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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厭厭夜飲,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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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茯苓急的直跺腳,若是真打起來她怕淩王吃虧,于是左看右看,最後隻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淩王懷中的夏侯淳,她忍着心裡的酸澀正要開口呢,可可突然擋到了茯苓面前,正好隔絕了夏侯淳看過來的目光。

“茯苓姑娘。”上午那一巴掌雖然讓可可氣憤不已,但一想到這是夏侯淳在乎的人,可可也隻能認了:“我家小姐不想參與這種事,你若是能讓淩王放了我家小姐便開口,若是要求我家小姐勸淩王與榮王世子交好,那你也免開尊口。”

茯苓向來不喜歡可可,語氣不善道:“你走開,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丫頭來管!”

“大家都是丫頭出身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可可仍舊像座大山似得擋在茯苓的面前:“我家小姐念着與你姐妹一場不願交惡,也請茯苓姑娘能念着往日情誼放她一馬,她不願參與到淩王的家事中去。”

“她不願意誰還能強迫她不成?”茯苓惡狠狠地看着可可,完全口不擇言:“要是對淩王沒意思,為什麼不能直接拒絕,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淩王面前扮作柔弱博取同情?”

明明是毋翀糾纏夏侯淳不放,合着茯苓是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了夏侯淳的身上。

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真的會笑一下,可可滿臉的迷惑:“茯苓,你這說的也算是人話嗎?”

且先不說夏侯淳為了茯苓能在淩王府過得好一些,幾乎把大半個私庫都贈與她陪嫁,旦旦說二人從前的交情,這沒良心的話都不該從茯苓口中說出來。

話一出口茯苓就後悔了,隻是如今再去解釋也沒什麼意思。畢竟剛才脫口而出的,也是她的心裡話。她嫉妒夏侯淳總能吸引到淩王殿下的目光,更嫉妒她能被淩王放在心裡。

她自甘為妾陪在淩王身邊,也得不到他的星點疼愛,而淩王府那些個愛慕淩王的侍女卻都将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處處都要為難她打壓她,在她們眼裡淩王到哪裡都要帶着她,是她霸占了淩王的專寵。

可她們哪裡會知道,自己不過是淩王愛慕夏侯淳的障眼法,帶着自己也不過是想要理所應當的接近夏侯淳。

所以在面對可可時,她心裡積壓在心裡的不滿和怨氣才會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脫口而出。

話已至此,可可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同茯苓浪費口舌了,反正在她眼裡,已經看不見除了淩王以外的任何人,再去說再去勸也無濟于事。

“喂!”茯苓見可可轉身要走,急忙叫住了她,猶豫片刻後才小聲的問:“剛才那些話,能不能别告訴她……”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可可又被無語了一下,她甚至懶得轉頭:“我與你不同,你總能每句話都踩在小姐的痛點上去傷害她,我隻想讓她每天開開心心的,不必理會那些個沒來由的惡意和揣測。”

這邊,夏侯淳見可可一直和茯苓說着什麼,她好奇的豎起耳朵想去聽,奈何毋翀抱的太緊讓她絲毫不能動彈“淩王殿下,勞駕松手,以免待會打起來牽連臣女受傷。”

“你好沒良心。”毋翀失笑道:“本王可是為了你才與毋容這個無賴纏上。”

許是見夏侯淳一直被毋翀抱在懷裡有辱夏侯府的門楣,夏侯平走到兩人身邊,清了清嗓提醒道:“多謝方才三皇子殿下出手保護小女。”說罷對夏侯淳擺着臉喝道:“淳兒,還不快到父親這邊來!”

夏侯淳頭次看向夏侯平的目光裡滿是真誠和感謝:“是,父親!”

毋翀見夏侯平出面,也不好繼續耍流氓,很識相的松了手。夏侯淳如獲大赦,小跑着站在了夏侯平的身後。

夏侯平叱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花黃大閨女與一個男子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得。

夏侯淳态度很是誠懇的認錯:“父親教訓的是。”

見她神情坦蕩且态度端正,一看便知她對淩王毫無心思,想來也是淩王一時興起,貪戀美色本就是男兒本性,夏侯平便也沒再細究。

這淩王論身份,才智,樣貌,在上京城都是一等一的,若是真要結親,夏侯平私心裡還是希望能成全自己的愛女夏侯蝶。

那邊毋容還想繼續挑釁,可夏侯平哪裡還容得下他繼續在自己兒子的滿月宴上撒潑,一個眼神過去,夏侯府的護院便将毋容團團圍起,架着他往内院走。任憑毋容怎麼叫罵都沒有人搭理。

夏侯舞看着毋容遠去的背影瑟瑟發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見她這幅窩囊樣,夏侯平便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這個孽女選的好夫婿!”礙于旁觀者衆多,夏侯平也沒再多苛責,轉身又去安撫賓客。

張姨娘見夏侯平走了,這才慌忙從人群中跑到夏侯舞的身邊安慰:“舞兒你别放心上,你爹爹他就是一時氣急了才會說那些話。”

夏侯舞傷心的趴在張姨娘肩頭痛哭:“姨娘……女兒……女兒真的活不下去了……”

張姨娘臉色一變,抓着夏侯舞的肩頭急問:“舞兒,到底發生了何事?”

夏侯舞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隻是一個勁兒的哭。

張姨娘急的直冒冷汗:“哎呀,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到底發生了何事?”她原以為給夏侯舞找了一門好親事,沒想到竟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看夏侯舞哭的傷心,她這個做娘的心裡何嘗不是跟刀剮一樣難受。

“娘……世子爺他……”夏侯舞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的道:“他……不行了……”

“不……”張姨娘起先是一愣,随後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可是閨房之事?”

夏侯舞閉上眼睛不說話,随後面如白紙,緩緩點了點頭。

前幾日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不行就不行了?張姨娘年輕時也是見過世面的,男人嘛不就好那幾口,這時候張姨娘毛也沒往壞處想,隻要不是夏侯舞出事那就一切好說,她安慰道:“我的乖女兒啊,你可真是把你姨娘吓死了,見你哭成這樣姨娘還以為是你出了什麼事,不就是世子縱欲過度一時難以恢複,果斷時日便好了。”

夏侯舞攪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齒道:“不是……是真的不行了!”

張姨娘眉心一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細細說來。”

要知道若是榮王世子以後都不能做個男人了,那她的舞兒怎麼辦?她剛嫁入榮王府,既沒實權又沒人脈,要是以後再沒個孩子傍身……

這時,夏侯舞狠狠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夏侯淳:“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

張姨娘急忙拉着她躲到一旁,小聲提醒道:“自瘟疫過後大小姐現在是整個上京城的大人物,你可别招惹到她了!”

“姨娘!”夏侯舞見不得張姨娘對夏侯淳這樣畢恭畢敬:“你都不知道女兒因為她吃了多少的苦,怎麼現在還幫着她說話!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哎喲我的小乖乖,你說這話可是傷了姨娘的心了,當初你說你要嫁給榮王世子,姨娘我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幫你定下這門親,姨娘就差把心挖給你看了……”

夏侯舞不耐煩的打斷她:“好了姨娘,以前的話不要再說了。”

張姨娘見夏侯舞這幅樣子,心也冷了一些,可到底是親生的,做不到不管不問。她擦擦眼角的淚水,問道:“你剛才說世子爺不行了,這跟大小姐有什麼關系?”

“還不是她勾結計将軍設了一場局,讓計将軍扮作香滿樓的新花魁,世子爺好奇之下便想去玩玩,誰知當晚揭了面紗那‘花魁’竟是計将軍假扮的!後來她打了世子爺一頓不說,還給他吃了亂七八糟的毒物,害的世子爺自那起便再也沒有……請來的大夫都說這毒陰邪,除非下毒之人肯交出解藥,否則……否則一輩子都擡不起來!”

張姨娘聽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異,她隻能暫且忽略這一點怪異,又問:“出了這麼大的事,世子爺就沒有鬧到皇上那裡去?”

“這事關世子爺的男兒尊嚴,他哪裡肯說給皇上知曉!”夏侯舞恨恨的說:“倒是那個計将軍不依不撓的鬧到了皇上面前,世子爺隻說是被她打了一頓,絕口不提那邪門的毒藥,皇上厭煩世子爺日日在外風流找事,便将他禁足在府沒有命令不得外出!可這事明明是計将軍設局坑害世子爺,若不是她扮作花魁,世子爺怎麼會上當前往!再說了,既然進了香滿樓不就是給男人玩的,她憑什麼打世子爺!”

見夏侯舞這般憤憤不平,一口一個花魁,張姨娘這才恍然想起來:“舞兒,你說的這事姨娘有一點想不通,你說那計将軍既然是扮作了‘花魁’,可香滿樓姨娘也曾聽說過,裡面分清姑娘和紅姑娘,清姑娘是不接客隻賣藝的,有些清姑娘甚至都不住在樓裡,隻是有她表演時才去樓裡待幾刻鐘,計将軍是扮作哪種姑娘?”

方才還喋喋不休一直抱怨的夏侯舞頓時不說話了,在張姨娘疑惑的眼神中她才咬咬牙,不情不願道:“她扮作的是不住樓的清姑娘。”

張姨娘又問:“世子爺是不是尾随清姑娘到了她的住處,還用了下作手段迷暈了她?”這種男人慣用的伎倆張姨娘年輕時可沒少見過。

“……”夏侯舞不說話,隻是那表情已然說明一切。

張姨娘歎氣:“難怪呢,世子爺擅闖閨房,皇上想偏袒他也不能啊!”

夏侯舞不甘心:“那算什麼閨房,分明就是個狼窩!”

事到如今,張姨娘已經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好在事情還不算太壞,尚且有轉圜的餘地:“舞兒,你聽姨娘跟你說,現下你要做的不是去怪誰怨誰,這是毫無意義的,你告訴姨娘,如今你最大的願望是不是希望世子爺能夠好起來?”

夏侯舞理所當然道:“世子爺是我夫君,我當然期望他快好起來!”便是要壞,也得在她有了一兒半女再壞也行,至少她後半生也能有個依靠。

知女莫若母,張姨娘當然能明白夏侯舞的心情:“既然如此,你就聽姨娘一句勸,待會你去給你長姐陪個不是,再與她說些貼己話……”

張姨娘還沒說完,夏侯舞先炸了:“姨娘,你竟然讓我去和坑害世子爺的罪魁禍首道歉?”

“你先别急,聽姨娘跟你說完。”張姨娘歎了一口氣,她看着夏侯舞一臉不服的模樣,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隻希望在自己僅有的能力下能讓她少走一些彎路。“姨娘活這麼大,不說拿捏人性,可看人還是有一些門道的,你長姐這人雖然面上冷淡,可心裡到底是個良善之人,你若視她為敵她自然不可能給你好臉色,可你若扮弱求助,且先不說她是你長姐,你就是個旁人,她也狠不下心真的不管不顧。”

對此夏侯舞卻嗤之以鼻:“姨娘,咱們一同在這府裡生活這麼久,你何曾看到夏侯淳善待過我?”

張姨娘反問:“那你又何曾善待過她?”

“我……”夏侯舞被問的啞口無言,随後反問道:“姨娘,自女兒嫁人後,你好像變了一個人,現在怎麼還處處為夏侯淳說起話來了?”

“姨娘不是變了,姨娘是想通了。”張姨娘歎了一口氣:“當初你執意要嫁給榮王世子時,你長姐曾勸阻過我,隻是我沒有聽,現如今想了,她也是為了你好啊!”

“哼,誰知道她心裡不是有别的小九九,世子爺再不好背後還有榮王府,我嫁過去吃香喝辣的,我看她是嫉妒才對。”

“人家有什麼好嫉妒你的?”張姨娘嗤道:“茯苓你還記得嗎,就是原先你長姐身邊的那個丫頭,前段時間姨娘聽說她自奔為妾跑去了淩王府,你長姐給的陪嫁物什是你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便是你當初嫁入榮王府,都沒有那麼風光的嫁妝。”

夏侯舞吃了一驚:“還有這種事?”

區區一個丫頭,竟然還有讓主人家準備陪嫁的道理,這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了,陪嫁物什比她的還風光,這完全打破了夏侯舞的認知。

“所以啊,姨娘現在也想通了,這輩子靠你爹是靠不上了,這風水輪流轉的誰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但有一點姨娘可以肯定,你長姐日後必定是個人物。姨娘不求與她交好,但求不交惡,日後萬一有求于人也能抹開了面子。”

夏侯舞久久不語,她又看了看夏侯淳所站的方向,隻見那一襲粉群的少女站在衆人邊緣,臉上總挂着淺淺的笑臉,明明五官長得妖豔魅惑,可眼神卻淡漠疏離,好似那高嶺之花,讓人費盡心思也難能一睹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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