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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荒野春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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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秋天在德國慕尼黑布置新居;

2004年聖誕他會得到塔洛斯的權限。

這是他們順理成章會踏上的過程,可這也是他想要瘋狂反抗的命運,他不能接受塞利尼·塔洛斯的死亡!

他不能接受她在他一無所知的時刻狂奔向了死亡,因為複活魔法——因為他。

在2005年1月9日,他的生日。

所有塞利尼·塔洛斯帶來的痛苦和折磨裡,他唯獨無法忍受這個。一個曾經給予了他世界上最狂熱忠誠之愛的人,在他的生日那天為了他而死去。這不再是沸騰的岩漿了,這是來自地獄的鬼火,這是比其他人帶來的所有傷害都要痛苦的事情。

他可以接受她放棄他,但他不能接受她放棄她自己。

唯獨塞利尼·塔洛斯,不可以這樣做。

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他把自己蜷藏在斯萊特林的院長辦公室裡,等待着命運在未來給予第一份盲盒。

未來的兩次死亡和複活帶來的情緒太複雜痛苦,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靈魂幾乎全部轉移而去。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他一直像行屍走肉一樣的遊蕩在這個城堡裡,無時無刻不運轉着大腦封閉術,以求讓自己短暫的遺忘塞利尼·塔洛斯。

在霍格沃茲全體師生眼裡看來,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從離開病房之後就變得更加冷漠、不近人情。

他罵他們的次數減少了,也很少扣格蘭芬多的學院分了,行為作風也更接近其他教授了。

老蝙蝠不會在上課時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恐吓他們,也無視了他們魔藥課上說小話做小動作,走廊上如果撞到其他學院的人打鬧,他也幾乎不搭理他們,最多是用空洞漆黑的眼神刮他們一下。

仿佛5月份的暈倒真的讓他的身體疲憊,無力理會他們。

但是他對待他們也更加嚴苛,所有的學生都覺得自己在無形中被比較、挑剔着,即使大部分時間他們都被無視。

這讓大部分霍格沃茲的學生暗自狂喜的時刻也覺得痛苦,他們現實中被人批評挑剔的次數減少,但是他們的作業和考試,簡直慘不忍睹——所有人的成績和評價都通通被拉低了。

今年魔藥課的成績單上,整個學校也很少有人拿到O,這讓其餘的教授都大吃一驚。

等到快畢業考試的時候,西弗勒斯·斯内普終于解除了他的狀态,在送走了一批7年級的學生後,其餘6個年級的學生也拎着行李箱奔上了火車——以逃亡的姿态。

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空閑了下來,就在他再次準備用大腦封閉術把自己“閉關”兩個月的暑假時,鄧布利多的鳳凰飛入了他的辦公室。

“西弗勒斯,麻煩請來一下教職辦公室吧。今年的新生入學通知,需要你的幫忙。”

等到西弗勒斯·斯内普走進教職辦公室後,大部分的教授都已經到了。鄧布利多坐在長桌的盡頭,手邊擺着一小堆羊皮卷和信封。

“讓我先宣布一個好消息吧,今年霍格沃茲的入校新生會比去年多一點,馬上我們又來迎來一批學生。”

其餘的教授都發出善意的笑聲,西弗勒斯依舊在神遊天外。但所有人已經見怪不怪了,西弗勒斯不喜歡群聚和會議。

“今年麻瓜新生比較多,他們都寫了信,寄給了我們詢問學校的問題,要麻煩大家一家一戶的前往進行說明。小巫師的魔力并不穩定,他們需要霍格沃茲的幫助。”鄧布利多揮了揮手,信封和羊皮卷一個個飛向了教授們的手邊。

小巫師魔力不穩定?那塞利尼·塔洛斯是如何承受她和她母親的魔力?他好像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邊想着,一邊百無聊了打開了手上的羊皮卷。他随意的瞄了一眼上面的名單,猛的一下,他的眼睛定住了。

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像一把劍一樣,恨不得直接穿破羊皮紙。空洞和迷茫從他的身上褪去,西弗勒斯所有的目光和精神都定在羊皮紙中間的那個名字上。

「塞利尼·塔爾」

握着羊皮紙的手下意識的攥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他現在根本聽不清鄧布利多在說些什麼。

塞利尼——月亮

塔爾——“塔爾塔洛斯”

艾倫·西弗勒斯·塔爾,未來他在德國的名字,姓氏便出自于此。

大腦封閉術重新運轉,帶走他的情緒。西弗勒斯将羊皮卷重新卷起來,放在了手邊。他幾乎強忍着讓他不要在所有人面前去翻看其他的信件,找出塞利尼·塔爾的回信。

等到會議結束後,西弗勒斯立刻抓住了羊皮卷和手邊一疊的信封離開教職辦公室。他幾乎是以跑的速度返回了斯萊特林辦公室,如果這個時候霍格沃茲裡還有學生,看到後估計會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西弗勒斯一進入辦公室就抽出拆信刀,迅速的拆開了所有信封,将裡面的信紙抽出來看,他以飛快的速度看了一眼就放下。

在打開了一個普通的信封裡,他在一張粗糙的信紙上看見了他熟悉的字迹。

他的手顫抖的将信紙抽了出來,近乎是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看了過去。

“霍格沃茲……巫師……地址……學費……如何前往……期待……再見。”

在信紙的結尾他看見了「塞利尼·塔爾」這個名字,熟悉的字母勾尾方式,一如昨日的語言風格,淚水幾乎要穿破大腦封閉術的防禦,流淌而下。

西弗勒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所有信封重新封裝好放在一邊。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迅速的前往名單上的其餘幾個學生的家裡。

高效的向他們解釋了什麼是魔法、巫師、霍格沃茲、對角巷。給他接手的幾個新生留下了“喜歡速戰速決”的形象。

等到7月上旬過後,西弗勒斯·斯内普把所有的時間都空了出來。他洗了一個頭,修剪了頭發和指甲,去麻瓜世界買了一套衣服。如何打扮的像一個普通的麻瓜男性,還是塞利尼·塔洛斯教給他的。

等到7月15日的那個早上,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發了。

他先是出現在倫敦的破釜酒吧裡面,繞開了有些喧噪的巫師和來往的人群。施加了混淆視聽後,他移形幻影來到了倫敦郊區的伊麗莎白孤兒院。

「塞利尼·塔爾」的地址。

他站在孤兒院的鐵藝大門前,摁響了旁邊的門鈴。沒多久,一個高壯的中年男人從裡面的房子走了出來。

“你好,請問你找誰?”男人站在鐵衣門後,眼神警惕。

“我是霍格沃茲學校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我這次趕過來是要邀請塞利尼·塔爾到我校讀書。”西弗勒斯·斯内普努力平穩着自己的情緒,他在未來來過這個孤兒院,這是塞利尼·塔洛斯在一年級的寒假為自己僞造身份選的地方。

如此的巧合,讓他的心髒都開始劇烈跳動。

男人聽到學校和教授幾個字後,神情放松了一點。“你好,我是伊麗莎白孤兒院的院長,伯納德·布朗。如果是為了招生,請進來。”他打開了鐵藝門,把西弗勒斯放了進來。

他們穿過了有些小但整潔的前庭,上了二樓的辦公室。伯納德·布朗重新坐回了他有些老舊的辦公椅上,對西弗勒斯向着旁邊的沙發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西弗勒斯伸手和辦公桌後的老院長握了一下手,在迅速環視過後,他就像一把标槍一樣直直紮在了辦公桌前的地面上。

“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一所學校,你認識那個孩子?”布朗先生坐在辦公桌後,他的眉毛因為面前這個男人的話狠狠皺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學校。他嚴肅皺起的眉頭下的眼神裡藏着狐疑。

他是個相當負責任的男性孤兒院院長,在整個英國裡這也是非常少見的。他警惕一切突然出現,說要帶走這裡孩子的人。

混淆咒的效果有些削減了。

“霍格沃茲是一個私立學校,學期寄宿制。塞利尼·塔爾的母親提前為她在學校報了名,我們是特意找過來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這張有些老舊的辦公桌面前,他依舊不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眼睛卻固執的定在了桌角上的日曆,仿佛企圖從上面看出個花樣來,他悄無聲息的補了一個混淆咒。

他的聲音有些沉啞,像是長期缺水。“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在孤兒院?”

“這個孩子是乘坐了去年聖誕節前一天一艘從希臘到英國的輪船,靠岸前船體出了意外,不少遊客墜海了。”老布朗晃神了一瞬間,皺了皺眉,他對這個奇怪又不幸的事情印象深刻。“雖然救助及時,但醫生說這個孩子似乎因為腦部在水下受到碰撞或者擠壓,失去了記憶。警察局找不到她的信息,就隻能把她托付給我們伊利莎白孤兒院了。”

随後他挪動了一下被起皺的西裝包裹着的粗壯身體,側腰從桌子下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棕色的牛皮本子。

有些粗糙的手指迅速翻過本子内頁,老布朗在上面點了點,然後把本子推到西弗勒斯·斯内普面前。

“我記得是12.27那天,芙妮把她領了回來,孤兒院把這一天登記成了她的生日。芙妮·米切爾,芙妮是孤兒院的護工,她來孤兒院已經十多年了。”

西弗勒斯沒有看本子上的信息,那些都不重要,因為隻要見到那個人之後,他什麼都會知道。“失去了記憶?你的意思是?”他下意識的向前一步走,聲音接近逼問。

“不,沒有,你想多了,她不是變成了傻子。總而言之你去見她吧,反正你不是她的教授嗎?”布朗先生有些無奈的把本子重新收了起來,放回了抽屜裡。

奇怪,他現在對面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懷疑。可能因為他身上的“教授氣質”太過濃厚了吧?那種沉郁,冷靜,固執又帶了一點“知識的力量”。

“那麼,塞利尼·塔爾現在在哪裡?”西弗勒斯·斯内普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在這個名字最後離開他嘴巴那一刻,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按照這個時間,她現在可能在後院幫米切爾女士照顧小孩子。我得說,她是個相當勤勞、能幹又懂事的小姑娘。她還非常聰明,她一定會是個好學生。”老布朗從辦公桌後站起來,轉身就推開了身後的窗戶,指了指後面的院子。“你們會喜歡她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完全無視了老布朗口中的誇贊之詞,他現在隻想要見到這個人。

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是懶惰邪惡的,還是勤勞能幹的,都不影響他——他現在隻要見到她。

西弗勒斯·斯内普最後的禮貌和涵養就是讓他和老布朗禮貌道别,他轉身離開辦公室後就以一種飛快速度下樓,繞開圍牆向後院走去。

在來到孤兒院之前,西弗勒斯特意在倫敦男裝店裡為自己選了一套麻瓜男性服裝。正值夏季,倫敦依然在售賣這種薄款長風衣,西弗勒斯·斯内普幾乎可以說的上一句步履匆匆,他的風衣已經被風帶了起來。

可當他繞過圍牆,真正踏入孤兒院後面的庭院那一刻,他反而不敢再往前了,他下意識的運用了大腦封閉術。

布朗先生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隔着庭院,大聲的對後面喊了一句,“嘿,芙妮!讓塔爾下來一趟,這個人是她的老師——還是中學老師?”

後院三樓的房子,有一個金發女士走出來到了走廊上。她穿着一件有些舊的白大褂,先是和布朗先生揮了揮手,然後低頭便看到了圍牆門口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芙妮·米切爾又沖西弗勒斯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回到一個屋子裡面,腳步聲再次在三樓上響起。

幾乎是同一時間,西弗勒斯開始緩慢的走向庭院的中間。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夏季的庭院裡,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烘烤的身體炙熱。輕巧的腳步聲從樓梯裡一節一節的傳過來,慢慢變得清晰。他空洞的眼神望過去,看見一個高挑的女孩抻平胳膊上的袖子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濃密的黑色長鬓發紮成馬尾,有些舊的紅藍格子長袖襯衫,深色的牛仔褲,灰撲撲的運動鞋。她的腰上紮着一塊兒洗的有些發白的圍裙,剛從樓上嬰兒房裡出來。

她從被陰影遮住的樓梯走出來,穿過被陽光籠罩的庭院,掠過從闆縫裡生長出來的雜草,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今年英國7月中旬的陽光有些格外的刺眼,可那雙黑珍珠一樣的眼睛依然是明亮溫柔的。

她沾着汗水的臉帶着笑容,主動伸出手對他說:

“你好,先生。我是塞利尼·塔爾,很高興見到你。”

塞利尼·塔爾。

痛苦,慶幸和思念近乎要從那雙空洞眼睛裡全部流向她,或許直面伏地魔,都比這一刻忍住擁抱她的欲望要容易的多。

他無需去探測她的靈魂,因為他一眼就能認出她。

“你好,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輕輕的握住她濕熱的手,聽見自己用平靜的聲音說,“我是來自霍格沃茲學校的教授,我來到這裡,是希望可以帶你進入到魔法世界。”

空洞從他的眼睛裡散去,劣質的玻璃珠變回了光彩的黑曜石,慢慢的落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所期待的人的眼睛和視線裡。

他們于2005年的春季分離,時間逆流,他們在1990年的夏季重逢。

如果命運注定無法扭轉——

那麼命運讓他們在未來分離,逆轉出現在不存在時間的塞利尼·塔爾,必然也是命運的定數。

……

就當作我們重新認識,重新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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