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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長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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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家在長京城玉龍村,距離城中心不遠,約莫半炷香的腳程。進玉龍村得翻過幾個不高不低的土丘,再走過一條彎曲的羊腸小道,若是沒有村裡的人帶路村莊的位置并不好找。進村後挨着河邊的一座四方小院就是王氏的家。

劉氏的丈夫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自從孩子高熱後那眉頭就沒有松下來過。燒了三日見還不退燒死活要帶着孩子進城去找大夫,官府都下發發了官文,任何人不得上街買藥,一旦抓到是要掉腦袋的,可他是怎麼攔都攔不住劉氏,無奈隻能讓她帶着孩子去了。

此時見劉氏跟着一個陌生女子抱着孩子回來了,忙上前拽住了劉氏的胳膊,有陌生人在他心中有疑惑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劉氏也沒顧上先和他解釋,這一路上都是計晖抱着在抱着孩子,此時到了家裡她忙對計晖伸出手道:“計女俠,把孩子給我吧。”

計晖将孩子遞了過去,又拿出了懷中的藥包,道:“我這裡就隻有這一付藥,循環熬煮幾次給孩子喂下。”

那老實巴交的男人叫吳立,他雖為人老實本分可卻不傻,聽劉氏稱呼這人為女俠,而對方又一路護送母子兩回來,心中大概猜到劉氏在城裡遇到了麻煩,是這女子給幫忙解決的。見狀忙伸出手去接藥包:“謝謝謝謝。”

計晖颔首道:“燒了三日不宜再拖,去熬藥吧。”

聞言吳立點頭如搗蒜:“哎哎,我這就去。”說完轉身去了廚房。

“女俠,你坐。”安頓好孩子後劉氏忙走出卧房,她彎腰伸手示意計晖坐下,又去拿桌上的茶壺,壺身輕盈裡面沒有茶水。側頭對外面廚房裡的吳立喊道:“沒水了,老吳燒壺水。”

“不必。” 她看着劉氏點頭緻謝,卻并未坐下:“我還有事,就不叨擾了。”

“女俠女俠。”見她要走,劉氏忙擋在了她身前,一激動手不自主的拽上了對方的手臂,急急道:“方才要不是女俠出手相助隻怕此時我們母子兩已經命喪黃泉,我家寒酸拿不出好東西招待女俠,可也沒有讓女俠連杯茶都沒喝上的道理。女俠走了這麼一路肯定口渴了,無論如何請一定要喝杯茶水再走。”

計晖見劉氏執意要留她喝茶,也不再拒絕,在桌旁坐下。

劉氏見她落座,心中既感動又激動:“女俠稍微等等,我去廚房看看。”

桌上擺着一套茶具,看得出來這戶人家的主人該是愛喝茶的。茶壺旁邊還放着一個青花瓷器的罐子,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劉氏端着熱水進來,見計晖盯着桌上的瓷罐看,笑着解釋道:“那是胡子根。”

這名字十分稀奇,計晖以前從未聽說過:“胡子根?”

見她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劉氏也找到了話頭,細細為她介紹起來:“胡子根是我們這裡的叫法,雲龍村在我們祖輩的時候還是個山溝,出去采買一趟十分艱難,為了解決溫飽問題祖先們都是土裡能長出來什麼大家夥就吃什麼,唯獨這個胡子根煎炒蒸煮怎麼弄都不好吃,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用粗鹽将胡子根腌漬起來跑熱茶喝,夏天喝了降火冬天喝了暖身,于是這個做法就這樣祖祖輩輩的傳了下來。”

“村裡的人都喝?”

“是啊,我們這兒剛出生的孩子喝的第一口水就是胡子根泡水,大人去地裡幹活也得喝一大壺,一天不喝都不習慣。”劉氏熟練的從瓷罐裡挖了一勺腌制好的胡子根放到茶杯中,随後倒入滾燙的熱水,頓時從茶杯裡冒出一股奇異的香氣。“計女俠,你喝一口嘗嘗,第一次喝可能會有些沖,多喝兩口習慣以後就好了。”

“多謝。”計晖端起茶杯,茶水呈淡青色,她放在鼻間聞了聞,那股奇異的香氣更見濃郁了。入口苦澀難當,茶水順着喉嚨往下滑,鼻息間呼出的氣都帶着清涼感。喝完後身子一暖,這茶水像老酒似的還有後勁直沖腦門。

劉氏緊張的盯着計晖看:“好喝嗎?”

計晖道:“不錯。”

劉氏一聽立刻眉開眼笑,快速起身走到櫃子邊伸手在裡面摸摸索索許久,最後從裡面拿出了和桌上擺的一模一樣的瓷罐:“真是讓你見笑了家裡就剩這麼一罐了,你拿去喝吧,計女俠你家住哪裡?過兩日我再做一些給你送家裡去。”

“不必,這罐你自留。”計晖問:“沒有腌漬過的胡子根還有嗎?”

劉氏以為她要那胡子根自己回去腌漬,連忙招呼吳立去現挖一捆胡子根,然後又和計晖說起腌漬過程。計晖走時吳立給她包了滿滿一捆的胡子根。

長京城府衙。

“這什麼呀?”白駒看着計晖手裡拿着的東西,皺着眉奇怪道:“草根?你撿這個幹什麼?餓傻了?事先聲明我可不吃這玩意兒啊。”

靈均拿過一根放在燭光下細細觀察,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但既然計晖拿來了必然就有它的用處:“将軍,這有何妙用?”

白駒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靈均你拍馬屁也有點度好不好,小時候沒吃過草根啊?還有什麼妙用,削成片能給你擦屁股。”

靈均給了他一腳:“去你的。”

“暫時不确定,先放着吧。”計晖把所有胡子根交給靈均:“明日在城中找個大夫來看一下,這草根有無藥用價值。”

靈均将東西收好:“是。”

白駒見靈均捧着那草根像是捧着個寶貝似的,撇了撇嘴,礙于計晖在場,卻是沒再說什麼不着調的話。

“将軍。”靈均把她沒來之前發生的事簡短地概述了一遍:“這府衙裡沒人,我和白駒把那些官兵押到了牢房,現下城裡尋不到大夫,未免那斷手之人失血過多我點了他的穴位。還有,據那些人交代,張勇遠已經許久沒來這裡了,平常的公務都是由其左右手代為傳達。”

“張勇遠府邸在哪裡?”

靈均:“東邊最大的那座院子便是。”

“既然他不在我們就找。”計晖對白駒道:“令牌拿好,你留在這裡善後。”說完将自己身上的将軍令牌交給了白駒。

“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白駒道:“現在城裡瘟疫嚴重誰還敢來這裡晃悠啊,再說了你也不知道張勇遠府裡什麼情況,多一個人在多一份保障。”

計晖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拒絕了他:“不必。”

靈均拍了拍白駒的肩膀:“放心吧,你這份保障還保不了将軍,安心在這裡呆着别亂跑等我們凱旋。”

有什麼好玩的事都不帶他,白駒看着兩人的背影,形似瘋狂的朝空中揮舞了兩拳。

張勇遠府邸。

大門口站着兩個守衛的官兵,他們手裡舉着長槍對準紅衣少女和黑衣少年,喝問道:“這裡可是張大人的府邸,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找的就是張勇遠。”靈均掏出身上的令牌:“皇上特派南中将軍來長京調查瘟疫之事,張勇遠是有幾個膽子竟敢擅離職守,還不快把他給叫出來!”

“南中将軍?”計家老将軍的獨女計晖?這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看清了黑衣少年手中的令牌後二人雙雙放下手中的長槍:“小的參見計将軍!”

靈均哼了聲:“别跪了,趕快去把張勇遠叫出來。”

長京城内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症狀是高燒不退,身體好的能撐個五六日,身體不好的隻能撐個兩三日,長京城内所有的大夫都對這疫病束手無策,如今距離感染瘟疫已有數十日,城中百姓死傷無數,雖然已經給上京遞了折子請求派有經驗的太醫能人來長京救援,可是長京到上京光是八百裡加急的路程也得要個十天半月,不等皇城那邊的消息恐怕長京城的百姓都要死光了。既然橫豎都是死,張勇遠索性做了一個決定。

“大人,大人。”張勇遠剛躺下,門外管家焦急的喊了兩聲。

張勇遠本就被連日來的疫病煩的頭腦發脹,那些人死也就死了,可死了也不能給他安甯。現下天已經黑了本就該是休息的時候,再聽見外面的叫聲心裡更加煩躁了,沒好氣道:“本官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大人……”管家站在房門口并未離去,外面的人來頭不小,可他又不确定兩人的真實身份,因此不好明說,可萬一那兩人真是那身份……他不安的搓了搓手,隻能壓低了聲音道:“外面一男一女找大人有急事。”

張勇遠不耐煩的吼道:“什麼男男女女的,轟出去轟出去。”

“沒聽見大人的話嗎?”躺在張勇遠身側的女人從被子裡伸出潔白的手臂,将被褥往上拉了拉:“趕緊下去别打擾大人睡覺。”

張勇遠側身摟住了女人:“還是我的蓮兒體貼人。”

女人嬌笑連連:“大人是奴家的天,奴家不體貼大人體貼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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