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山靠在椅背上:“我們現在缺人,這樣力量太分散。一動不如一靜,不管藏在暗處的人想幹什麼,總之他們現在肯定迫不及待想聯系檢查組。你加派人手,放棄其他不重要的關卡,隻把鶴平鎮招待所守好,不許任何可疑的人不許接近檢查組,如果檢查組的人問起來就說保護他們的安全,隻要我們堅持過明天就算挺過這一關了。”
吳袖逸和傅高明兩次裝作路過鶴平鎮招待所,招待所前後左右全是吳桂山的護礦隊。這次吳桂山似乎要走個嚴防死守的笨辦法,辦法雖然笨,可這個辦法确實有效。
“這可怎麼辦我們進不去。”吳袖逸心急如焚,現在每多耽誤一會兒都可能會有人送命。
傅高明看着遠處吳桂山的爪牙:“幹脆我假裝去住招待所試試看能不能進去。”
吳袖逸不放心:“不行,他們認識你。”
馬路上一輛軍車在吳袖逸眼前開過。
吳袖逸忽然福如心至,對傅高明說道:“能救人的不是非要檢查組,我們去找别人試試。”
傅高明不解的問:“那找誰?”
“我認識個人,可能能幫忙,快走!”
二人趁着夜色敲開一戶人家的大門。
徐爺爺披着衣服看着門外兩眼紅腫的吳袖逸,驚道:“袖逸這麼晚你怎麼來了,出了什麼事嗎?”
吳袖逸把前因後果一說,徐爺爺氣的拍桌:“吳桂山這個禍害,簡直喪盡天良!孩子你們不用怕,我出面去找檢查組告發他,我看吳桂山敢把我怎麼樣!”
吳袖逸拉住吹胡子瞪眼的徐爺爺說道:“徐爺爺,懲治他不着急,現在救人要緊,如果鬧大怕是吳桂山會再對被困的人下黑手,還會毀滅王爺爺好不容易帶出來的證據。”
徐爺爺洩氣,事情确實掣肘也沒了主意:“袖逸丫頭那你說怎麼辦?”
吳袖逸說:“您不是有個朋友在938 bu隊嘛?能不能求求他們幫幫忙?”
徐爺爺點點頭,确實他這個朋友所在的bu隊駐紮地離鶴平鎮很近。事态緊急也隻能試試了:“那我試試吧。”
吳袖逸和傅高明眼巴巴的看着徐爺爺打電話。
徐爺爺家的老式電話不怎麼收音,外面也能很清晰的聽到。
徐爺爺把吳桂山所作所為一複述,他的朋友沉默了兩秒說道:“老徐你是知道的,沒命令我們不能行動。”
徐爺爺急道:“老朋友可是現在情況…”
就在三人失望之際,沉穩有力的聲音又補充說道:“……但是,救援我們義不容辭!”
傅高明激動地對空一揮手,吳袖逸也喜極而泣。
徐爺爺拿着話筒的手都在顫抖:“謝謝你,老朋友!你從沒讓我失望!”
……
清晨,吳家院子裡養的一隻大公雞登高啼鳴。
吳家的小保姆已經勤快的做好了早點,把吳奶請到餐桌前坐下。
吳奶聽了小保姆的彙報,氣的一拍桌子對小保姆怒道:“什麼?吳袖逸又夜不歸宿?!”
“反了她了,我就說我怎麼這兩天眼皮總跳!”
王悅翹着着蘭花指喝粥,吳奶對她急道:“王悅你快别吃了,你還有心思吃!你快去礦上找桂山,讓他派人把小畜生抓回來。老話說了,家裡男人不順的原因,就在女人身上找。你我全心全意為了桂山,出問題的隻能是小畜生,我有種感覺桂山最近不順肯定是小畜生克的!”
吳奶的這一套相生相克的理論王悅已經聽膩了,昨天她從礦山回來,吳奶好一通唠叨,埋怨她洩吳桂山的元陽太過,吳桂山是陽氣衰弱陰邪入侵才氣運低迷。
吳奶看王悅不搭話,催促道:“還吃!我讓你快去,你聽見沒有?!”
王悅暗自白眼一翻,她才不想去,吳桂山這幾天就跟坐在火山上的火藥桶似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炸一下,她才懶得去受那個閑氣。
王悅不緊不慢的放下勺子,假裝看孩子,暗戳戳的隔着襁褓擰了一把小保姆懷裡的吳龍,熟睡的吳龍莫名糟了襲擊,吭哧癟肚的哭了起來。
王悅用手帕擦着嘴,這才配合着吳龍的哭聲說道:“我前天在礦山受了驚吓,吳龍昨晚一直哭可能吃不飽,我再吃不好怕是要給他提前斷奶了。”
吳奶一聽更着急了:“啊!!!就說讓你别亂跑,你跟去礦山有什麼用!還把我孫子飯碗都砸了,你這當媽怎麼當的,我大孫子可憐啊!”
吳奶呵斥小保姆:“快去給她熬鲫魚母雞湯,把通草、鮑魚、海參、花膠能放的全給她放上,熬一鍋讓她當水喝!”
吳奶伸手把一盆粥都推到王悅跟前說道:“多吃!一會再喝兩碗湯,喝完再去礦上,把我說的話告訴桂山,說完你也别耽誤就趕快回來繼續喝湯!今天必須把奶補回來!”
吳奶又心疼的看向她的寶貝乖孫,噘着嘴逗弄道:“乖大孫,我的乖吳龍,你媽真沒用!可憐見的小乖乖!”
王悅看吳奶皺紋橫生的老臉十分厭惡,垂下眼皮用勺子一勺勺的舀着碗裡的粥,撅着紅嘴唇慢悠悠的吹,用嘴唇試了三試,确定不燙了才放進嘴裡。
這一磨蹭,王悅一直捱到下午才不緊不慢的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