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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厭厭夜飲,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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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滿月宴聲勢浩大,連着晚宴一起,光戲班子就請了足足有五家,從早唱到晚,足以證明夏侯平對自己這個小兒子的重視。

晚宴夏侯淳本來不想去的,正當她想早早洗洗睡時,管家李全又來了。

“大小姐,老爺請您過去招待來赴宴的少爺小姐們。”

夏侯淳覺得奇怪:“往日裡這事不都是交給母親打理,今日怎麼叫上我了?”

李全打着笑臉道:“大小姐,平常夫人都是讓二小姐出面,今日二小姐不是……”

她這才想起來,午宴的時候夏侯蝶與自己當衆起了沖突,夏侯平把她關了禁閉了。“以爹爹的性子,不該罰二妹這麼久才是。”

李全早把自己當成了夏侯淳的人,對她的疑問知無不言,跟着夏侯平這些年對他的性格也摸透了一些:“大小姐,最近府内事情繁多,老爺對夫人也不似從前……連帶着府裡的二小姐也是有點影響的。”

夏侯淳笑了笑,這才哪到哪。要是夏侯平知道自己嬌寵多年的嫡長子非親生的,那還不得把王氏抽筋扒皮?

要說夏侯傑的身世,其實早在上一世夏侯淳就已經目睹過王氏與汪全有私會,并且聽到了關于夏侯傑并非夏侯平親生的事,隻是那時她智力受損且不通人情,她跟本理解不了這件事的重要和關系,一直到後來姬修銘幫她用針灸打通了她腦部的神經,再複盤從前在夏侯府的種種時,夏侯淳才恍然明白過來。

而重生後面對王氏的多次條挑釁,夏侯淳也從未将這件事透露分毫。她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讓王氏再沒有翻身機會的時機。

到前廳時,來赴宴的客人反倒是比上午多了。夏侯淳聽計晖說過她晚上有事,所以晚宴不會參加,到前廳一看确實也找不到計晖的影子。

而來夏侯府湊熱鬧的還是國子監那幾個老面孔,趙雲見了她很是激動:“夏侯淳好久不見,聽說你最近都混到大理寺去了,大理寺好不好玩?”說着湊到了夏侯淳的邊上。

夏侯淳往旁邊讓了讓:“好玩,你要去玩玩嗎?”

趙雲一臉狐疑:“你别騙我了,聽說那裡都是死人,一進門就能聞到屍臭,能有什麼好玩的?”

夏侯淳笑笑沒說話。

酒桌上都是一群半大的小子,他們雖然和夏侯淳不怎麼熟絡,可到底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夏侯淳奉命來招呼他們,他們也一個個的很是配合,談笑間倒是讓原本對夏侯淳有些意見的人都開始接納她。特别是有趙雲這個活絡氣氛的人在,幾句話便能逗得人哈哈大笑,他又偏偏喜歡對着夏侯淳開玩笑,夏侯淳心智成熟,輕輕巧巧的便能讓趙雲吃癟,更是惹出了不少笑話。

于丹是夏侯蝶的密友,這次她随父參宴就是想和夏侯蝶說說閨房話,卻不料夏侯蝶被關了禁足。上午的事她也看見了,她認為在這件事情上夏侯蝶根本就沒有錯。

都是夏侯淳得理不饒人才害的夏侯蝶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關禁閉。

于丹坐在角落裡,幽怨的眼神時不時的飄向夏侯淳這邊。

夏侯淳當然也能察覺到于丹不善的眼神,大概也能猜到對方為何不待見自己,夏侯淳端起手中的果茶杯,走到于丹的位置:“于小姐,這一杯我敬你,二弟今日滿月宴感謝你前來祝賀,我幹了你随意。”說罷,仰頭将手中的果茶一飲而盡。

于丹沒想到夏侯淳竟然會主動來給自己敬茶,一瞬間全場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從前和夏侯蝶一起玩時,夏侯蝶永遠是目光的焦點,于丹也曾經暗暗想過,如果自己能有夏侯蝶一樣的身份樣貌就好了,這樣大家的目光就都會放在自己的身上。這些年每當跟着夏侯蝶,她便也能跟着沾沾光,她從未想過真有一天所有的目光會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她仰頭看着面前背脊挺直的夏侯淳,她模樣生的比夏侯蝶還要豔麗幾分,可眼神卻很是柔和,不像夏侯蝶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夏侯淳的嘴角含着隐隐的笑意,讓人無端的能生出幾分親近。她說話時語速緩慢,不疾不徐,眼睛也會一直看着對方,好像在鼓勵對方把話慢慢講完。

這是于丹在夏侯蝶身上從未體會到的感覺。

這一瞬間,她想起了自己對夏侯淳無端的偏見,背後說的那些壞話,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陽光下,夏侯淳卻溫柔的替她披上了一層薄紗。

羞恥和愧疚油然而生。她僵坐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相比起于丹那些複雜的心思,夏侯淳想的則簡單的多。夏侯平将照顧小孩這桌的任務交給自己,她便不想節外生枝,而且,于丹跟她也并沒有深仇大恨,姑娘家家偶爾碎嘴些都是能理解的,況且她活了兩世,早不是這些小姑娘的心智了,所以對于于丹這樣的官家小姐,夏侯淳完全能遊刃有餘的保持自己的風度。

氣氛正微妙間,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争執聲。

不多時,有小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也不顧得禮儀,對夏侯平禀告道:“老、老爺……三姑爺來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賓客無不收起酒杯,一臉看好戲的瞧着門外。

果然,不多時,榮王世子毋容滿面通紅的走了進來。

鋪一進門,一陣風吹來,将毋容身上濃濃的酒氣也吹了進來。

衆人無不捏着鼻子,眼神怪異的在毋容身上打量。

“嶽父,您家辦喜酒怎麼也不給本世子遞張帖子?”毋容話還沒說完就打了一個酒嗝,随後又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夏侯平的身邊,抓住他的胳膊:“嶽父,恭喜你啊,老來得子,可喜可賀!”說着随手抓起旁邊酒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

夏侯平面色鐵青的看着跟在毋容身後的夏侯舞,壓着怒氣道:“還不快把榮王世子付下去休息!”

“你敢!”毋容一個惡狠狠地眼神如刀一樣鋒利的劃過夏侯舞身上,随後看着在場的衆人揚聲道:“各位,你們來評評理,有沒有這樣做老丈人的,今天是我老丈人小兒子的滿月宴,他竟然不給本世子遞喜帖,你們說,這讓本世子把臉往哪兒擱?”

毋容顯然是來喝酒鬧事的,夏侯平摁捺下心中的不滿,将目光看向了護院:“還不快把榮王世子帶去客房休息?”

“聽聽,聽聽!”毋容頓時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地控訴:“本世子身為夏侯府的三姑爺,竟然連間像樣的起居室都沒有,這傳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各位,本世子好歹也是皇親國戚,他夏侯平不過區區三品官員,他憑什麼這麼看不起本世子?”

夏侯淳悄悄走到李全身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父親為何沒有請榮王世子來喝酒?”

且先不說兩家是姻親,以榮王在朝中的地位,依照夏侯平的性子都不該如此行事才對。

李全歎了口氣:“大小姐您還不知道吧,本來此次宴請名單是有三姑爺的,可是前幾日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原本就因香滿樓藍梨一案革了官職的世子爺被皇上禁足在府,老爺便将榮王府的請帖給劃掉了。”

藍梨雖死,□□王在朝中權勢滔天,所以他們也拿榮王世子沒辦法,皇上看在手足之情的面子上隻是将毋容的官位給革了,但這種懲罰不過是做做樣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等藍梨一案風頭過去,毋容又會重返官場。

夏侯淳沒想到毋容竟然會如此大膽,頂風作死,她問道:“發生了何事?”

李全瞅了夏侯淳一眼,猶猶豫豫道:“這……不好說……”

見他這幅閃爍其詞的樣子,夏侯淳更加好奇了:“李叔,你便說吧,也省的我讓人去查。”

李全見夏侯淳質疑要問,隻能如實說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說着李全又看了夏侯淳一眼,随後才小聲道:“就是榮王世子拈花惹草找錯了對象,反被對方暴揍了一頓,還鬧到了皇上面前,誓要為自己讨個公道……”

夏侯淳這才借着燭光看到毋容臉上慘不忍睹,原先她還以為是毋容胡吃海喝長胖了,沒想到是被打腫了……在這上京城有哪家姑娘如此有本事竟然能将毋容打成這幅樣子?

“真是活該。”夏侯淳問道:“他招惹的是哪位女中豪傑?”

李全張了張嘴,随後低下了頭:“是……”他話還沒說完,毋容突然轉過頭,在看到夏侯淳後瞪大了雙眼,飛快的往這邊走來。

李全吓了一跳,慌忙站到了夏侯淳的面前。此番舉動讓夏侯淳心中很是感動。

夏侯淳不慌不忙道:“榮王世子何故這樣看着我?若是喝得多了不妨去客房休息休息。”說着看向縮着肩膀站在一旁的夏侯舞:“三妹,将世子帶進去。”

“夏侯淳!”不料毋容竟然看着夏侯淳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你挑撥計晖那個雜種來設計本世子的?雞鳴寺那晚本世子就該将你先奸後殺,也省得了後面的這些事!”

夏侯淳這才恍然大悟,李全方才說的那個女子,竟然是計晖。

難怪這幾日都見不着她,合着她是去為自己報仇了?

毋容言辭粗鄙,難以入耳,若是尋常深閨女子聽了這話隻怕羞得要跳河以示清白,可夏侯淳是什麼人?

“世子殿下,大廳廣之還望嘴巴放幹淨點,我念你今日喝醉了不同你計較,莫要鬧到皇上面前又給自己加條罪狀。”

“哼。”毋容冷笑一聲:“事到如今本世子還有什麼可怕的?就算要死老子也要拉着你一起死!”說罷,竟伸出手要去抓李全身後的夏侯淳。

李全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奈何他長得瘦小,毋容一掌便将他推倒了,夏侯淳見毋容失控,正要往人群中跑,突然,一柄泛着寒光的劍刃從她身後冒出,直刺毋容眉心,也虧得毋容反應神速,竟被他側身躲過一劫。

混亂中一雙大手将夏侯淳的腰摟住,随後她的肩膀便撞到了一個結結實實的胸膛上。夏侯淳不用回頭看也能從劍法中猜出身後的人:“多謝淩王殿下出手相救。”說罷,就要抽身離開,可毋翀哪裡肯放手,他稍稍一用力,便将夏侯淳輕而易舉的扣在了懷中。

毋翀低頭,幾乎是貼着夏侯淳的耳朵道:“夏侯淳,本王今日英雄救美,算不算得上是一樁佳話?”

如此近的距離讓夏侯淳心中一股惡意油然而生。可她自己也清楚,憑着自己的這點力氣去掙脫隻會将事情弄得更加難看。

從旁觀者看毋翀隻是為了救夏侯淳而将她拉到自己身邊,若是她全力反抗,不知好歹不說,反倒是容易引來閑話。

權衡之下夏侯淳隻能妥協:“淩王殿下,今日之恩來日再報,請你放手。”

“本王隻聽過以身相許。”

夏侯淳冷笑:“你話本子看多了吧?”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你在大庭廣衆之下撲進了本王的懷裡這是既定的事實。”

“簡直是滿口胡言,明明是你把我拉過來的,快放手!”

夏侯淳越急,毋翀偏就越開心,緊緊扣着她不讓她動彈分毫,兩人甚至能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就在夏侯淳心急如焚時,毋容指着毋翀破口大罵:“毋老三你不要命了是吧,好端端的對我動什麼刀子,你别以為你是皇子本世子就拿你沒辦法了,告到皇上面前還指不定咱們誰走着瞧!”

毋翀看毋容就像在看一直蝼蟻,滿臉的不屑:“毋容,你的名聲在上京城已經臭了,要不是看在榮王那張老臉上你覺得你自己有幾條命能留到現在?識相的現在滾,否則,别怪本王不客氣。”說罷,抖了抖手中的劍,寒光逼人。

毋容心知毋翀這人脾性,他心裡一陣怯懦,可看着周圍這麼多的官員圍觀,若是現在夾着尾巴跑了,以後他還怎麼在上京城作威作福?隻怕不出一天今日他的糗事便傳滿了整個朝堂,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

“好哇,有本事你就來啊,本世子倒要看看今日你淩王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毋容露出一副不要命的惡相,挺着胸脯挑釁毋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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