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沈雲舒盯着她的腳,擡起眸子輕聲道。
“……睡覺啊!”阿籬答的心虛。
“樓上的屋子很好,去上面睡。”她語氣淡淡的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哦……好吧!”阿籬嘟着嘴心不甘情不願一扭一扭走去二樓。
夜裡,阿籬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有點想念樓下那人。
一個大膽的想法竄到她腦子裡後怎麼都揮之不去,她顫抖着手指去拿了香粉。
用熏香的小爐子點燃,輕輕的挂在月牙門的一旁,淡到幾乎沒有味道的香氣飄渺蜿蜒流向裡面的屋子。
半個時辰後阿籬光着腳一步一步邁下台階,她點的隻是安神香能讓人放松睡眠好好休息的香料。
可這自己調出的香料,沾染了她以往的路子與旁的安神香有一點小小的區别,真的隻有一點點……!
她白皙似玉的小腳踩着木質的地闆,在紅色燈籠的照映下帶着妖異的美。
隻有一點月光的夜裡,笙籬掀開她薄薄的毯子熟練的鑽了進去。
“姐姐,雲舒姐姐?”她靠近沈雲舒的耳旁小聲親昵的叫着。
沈雲舒隻是微微動了一下脖子,繼續安靜的睡着。
阿籬大着膽子靠近臉頰與雲舒姐姐相貼,她像得了離不開這人的病,避開指甲用手掌上下撫摸着那張好看的臉龐,慢慢向下觸碰到柔軟紅潤的唇,即使隻有微光她也知道那張唇是飽滿的紅色。
漸漸的不再滿足用手指觸碰,她輕輕的用嘴唇點了上去,兩張嘴唇觸碰到一起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沈雲舒的唇形與溫度,嘗試性的伸出舌尖描繪着,心跳如鼓卻依然膽大包天。
沈雲舒睡的雲裡霧裡,船上那兩個女子香豔的畫面一閃而逝,睡夢中有個小狗大概在添她的唇,濕漉漉的咬着吮着,直覺告訴她不可能是狗,但除了小狗誰會這般黏糊糊的添過來。
想到是小狗,她眉頭微微一皺向後閃躲。
阿籬見她動了,吓得心跳都停了一瞬,掌心出了一層細汗,老老實實的躲在被子裡不敢動彈。
半晌不見她再動後,忙起身準備逃跑卻賊心不死的親了一口,将毯子蓋回原位後收了香爐光着腳跑回去。
誰知就在上樓後,住在對面的勁草開門出來等着她回房間。
阿籬聽見那開門聲瞬間擡頭帶着厲色瞥了勁草一眼,将膽子小的胖姑娘吓了一跳。
回過神來發現是勁草,神色才緩和下來,人果然是不能做虧心事的。
“勁草,你怎麼不睡覺?我還以為是哪個賊人!”阿籬放低了聲音輕聲哄道。
勁草聽說阿籬誤會了自己,剛剛一瞬間的傷心立刻煙消雲散,笑嘻嘻的回道:“我看見你進了哥哥的屋子,你怎麼不與他一起睡?别人家夫妻都是一起睡的?”勁草睜着圓圓的眼睛一臉的問号。
“啊?……哈哈哈,我們喜歡分開睡,……呵呵,喜歡分開睡。”
“那你為何剛剛還去了哥哥的屋子?”勁草有限的心智不能理解這麼複雜的問題,她明明看見阿籬姐姐進了樓下哥哥的屋子睡覺,她們為什麼不睡在一起?
“雖然不睡在一起,也要……也要哄她睡覺的。”阿籬開始胡言亂語。
“那姐姐也能哄我睡覺嗎?”勁草眼神亮亮的期待着。
“啊?呵呵呵……呵呵呵……這個……那個……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