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來這邊是辦理業務還是求職啊?”
但架不住對方很熱情地湊上來,晶子既不想說陪亂步來讨飯,也不知道有什麼别的話可說,就随便回了一句:“管你屁事。”
一旁暗搓搓瞧他倆的小貓咪立刻扭過頭去,欲蓋彌彰地和前台姐姐聊起天來。等到那個帥哥吃癟了似的,說不出話了,他便微笑着招呼晶子過去,像孩子一樣燦爛,一副子單純的樣子。
晶子也配合着跟上去,前台姐姐對他們很友好,準備帶他們去餐廳。
身後的男子還停在原來的位置。
一位女子走到他身邊,幽幽的嗓音傳出一句:“盯緊那個女孩。”
“我知道了,山森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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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都在傳言飛白會長的神通,那個紮眼男人的出現是在指引着什麼嗎?
飛白魔女究竟是真的魔女還隻是噱頭?
亂步癱坐在座位上,面朝着晶子,眼眸卻看向很遠的地方,可能是瞳色的緣故,在光的照射下像鷹的眼睛一樣,從兜裡摳出彈珠玩了一會兒。
晶子一如既往的耐心,她看着彈珠彈來彈去,等他搞清狀況。
菜一道道上,都是沒怎麼見過的,檸檬草清蒸東星斑,清爽自然,把紅色的魚映襯得鮮活,綠茶熏烤的澳洲和牛,以及一隻隻鮮美的新西蘭海鳌蝦。
“你怎麼不吃?”他開了口。
“在等你啊。”
“我現在要吃啦,一起吧。”
兩隻銀色的筷子在空中相碰,光線飄忽不定,他們仿佛在一瞬間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服務員走到晶子身邊問他們要不要開紅酒,晶子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好。
複古的環境裡,西餐,紅酒,蠟燭,最容易讓人暈暈乎乎的了。
“發什麼呆啊你,這麼多菜,又用不着搶。”
“不是……”晶子感覺是真的發暈,但有沒有暈到眼前發黑的程度,隻是隐隐的,昏沉,是氛圍嗎,說不清。
亂步有些警覺了,他伸手觸碰晶子的臉,鬥篷的袖口滑下,露出白皙的手臂,隐約露出青色的血管,幹淨細膩,但觸感又十分冷冽,讓晶子在某一個瞬間清醒起來,但似乎仍舊提不起勁,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窗外猛地傳來一陣巨響,玻璃炸開,沖擊力把兩人分開,像是某種精準爆破。
桌椅倒的倒,破的破。一塊瓷磚把亂步砸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晶子已經不知去向,隻聽到兩個人在說話。
“好險,差點就要引起警局的注意了。”
“下回做事不要那麼莽撞。還得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明白了!”
“這兒的味道那麼重,岩井先生可真夠狠的。”
“的确。不過說起來好久沒見到他人了。”
“會不會再上面那層,他總是鎖着不讓人進。”
“伊織,幹我們這行的少管别人的事。”
看來這起爆破是明顯的有意為之,而且根據他們的描述,這起事件的公關恐怕已經結束,沒有任何人會來救他了。
四處彌漫着血腥的腐屍氣味,燈光很昏暗,看不清四周的情況。亂步的手臂被綁在一根欄杆上,雖然沒有很緊,但也很難動彈,他使了點勁兒伸了伸,腳不小心踢到了一個錫罐。
“喲,你醒啦?”
眼前的男人并不眼熟,他非常符合一般佛波勒特工的描述,普通平常,一點也不起眼,但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身手矯健。
“我這是在哪?”
“一座危房裡,但是應該不至于被砸死。”和他的長相一樣,他說話也非常模糊,認真解釋了,但又似乎什麼都沒說。
“她呢?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小姐。”
男人笑了笑,語氣依舊平淡到極點:“她你不用擔心,沒有會長的命令,沒人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