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瑾下意識地要伸手,被跑着去幫忙的尚珏塞了一把牛肉串。
藍橋沖着二人介紹道:“這是我的愛人,趙青松。”
張言瑾還沒反映過來,尚珏笑眯眯地接道:“是青松吧,久仰久仰。”
“你們好。”坐在輪椅上的趙青松想,這是好江湖氣的打招呼。
看着尚珏攔住張言瑾的東西,趙青松微挑了下眉毛。應該是藍橋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吧。
寒暄過後,二人就被藍橋拉去室外幫忙。
張言瑾名如其人,撒燒烤料的手法都透漏着一絲嚴謹。
尚珏看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性格,總感覺長得很像一個人,有點眼熟。
尚珏幫着張言瑾打下手,看着藍橋領着自己金屋藏嬌的人,笑眯眯地沖着趙青松招了招手。
尚珏一邊幫忙放炭火,問道:“言瑾,你有沒有覺得青松很眼熟。”
"眼熟?别人應該覺得你眼熟吧。"
張言瑾一邊烤着手裡的串,一邊回答道。
“哎呀,忘了你有點臉盲了,”尚珏一臉胸有成竹的笑意,沖着藍橋問道:“這是不是你那小發小?”
張言瑾聽到這話,才猛地擡頭看了一眼趙青松。
趙青松對上他的目光,禮貌笑笑。
“诶,是他。”張言瑾恍然大悟。
趙青松和林秋三人,在室外的桌子上打着牌。
二人的話也就這麼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趙青松覺得,雖然自己可能和這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自己這張臉應該不是。
比如之前那疊關于他的照片,他可能不是除了藍橋以外唯一的觀賞者。
林秋和王正傑為趙青松這次的事情感到擔憂,卻又想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說着考試加油之類的學生氣的話。
藍橋的兩個朋友也不是掃興的人,六個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飯,時間很快過去。
吃完飯之後,尚珏和張言瑾就離開了。林秋他倆幫着藍橋和趙青松把家裡收拾好,才告辭。
趙青松想着留倆人在家裡再待一會,但是被林秋以作業還沒寫完為理由,拒絕了這個提議。
王正節不明白為什麼林秋要帶他回家,但是王正節聽話地跟着林秋回家了。
林秋覺得,藍橋和趙青松應該是更需要時間好好相處的。
而且,藍橋要比之前,對松哥……說不出來的怪。唉,松哥不排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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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東西之後,趙青松看了看李岩的留言。把自己手裡的世界觀構架,整理好之後把大綱發了過去。
看了看他發過來的細化文件,趙青松寫了幾個需要修改的細節,一點一點的,在文案上做着批注。
有些東西可以擴展,但是有的細節必須要注重,不可以前面隐藏的伏筆,前面埋下的坑,後面都沒有揭開。
趙青松簡短的回了李岩一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轉頭就栽進了文字中。
後來發的任何消息都沒有看了。
直到藍橋敲門進來。
“青松,休息一下。”
趙青松看了一眼藍橋,張嘴,咬住他遞過來的藍莓。
柔軟的嘴唇微微碰到藍橋的手,一觸即分。
藍橋收回手,看到趙青松點點頭,嚼着藍莓懶洋洋地說:“好。”
“對了,你是怎麼發現虞山療養院的問題的呀?”趙青松往嘴裡扔進了幾顆藍莓,遞給了藍橋:“我之前也想過要聯合其他同學們起訴他們。”
“但是看了好多案例,證據也不好找,感覺有難度。”
“不過查他們營業資質這一點倒是沒想到。”
趙青松若有所思,微皺眉頭,義憤填膺道:“像我們這種遵紀守法好市民,怎麼會想到他們沒有營業資質就敢這麼大肆斂财呢?”
藍橋點點頭:“你說的都對。”
“也是這次他們敢綁架你然後敲詐勒索的事情,給了我一些破綻。”
藍橋提到綁架,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他接着說:
“依靠着這樣一幫人運營起來的地方,應該也不會很正規,讓陳文去查了他們的營業資質,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相關的營業資質。”
藍橋手裡捏着一顆藍莓,左右搖晃,并不急着把它吃下去,他伸手把趙青松豎起來的眉毛撫平,不太樂觀的說道:“至于其他的,我還是要和你坦白,不要太樂觀。”
他安慰道:“虞山療養院不是個例,嗯,青松你沒必要把這個事情當做成自己的責任。你已經很棒了。”
藍橋不确定趙青松有沒有把這些當做自己的責任,年輕的孩子總是會想着改變世界。他不希望趙青松過剛易折。
趙青松接過藍橋手裡的藍莓,上面仿佛還殘留着藍橋的體溫。
他知道藍橋這樣說的原因,他知道藍橋不想讓自己有太多的負擔。趙青松點點頭:“放心好了,我不會去承擔一些不屬于我的責任,我現在就應該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學習,嘿嘿。”
“嗯。這批被查處的人中,肯定會有漏網之魚,但是随着大家認知的進步,肯定會有所改善。”
“未來會好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