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毋翀竟覺得心裡一陣開心。
夏侯淳若是知道了他的想法,隻怕白眼都要飛到雲端去,要不是毋翀腦子被燒壞了,她實在理解不了毋翀這種自戀的原由。
“你若不相信我,我可以用下半生證明給你看。”毋翀重新挂上溫雅的笑臉:“你要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夏侯淳沒有再去深究這件事,而是道:“我想見可可,你把可可找來。”
“你不想讓茯苓陪着你麼?”
“你覺得現在的茯苓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茯苓嗎?”夏侯淳垂下眼睫:“别為難她了,我想做什麼從來就不是她能說了算的,她也改變不了我任何決定,既然她現在是你的侍妾,就請你好好待她。她是真心實意愛慕你的。”
毋翀不置可否,道:“明日我讓人去接可可。”
自從知道計晖受傷後,夏侯淳便徹夜難眠,一閉上眼,計晖留着血的模子便浮現眼前,驚的她渾身冒冷汗。
好在毋翀守信,果然在第二日下午将可可送進宮來了,有可可在,她那份慌亂也有了點寄托。
“小姐。”可可見了她忙拉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仔仔細細的觀察她是否受傷,見她毫發無損後才松了一口氣,連日來的擔憂總算是卸了下去:“這幾日可擔心死我了,那日與你分開後淩王便不允許我在進宮,沒辦法我隻能去找老爺,老爺也不見我,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去報官了。”
可可眉目間的擔憂顯而易見。
夏侯淳拍拍她的手:“我沒事。”
兩人在房内說着體己話,屋檐上正站着一襲紫色身影,隻見他身姿挺拔,足尖蜻蜓點水般立于瓦片之上,耳朵尖輕輕煽動,正在仔細聽着房内的動靜。
如此君子的模樣,竟做着小人偷聽牆角之事,屬實讓人咋舌。
屋内,夏侯淳和可可讨論着這幾日發生在兩人身上的事情,在夏侯淳說到計晖受傷之事時,可可感覺夏侯淳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可可看着她,默了一會,問道:“小姐,那計将軍身體可還好?”
“聽葉槐所描述的話,很不好。”
可可一邊回捏着夏侯淳的手,邊道:“計将軍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可可,院子裡的福字可貼了?”
正值新年,家家戶戶都會在門闆貼上福字。
往年夏侯淳從不貼福字,可可雖然跟着夏侯淳沒多久,卻也知道這件事。
可可道:“小姐不喜歡漿糊粘在門闆上,所以我沒有貼福字。”
“等下你就回去貼上。”夏侯淳叮囑道:“仔仔細細貼好,漿糊抹勻,小心不要溢出來了。”
可可點頭:“我知道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