還未愈合又趕了這十來日的馬,馬身每動一下,體内貼身的衣物便粘着在傷口上扯動一下,千裡之遙的路程那傷口想必早就被布料摩擦的不成樣子,靈均光想想都覺得頭皮陣陣發麻,真不知道計晖這一路是如何忍下來的。

猩紅的血迹将計晖明亮鮮豔的紅衣染成暗紅,走在計晖身後時寒風裹着血腥味直往鼻腔裡鑽。靈均知道計晖向來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卻想不到她竟能瘋到如此地步。不過是一座已經被疫病感染淪陷的城池,就是來晚了又如何?早幾日收屍晚幾日收屍都改變不了城中百姓死傷無數的事實。

靈均知道這時提計晖的傷撼動不了她的想法,隻能寄希望餘曲線救國:“将軍,白駒說的對,今夜我們在城外修整一晚明日再進城也不遲。我來之前大小姐還特地叮囑我此次疫病驚險,與病人接觸一定要做好萬全的防護,千萬不可有一點馬虎。”

聽到靈均提起夏侯淳計晖果然臉上顯出猶豫,見此靈均給白駒使了一個眼色,白駒趁機一語定音:“我去那邊打幾隻野兔,晚上咱們開個葷吃飽睡好明日才有精力戰鬥!”說完也不給計晖開口拒絕的機會,一溜煙跑沒了影。

這幾日确實也辛苦靈均和白駒了,見他們二人一緻認為今夜不進城才是上計,計晖也就随他們去了。找了個寬敞視野好的草地拴住了幾人的馬匹,靈均去找喂馬的糧草了,計晖則是撿了幾根粗壯的枯枝生成了篝火。

身上被鞭子抽過的地方疼痛尚能忍受,隻是趕了一路的馬渾身全是汗,傷口處麻中帶癢實在難受,現下這種情況又不能沐浴更衣,無法,計晖隻能盤腿坐在篝火旁,閉上眼屏息凝神轉移注意力。

“運氣不濟,這大冬天大野兔都躲起來了,我隻找到了這個。”白駒先回來了,他在計晖身側席地而坐,伸出手手心中赫然躺着一枚小小的,形似鳥蛋的東西。白駒自言自語道:“麻雀再小也是肉,這蛋再小至少還能噻個牙縫,不管了,丢進去烤了再說。”

語畢揚手一丢,那白色的蛋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眼見着就要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噬,一直閉眼打坐的計晖突然睜開了雙眼,修長的手臂一伸,便将那枚可憐的‘鳥蛋’拯救出火海之中。

白駒疊聲驚叫:“哎我的鳥蛋,将軍你幹嘛呢,等下分你一口就是了搶什麼,快快快丢進去,我快餓死了。”

計晖将手中白色的小東西對着火光端詳:“這不是鳥蛋。”

白駒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個智障,此時他已經被饞蟲沖昏了頭腦,管這是鳥蛋還是烏龜蛋,能進他肚子裡的就是個好蛋。“将軍快把它丢進去,我是爬樹上到鳥窩裡掏出來的,總不能是雞蛋。”

計晖淡聲道:“這是蛇蛋。”

蛇蛋怎麼了?誰規定蛇蛋就不能烤着吃了!“……”白駒彷佛被靈均附體,翻了一個極其優美的白眼,語速極快道:“将軍,把那個蛇蛋丢進去!”

計晖一口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蛋,難不成你還想獨吞!?“将軍,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想吃我分你一半就是了,總不能我白忙活一場就落個眼饞吧?”

計晖将幹糧丢到白駒面前:“吃餅。”

這一趟趕了幾天路就吃了幾天的幹糧,可苦了白駒這個無肉不歡星人,一天不吃肉他渾身都難受,好不容易指着‘鳥蛋’開個半葷,卻不想計晖竟然半途洗劫。白駒有氣無力道:“你還是把我打成餅吧。”

計晖當然知道白駒肉食者的性子,隻是這蛇蛋她另有他用,隻能暫時委屈白駒了。她有些心虛的提醒:“最後一塊肉幹是你吃了。”

一提到肉白駒瞬間抓狂:“那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

“怎麼了,吵什麼呢。”靈均手裡拎着兩條不斷擺着尾巴的鲫魚坐了下來:“剛在河邊灌水,順手抓了兩條,這時候的魚正肥,肉質鮮嫩,适合烤來吃。”

白駒見了靈均手裡兩條肥碩的大鲫魚,連帶着看向靈均的眼神都透露出一絲瘋狂:“靈均哥哥,那魚……”

語氣和夏侯淳如出一轍。

兩條鲫魚啪唧一聲掉在了地上,靈均臉一黑:“閉嘴!”

計晖手一緊:“閉嘴。”那顆蛇蛋好險沒有被捏成蛋液。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

“什麼嘛……”白駒心中委屈,堂堂八尺男兒竟然嘟起了幾日沒刮胡子的櫻桃小嘴:“明明很像啊。”

計晖能忍靈均忍不了,隻見他緩緩解下佩劍,随後從地上縱身一躍跳到了白駒的身側,摁着白駒的頭就是一頓胖揍。

長京城的城門緊閉,無人出來更無人進入,靈均試着推了一把,厚重的銅門從裡面用鋼鐵拴上了,用力推也紋絲不動,如今怎麼進去就成個首當其沖的難題。飛吧城牆太高且中間沒有落腳點,三人中計晖有傷在身,靈均武功雖高可輕功卻略遜一籌,也就白駒能有一定的勝算從外面飛進去給他們開門。雖然可行性有點低,但除了這一條路就别無他法了。

思考再三還是隻能寄希望于白駒,靈均伸出食指用力一揮:“白駒,上。”

“上你個手扒雞。”白駒擡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城牆:“小爺我是輕功好又不是會飛,你還真當我是隻鳥啊?”

一直繃着臉的靈均沒忍住笑場,他當然知道讓白駒用輕功飛到城牆裡面去不現實,隻是有心逗一下白駒緩解氣氛罷了。

白駒反應過來靈均是在拿他當樂子,一個旋風掃腿直擊靈均下盤,後者反應極快迅速原地彈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鬥成功躲避開,白駒見自己沒踢到他心中不服,繼續乘勢追擊頗有不得手不罷手的架勢。

兩人光顧着打鬧,誰也沒瞧見一直沉默不語的計晖從馬背上拿了一捆缰繩緩緩走到了城牆下面。她仰起頭看向那約有數丈高的城牆,握緊手中的缰繩往上一躍,輕盈的身姿猶如化了蝶一般,到半牆的距離時腳尖在牆壁上輕輕一點,随後揚手将手裡的缰繩用力往上一丢,缰繩被注入了内力直沖牆頭,随後牢牢地套在了城牆之上,繩子的另一頭垂在空中,正好在城牆正中間的位置。隻要輕功飛到這裡再拉住繩子順着往上爬便能登上城牆。

她身上有傷,能将繩子挂上去已經是勉強,剩下的交給另外兩人。做好這一切後計晖又穩穩的落回了地面。

靈均一手摁着白駒不安分的腦袋,一手控制住白駒胡亂扒拉的手,歪着頭看向計晖:“将軍,讓我去吧。”

“你給我把手撒開!”白駒努力掙脫靈均的魔爪,極力自我推薦:“将軍讓我去,你繩子都挂好了這活兒我也能幹。”

沒挂繩子之前誰也不願意去爬城牆,生怕掉下來出醜了沒面子。計晖一挂上繩子

兩人争着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着誰。

三人入城之後街邊店鋪門窗緊閉,沿路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四周寂靜無聲,就連鳥叫蟲鳴之聲都沒有。整座城像是一座空城安靜的可怕,毫無生氣。

白駒臉上蒙着雙層的布巾,說話悶聲悶氣的:“來之前皇上不是說城裡滿是感染疫病的百姓嗎,怎麼現在的情況和我們聽說的不一樣,這麼大的城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感染過的病人都看不見,這情況有些詭異啊。”

按理說如今長京城内深陷瘟疫之症,吾皇有令街上的藥鋪不能關張以供百姓購買藥物,可現下這街上别說藥鋪,就是尋常百姓家裡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靈均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往壞處想:“聽說長京城的太守張勇遠頗有治理之才,想必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将染病的人安置在一處。”

白駒心大,也沒将這事放在心事。看到略有些熟悉的街道,不免有些感慨:“我記得上次來上京還是七年前,那時老将軍還誇過我是可造之才,事實證明老将軍的眼光還是非常精準的,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老将軍給他展示一下我如今的武藝。”

白駒所說的老将軍正是計晖的父親,計遠洋。七年前白駒還隻是個半大的孩子,他與靈均都是戰争之中幸存的孤兒,在生死之際被計遠洋給帶回軍隊細心培養。計遠洋收留了許多因為戰争而無家可歸的孩子,他們長大以後憑借個人意願有些留在了計家軍,有些不願意上戰場的便退出軍隊回歸正常生活,還有頗具天賦天資聰穎也有心闖出一番天地的便成了計晖的左右手。

白駒和靈均就是其中之一。

靈均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老将軍遠在長京與霧仙國邊境的駐紮軍營裡,如今周邊局勢緊張哪有空來看你下三流的劍術。”

白駒錘了靈均一拳:“不會說話就閉上嘴,我劍術是差了點,可我輕功好啊,說不定都比過了邵華大哥。”

他所說的邵華是計海洋身邊最得力的左右手,也是計海洋的師弟,兩人親如兄弟,關系十分好。邵華擅計謀,略懂岐黃之術,在軍隊裡一直是計海洋的心腹軍師,計海洋領兵打仗那些年數次都是邵華将他從閻王爺身邊拉了回來。

靈均冷漠的說出兩個字:“哈哈。”

皮笑肉不笑中帶着毫不留情的鄙夷,讓白駒莫名有種自己替自己尴尬的心虛感。

“……”白駒有時候真的很想一拳捶死靈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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