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欺人太甚,折辱我與母親。”何弘軒便走便撤下披風,氣沖沖的朝正堂走去。
何太夫人在春喜攙扶下下了車,陳月姚不可追夫棄母,隻好假意攙扶進門。
整個晚飯無人敢提起這事,吃的相當迅速。
過了兩日。
吳家派人傳了書信。
“以何家五成店鋪、田莊置換孫兒,京中大擺宴席、招攬賓客撐起嫡出場面。”
“簡直欺人太甚!”何弘軒坐立難安,将書信扔至一處,狠狠發起火來。
“不就是錢财、宴席嗎,允了。正是為了何家撐起面子,何來不得。”何老太太思來想後,未覺不妥,本就肯給予錢财,商賈人家獅子大張口有何妨?
“母親?”何弘軒未曾想母親竟由此格局,倒是自己小家子氣了。
“下月十五,正值佳日,待府中下了拜帖,邀京内各勳貴人家前來登府做客吧。月姚,就辛苦你來安排吧。”何老太太眼中堅決,心思已定,不可更改。
“是,母親,媳婦定安置妥當。”陳月姚眼含笑意,微微點頭答應。本就是虛假場面,她耳濡目染見慣不慣了。
揚州城内。
“祖父,孫女向您辭行了。何家送來的莊田、地契、店鋪等均獻給祖父,君憐生世間15載,虧有母親拼命生育,姨母悉心撫育教我本領,祖父舅舅庇佑予我商鋪,君憐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她跪地不起,雙眼滿是淚光,此時不再是虛情假意滿是算計,而是親人分别的傷痛。
“君憐,祖父毫不在意這些錢财,隻願你永世平安。”吳老爺連忙扶起她,二人抱在一處,痛哭不止。
歸府之日。
何家聲名顯赫,與其交好的大戶人家、朝中同僚均來慶賀,甚至國公府也派人送了些貴重禮品,以表重視。
“逢場作戲之人全都到場,怎麼唱戲之人遲遲未到啊?”陳星婉不由得嘴酸起來,從未見過何家如此重視這一孩子,再瞥一眼三個女兒都忙着吃點心呢,更加氣憤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平日府裡苛待了你們不成,今日倒在這給我丢人。”她連忙拽走姐妹三個,吩咐下人更衣整理着裝。
本就不得寵,這下又來了個嫡子,以後更沒她們娘4人活路了。
“弘軒,吳家的馬車還未到嗎?這都快晌午了,按時辰應當到了。咱們府的人還沒接到嗎?”不由得陳星婉念叨,何老太太也深覺奇怪。
隻見,星蓮行色匆匆,跑到大娘子處二人嘀咕些什麼。
“娘子,不如您所料,吳家的馬車裡面是空的!”
“好啊,我倒是看看吳家最後如何收場。”她拿起手帕試圖掩蓋着臉上得意之喜。
一早,陳月姚就派星蓮向國公府尋求支援,緊盯吳家馬車,找機會查看究竟。
一路上,吳家一行人在離開徐州,卻未與何家接應之時受到馬匪追殺,掠奪幾箱金銀,卻無人受傷。
馬匪打開車簾,裡面空無一人,得以驗證。
待何家接應之時,馬車未有更換,隻是多了幾人在前面引路,毫無變化。
原來那天晚上,何君憐告别吳家人,在迎橘護送下乘車前往京中。
她自知陳家定不會安生,放她歸來,便提前自行前往,以求平安。
這時,主角遲遲不來,在場的賓客等的十分煩躁,一些人甚至準備起身離開。
隻見,一奴才從府外急慌慌跑來,便跑便大聲喊道:“來了來了,人來了。”
衆人紛紛收回眼光,一緻朝門口看去。
那人身着青色衣衫,裙擺在微風輕拂下飄蕩起來,府内的梨花紛紛飄落在她的腳下,似步步生蓮。
她穿着樸素,連發髻上也隻别了支蓮花模樣的珠寶簪子,但她生來的貴女氣質難以封存。
“姐姐好美。”5歲的三姑娘何景柔剛換好衣衫,連忙跑了過去。
她也沒見過如此好看的姐姐!
“你是何家的娘子,從未見過。”陳月姚眼見衆人被奪取了目光,醋意十足,發問道。
“君憐見過祖母,見過父親母親,衆人莊安。”她面帶笑意,紅潤的小臉似一枚水蜜桃,恭敬的行着禮。
“你是君廉!”何老太太話音未落,險些站不住腳,在身旁衆人的攙扶下站正了身。
“原來這就是何家的嫡女啊,果真生的漂亮,舉止又符合禮儀舉止,不枉今日一見啊,哈哈哈哈哈。”何家衆人還未回過神,蔣侍郎倒争先張口。
“是啊是啊,何尚書的嫡女果然傾國傾城啊,想必明日何府提親的門檻都要被踏爛了。”一些人開始附和起來,衆人隻瞧見何君憐的容貌,卻不曾看到何弘軒氣到發紫的雙臉。
誰能料到,嫡子竟變成了嫡女!
作者有話說:
本文各城市描寫的具體路程、時間純屬虛構,請無腦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