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一同來到瑞壽堂,一路上歡聲笑語,滿滿熟稔起來。
“君憐、延亭向祖母請安,願祖母安康長樂。”二人各自行禮,十分恭敬。
“快起來快起來,亭哥今日未曾去教書先生那嗎?”何老太太好久未見孫子,甚是想念。
“先生有事煩擾,便散學一日,孫兒便來向祖母請安。”男孩娓娓道來,頗有禮數。
“好好好,亭哥長大了,如此孝順,看來大娘子教導有方。”何老太太滿臉笑意,看着孫子知禮儀懂禮數,日後定是宰相gin苗!
“母親未曾教導我,倒是大姐姐時常來看我,教我規矩。”說罷,他便看着君憐的高高的臉旁,手也不輕易的牽着她,露出感謝之舉。
何君憐震驚,她與幼弟此前從未相見,更别提教規矩識禮儀了,這孩子小小年紀這是為何?
“是嗎?竟沒想到你還有此心思。”何老太太聽聞,立刻轉換視角望着她,耐心尋味道。
“作為長姐,自是弟弟妹妹的典範,幸得祖母親近慈愛,父親學識淵博,自是君憐與弟妹的榜樣。”女子自是順着台階說道,沒想到這孩童與她統一站隊,當真是個助力。
“好了好了,你們退下吧,我也該更衣了。”老太太走之前還瞥了一眼君憐,今日之舉定是滿意了。
姐弟二人離開了瑞壽堂,前往春音堂去。
“大姐姐是有什麼疑問嗎?如此看着我。”延亭張口詢問着。
“我與你今日是第一次相見,亭哥為何撒謊,說是我教導你。”君憐自是知曉這孩子不一般,但又沒有壞心腸,便坦誠相待問道。
“隻有這樣,我才能逃離那毒婦的身旁,姐姐多年未回府,一度歸來自此便是延亭的救贖。”他的眼眸漸漸深邃,如同一個大人般望着何君憐。
!!!
沒想到,陳月姚所做之舉竟這般殘忍,連一個7歲孩童都察覺至此,更沒想到的是他僅僅7歲,便有這番心思,日後定有作為。
春音堂内。
二人腳步到快,迎橘去小娘那請姑娘們還未回來,他們倒是先行一步。
來之前,君憐就吩咐下人提前布置好小孩子愛的吃食,想來平日裡自是沒有這麼暢快。
過了一會,迎橘滿臉憂愁的跑了回來,眼中甚是厭惡。
“怎麼了?他們都未來?”君憐見此神情,自是明白了她的窘狀。
“那婉小娘不知哪兒來的傲慢,偏說三位姑娘在房内勤學苦讀,練習女紅,倒是姑娘您這麼大了倒沒有大姐姐的典範,隻顧玩耍作樂,未來定是許不了好人家的。我呸,真是晦氣,要是在府外,我便狠狠打她一頓,讓她詛咒姑娘。”
迎橘撸起袖子,胳膊上的青筋早已暴起,嘴皮功夫自是薄弱了,但身手沒什麼可說的,武力值爆表。
“好了好了,不來也就罷了,不至于跟她生氣,坐下喝盞茶。”君憐倒是不覺得如此氣憤,她知道這人是何種性格,自是不會理。
“漂亮姐姐,我可以進來嗎?”女孩眨着圓滾滾的大眼睛,嘴角的小梨渦襯得她如此可愛,像顆剝了殼的荔枝。
“你是景柔,快來快來。”君憐看到她這般可愛,連忙擺手招呼她進來。
“快給我點水,我要渴s了。”小女孩不掩飾内心,着急忙慌的倒着水,大口大口的喝,毫無端莊模樣。
“慢些慢些,别嗆到了。你怎麼來了,不說你們學業繁忙不可空嗎?”她用手撫摸這女孩後背,不讓她嗆到。
“母親,不讓我們出來,生怕惹了禍端對母親不利,我是偷偷摸摸來的,不要告訴母親奧。”她放下杯盞,用袖口衣衫不加修飾的擦拭着,可愛極了。
“好,我會照顧好你的。”二人相視一笑,女孩子的情誼真是美好。
“這是你延亭哥哥,他也來了。”君憐指向亭哥向她介紹着。
“延亭哥哥好,我是景柔。”女孩紮個小啾啾,頭上的小鈴铛挂墜不停的搖晃着,在陽光下照着甚是巧妙。
“我見過你,你小娘是婉娘娘。”亭哥看到小妹妹如此可愛,不由得笑了起來。
君憐吃驚,沒想到同是府内孩子,關系也沒那麼熟悉,原來兩個小娘隻見還沒有如此團結熟稔。
三人坐在一起吃了會茶點便起身準備放風筝。
今日陽光甚好,帶有微風陣陣,頗為适合。
“景柔做個超大風筝,要不姐姐哥哥放的高。”
女孩在一堆風筝中挑選了最大一個,甚至比她個頭都大,她順勢拿起筆來,在風筝上畫了個小兔,隻是這小兔樣貌與之毫無關系,十分抽象。
“哈哈哈哈哈,你畫的是蟲子嗎?”亭哥做完了标記,來看看妹妹畫的,隻是過于空洞,一時真沒想出來。
“什麼太陽,是小兔子,我最愛的小兔子。”哼,竟說我畫的是蟲子,什麼審美。
惹到我們景柔小姑娘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憐姐姐的字好生标緻,似練過書法般,寫的好看極了。”亭哥又走到君憐旁,果然大姐姐與小丫頭真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