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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江山代有才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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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擡起頭看着夏侯淳,泫然欲泣:“聽說小姐身邊有個新來的婢女,小姐,是茯苓哪裡做得不夠好嗎?”當初夏侯淳讓她獨立出來她心中是十分不願的,隻是拗不過夏侯淳在三堅持,若是讓她選,她願意一輩子伺候夏侯淳。可現在夏侯淳身邊又多了一個可可,往後她們就再也不是最親近的了。

茯苓從小就和夏侯淳在一起形影不離,在她心中夏侯淳不僅是主子,更是姐姐。是最親最愛的親人,可現在突然在她們中間多了另外一個人代替了茯苓原本的位置,怎麼能讓她不擔心害怕和你難過。

夏侯淳沒想到茯苓竟然會因為這種事傷神煩惱,心中既是無奈又是好笑。不過這事卻實也怪自己不好,與自己重生一世不同,茯苓現下隻是個孩子,想的東西比較簡單,加上獨自一人在外面肯定心中沒有安全感。若是上一世茯苓身邊多了個更親近的人夏侯淳隻怕早急地掉眼淚了。夏侯淳将茯苓的手握在手中:“我早說過了,你是我的妹妹,沒有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當初讓你離開夏候府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是你哪裡做的不好,是我想讓你過的更好。再則,我留下可可隻是念及她的身世可憐,茯苓,不要多想。”

“小姐……”茯苓咬着下唇,心中既感動夏侯淳對自己的真心,又羞愧自己的多疑:“我,我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真乖。”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夏侯淳擡頭去看,就見毋翀不知何時站在她們不遠處笑吟吟的看着她們。“葉弟,身為男子大庭廣衆之下這樣拉着姑娘的手,不好吧?”

夏侯淳懶得理他的調侃,自皇宮出來後他們之間已經兩不相欠了,不管這一世他們之間有沒有仇怨,都不可能是一條道上的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臉上的笑被收起,聲音淡漠:“找我有事?”

也不知是不是夏侯淳冷漠慣了,毋翀早已習以為常:“正巧路過此處,方才見了葉兄當衆信口雌黃覺得有意思便湊了個熱鬧。”

原來剛才那場鬧劇都被他看到了。“現下上京城内不太平,有些熱鬧還是不湊的好。”

“葉弟說的極是。”毋翀擡頭看了看天,盛情邀請道:“這天也不早了,葉弟可用過午膳?不介意的話賞個臉一同用午膳,也好叙叙舊。”

毋翀一口一個葉弟叫的夏侯淳頭疼:“不必了多謝,我不餓。”

“葉弟不餓這姑娘應當餓了。”毋翀轉頭看向茯苓,後者慌亂的低下了頭,臉頰绯紅。

夏侯淳沒察覺到茯苓的異樣,仍舊拒絕:“多謝淩王好意,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說罷拉着茯苓進了濟華堂。

晚上夏侯淳前腳剛踏進府裡,後腳就被夏侯平給請到了書房中。

上一世但凡夏侯平要與夏侯淳說什麼事情王氏都是在場的,可這次,書房内隻有他們二人。“父親。”

夏侯淳站在窗邊,目光緊緊盯着她:“你可知我叫你來所為何事?”

夏侯淳搖了搖頭:“女兒不知。”

夏侯平看着自己這個嫡女,從小到大他對她就從未有過什麼關注,可不知怎得,以前還未覺的有什麼,隻是如今,卻覺得她變了,變得十分陌生,明明他們之間從未熟悉過。甚至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他心中對她已經有了幾分忌憚。

若不是今日皇上召他入宮,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嫡女竟然背着自己賭上夏候府做了那麼多掉腦袋的事情。回想起站在皇上下首初聽到哪些事情時的瞬間,夏侯平隻覺得現在都背脊發寒。

“更名換姓女扮男裝欺君之罪,金蟬脫殼跑到安陽害三皇子染上疫病,夏侯淳,為父真是小瞧你了。”

夏侯淳自向皇上坦白時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此時夏侯平再問,她也毫不畏懼,甚至都懶得解釋。“父親嚴重了,這些事女兒已經同皇上說清楚,想必父親也不需要女兒再多贅述。”

夏侯平被她冷硬的态度氣的手都在抖,可回來之前皇上已經有令,不許他為難夏侯淳,事已至此他隻能咽下這口氣。“好,那我問你,你可還有别的事情瞞着為父?”

夏侯淳搖頭:“沒有。”

夏侯平深吸了一口氣:“榮親王世子醒來後點名道姓說那夜是你傷了他,你怎麼解釋?”

“父親。”夏侯淳目光坦蕩的看着夏侯平:“榮親王世子貴為皇親國戚,若真是我傷了他,現在又怎麼會相安無事的站在您面前?”

“那夜究竟是怎麼回事?”夏侯平步步逼問:“榮親王世子說那也與你在房内相約,是你臨時變卦傷了他,他又怎麼會出現在蝶兒的房内?”

“父親,我理解您疼愛二妹的心,可也不能拿女兒的清白做籌碼。女兒與榮親王世子之間清清白白,怎能憑他一面之詞污言穢語就将女兒定罪?”

夏侯平不說話,盯着夏侯淳的眼睛,探究她話裡的真假。許久,才洩了氣般,道:“今日皇上叫我去便是因為榮親王世子之事,他向皇上求婚要娶你做側妃,還将雞鳴寺那夜的事告知了皇上,你可知皇上怎麼說的?”

夏侯淳笑了笑:“大概是将榮親王世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吧。”毋容的‘美名’早在上京城内家喻戶曉,别說她現在有功在身,就算是在皇上不認識她之前毋容去向皇上信口雌黃颠倒黑白皇上也是不會信的。他不了解夏侯淳為人難道還不了解自己侄子是什麼德行嗎?

更何況現在夏侯淳已經在皇上面前屢屢立功,與毋容惡貫滿盈的名聲相比,夏侯淳的形象可正經多了。但凡是個不瞎的都看得出來夏侯淳根本不可能看得上毋容,皇上閱人無數,更不可能看不出。最重要的是,毋容求皇恩的時間點十分不湊巧在夏侯淳求得聖恩的後面,此時皇上再一聯想,隻怕是以為毋容利用權勢對夏侯淳百般糾纏,無奈之下夏侯淳才會在皇上面前求得自己婚事自己做主的聖恩。

夏侯平已經對這個嫡女的聰慧不再感到驚訝:“你說的沒錯,皇上将他臭罵了一頓。□□親王世子被人刺傷是事實,這事,你覺得為父應該如何對皇上解釋?”

“榮親王世子不檢點夜襲二妹閨房,被二妹無意間刺傷,這事就算是說道皇上面前也是我們占理,污了二妹名聲不說,還讓整個夏候府蒙羞。”

就是夏侯平再怎麼不了解自己的嫡女也聽得出來這話說的有多假:“你這時倒是會考慮夏候府的名聲?”

夏侯淳早就練就了比城牆還厚的臉皮,說謊從不臉紅:“女兒是夏候府的嫡出大小姐,自然事事要以夏候府的名聲着想。”

夏侯平都被她說瞎話的本事給唬住了,幹笑一聲道:“如此就好。”

忙了一日夏侯淳早累了:“父親若沒事女兒便退下了。”

“且慢。”今夜叫夏侯淳來的主要目的還并未說明,夏侯平道:“你覺得三皇子殿下如何?”

夏侯淳面上疑惑:“父親為何問女兒這個?”

“這次三皇子殿下患病你救治有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日後難免遭人議論,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醫患之間沒有男女之分,再則當時還有丫鬟太醫在場并非獨處,父親慎言。”

“你沒有想法怎知别人沒有?”夏侯平道:“三皇子殿下也向皇上請求賜婚了。”

這個也字用的非常好,不僅表示毋容毋毋翀乃為一丘之貉,更是彰顯當初夏侯淳求得恩典自主婚配是多麼明智的決定。這事是夏侯淳和皇上兩個人之間的秘密,皇上答應過她,隻要是她開口拒絕的婚配,就算夏侯平王氏做主得人選他都會下旨駁回。

可承諾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讓皇上下旨駁回夏侯平嫡女的婚事,對方還是自己的兒子,那不是變相的打自己的臉告訴天下人皇子配不上臣子的女兒?所以要想拒絕這樁婚事,皇上那邊隻能是最後的籌碼,斷絕夏侯平生出這個心思才是主要的。

若想讓夏侯平斷了這個心思其實也不難,隻需要用對方法即可。兵書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活了兩世夏侯平是什麼人夏侯淳還是了如指掌的。隻有拿夏侯平最看重的仕途做賭注,才能讓他回了這麼親事,否則單憑夏侯淳不願,他怎麼可能會在乎。“父親,如今太子被廢,眼下争儲正是皇上最忌諱的,如今他借此詢問您的意思,當真就隻是看在女兒救治三皇子殿下有功嗎?父親,小心駛得萬年船,莫要為了女兒這點小事影響了父親的仕途才是。”

夏侯淳說的何嘗不是夏侯平所擔心的?可皇恩浩蕩若要拒絕也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這婚事接不是,不接也不是。難就難在皇上賜婚的時機實在不巧,偏偏趕在了太子失利,各皇子暗中拉幫結派的當頭。若是應了這門親事,那不就代表他站在了三皇子這邊,若日後三皇子順利了倒也還好,可若失利了……“你當真對三皇子沒有意思?”

“父親問女兒這種話可是在羞辱女兒?女兒身為夏侯府的嫡長女,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應當以夏侯府的榮譽為第一位,兒女情長的事自是由父親做主。”

其實怎麼做才是最穩妥的夏侯平心中早有答案,今日叫夏侯淳來也隻是為了試探一番罷了,從今夜夏侯淳的表現來看,她真的對三皇子沒有絲毫妄想。如此也好,他早知夏候蝶愛慕三皇子已久,就算真與對方結親,從私心裡他也希望那個人是蝶兒。

夏侯淳從書房出來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夜已經很深了,她本以為院子隻有可可在等她,卻不想還有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張姨娘?”夏侯淳看着坐在院子門口的女人,心中奇怪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自己的院子坐着幹什麼。

可可在夏侯淳耳邊小聲道:“奴婢怎麼趕她都不走,說是有要緊的事同小姐說。”

“你先進去吧。”夏侯淳點了點頭:“我馬上進去。”

可可道:“好,那奴婢熱好飯菜等您。”

張姨娘見夏侯淳回來了,趕忙站了起來,道:“大小姐,深夜叨擾還請見諒。”

“姨娘說的什麼話,有事您就直說,我們之間何須如此客套。”

“既然大小姐都這麼說了那妾身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張姨娘掏出帕子捏了捏:“說來羞愧,妾身還不是為了三小姐那個不知事的,上次大小姐答應妾身為三小姐尋一門好親事,這不,她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隻希望大小姐能在中間牽根線。”

聯想到在雞鳴寺看到的那一幕,夏侯淳心中微微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不知三妹心儀之人是?”

“是榮親王世子。”

果不其然。

“姨娘,榮親王世子此人品行如何無需我多言,他府内已有正妃您可知?”

張姨娘毫不在意道:“哪個男人府内沒有三妻四,要怪就怪妾身身份地位,三小姐雖是小姐,可也隻是個庶出,如今她心怡榮親王世子,就算是側妃也比尋常人家的正室日子好過得多啊。”

張姨娘此話不假,榮親王世子不僅是個親王,毋容更是官居二品,以官階來說,比夏侯平還要高上兩級。夏候舞若是嫁去榮親王府做了側妃,雖不是正室,可地位已經比夏候府的女眷都高了許多。以她的身份地位來說,這門親已經是高攀。可如果僅僅隻是看中這一點,夏侯淳覺得張姨娘身為夏候舞的生母,眼光還是太短淺了些。

毋容品行極差,就算嫁去做側妃,又能風光幾年呢?

“張姨娘,三妹若真有此心身為長姐我也隻能尊重祝福,但若是要我去牽線搭橋,抱歉,榮親王世子品行不端我不想日後被您戳着脊梁骨罵。”

“大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日子過得好不好是兩小口的事,與您何幹?妾身絕不是那無理取鬧之人。”

“我的态度已經明确了,我與三妹雖不是一母同胞,可也有着血緣親情,這姻緣我不看好,更做不到去牽線搭橋。”

看她态度堅決,張姨娘知道自己說再多都無用,可這婚事不光是夏候舞看中的,就連張姨娘自己都十分滿意。隻要夏候舞嫁過去了,世子側妃也比小官小戶的正室主母過的風光。所以她還是想再努力一把:“大小姐,妾身知道您聰明,法子多,妾身身份低微在三小姐的婚事上做不了主,王氏也絕不會讓三小姐嫁的太好,您可以不幫忙牽線搭橋,可看在妾身與您在這夏候府同處一線的份上,您幫妾身想個主意,無論成與不成以後如何,妾身都不會怨您。”

夏侯淳被張姨娘的堅持給打敗了,算了,這路是她自己選的,就算她不幫忙夏候舞也會用别的方式和毋容勾搭在一起,上一世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與其如此,還不如放過無辜的旁人。“張姨娘,現下榮親王世子被刺之事還未解決,二妹心悅三皇子府内盡知,□□親王從她閨房被人發現傳出去不嫁也得嫁,若是有人願意以身替之,榮親王世子被刺之事不僅可以得到解決,王氏也絕不會從中作梗。”

張姨娘聽完後想了一會,原本她覺得可行,可最後又有些猶疑:“這……這傳出去舞兒的名聲。”這樣一來不就是昭告天下夏候舞不潔身自好,深夜與榮親王世子私會嗎?

“我言盡于此,如何選擇姨娘自行決定。”若想兩全其美哪有那麼好的事,别說夏候舞身份上與榮親王世子不相匹配,王氏嫉妒心那樣重的人,就是夏候蝶看不上的榮親王世子,她也決不會讓夏候舞嫁過去。可現在不一樣,現在夏候蝶若想留住清白,夏候舞主動獻身對王氏來說猶如雪中送炭,就算她心中不願也會為了夏候蝶的名聲成全夏候舞。

送走張姨娘後夏侯淳隻想躺在床上蒙頭大睡,這一天到晚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爛事兒啊!不是這個要求親就是那個要嫁人,偏偏還都要拿這些事兒來煩她。這上京城的瘟疫還沒解決,一個兩個的光想着兒女情長了,他們真應該向計晖學習,一身正氣不染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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