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川鶴子……櫻川鶴子面如死灰。
*
做完一套身體檢查,兩人回到了宿舍。
諸伏景光‘出獄’後格外熱情,在宿舍把櫻川鶴子親了個昏天黑地,除了全壘打能做的全都做了。
不大的宿舍蒸騰着燥熱的空氣,諸伏景光半跪着,揚起的臉上绯紅一片,眼角更是氤氲着嫣紅。他伸出舌頭卷走唇角的水漬,湊近櫻川鶴子,低頭含住她的手指,細細地把指尖上殘留的污漬全部舔幹淨。
櫻川鶴子坐在床上,俯視着他賣力地服侍,臉上感覺也有點熱。
禁閉一個月,這家夥簡直進化了。以前拉個手都能臉紅的純情處.男,現在簡直是沒臉沒皮,白日宣淫。
“……鶴子,”諸伏景光用犬齒輕輕摩挲着她的甲面,擡起眼睛,讓她看清自己的眼中的認真:“我很快就會拿回代号,我會很有用,你不要選别人。”
他這是什麼意思?
櫻川鶴子怔了一下,伸出手,在他的眼角用力摩擦了一下。
這裡被她掐出了一個小傷痕,她的扯動把傷口又撕開了。但諸伏景光隻是顫了顫眼皮,依舊一動不動地望着她。
一滴血珠從傷口溢出,櫻川鶴子又動了動手指,把血抹平。在他眼底畫出一道绮麗妝點。
久久沒能等到回應,諸伏景光開始焦急起來。他雙膝都跪在地面上,上半身貼近櫻川鶴子,環住了她的腰:“……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做到,真的。”
櫻川鶴子盯着他黑色上衣下露出的一節細腰,因為他的傾身,脊椎凹陷,沒入寬松的睡褲裡。蒼白的皮膚在燈光下,吸引着她的眼球。
後知後覺,她才想起來諸伏還在等她回答。
私密馬賽,她不知道男人的腰也可以這麼美,剛才看呆了。
“我當然信你,”櫻川鶴子俯身,雙手捧住諸伏的下巴,輕輕地笑:“除了你,我誰都不信,景光。”
感受着諸伏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像經曆了過山車,從頂點沖下去,又重新回到地面。
這就是劫後餘生的感覺吧,櫻川鶴子笑得更加溫柔了。
比起别人,她還是很喜歡諸伏景光的,願意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時候哄哄他。
畢竟掌控别人比做-愛爽多了。
……
禁閉室的環境注定了諸伏景光會長期失眠,更何況他剛才還賣力了一段時間。現在,諸伏窩在櫻川鶴子懷裡,困倦地垂下了頭。
櫻川鶴子把他哄到床上去睡,再三保證一定讓他蘇醒時能看到自己,才得以脫身。
重新呼吸到外界的空氣,或許因為心裡有鬼,或許因為她總在思考諸伏景光說的話,櫻川鶴子莫名覺得空氣裡滿是硝煙的味道。
她平了平心情,不管諸伏猜到了什麼,她現在找到波本是最重要的。
好在過去了四個小時,琴酒都沒有殺上門來,應該是沒查到她身上。
但波本也沒有說嗎?
櫻川鶴子快步走出行動組大廳,外面的陽光消失了。頭頂是不見底的黑,眼前是深藍的暗,顯示時間還未到夜晚。
東京塔在極遠的地方發出瑰麗色彩,在它的周圍,摩天大樓亮起的燈也小到隻剩一個像素點。這是基地唯一能看到的風景,看到它們,仿佛自己離文明社會相去不遠。
這個點波本大概率不在情報組,她打算回公寓找找看。
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交錯地穿梭在她腳下。走了沒幾步,眼前被一大片陰影遮蔽。
是波本的車。
櫻川鶴子慢慢擡起頭,對上了波本的視線。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她,因為黑暗裡他的神色無法辨别。
櫻川鶴子上前一步,看到一點橘紅消失,才意識到他一直在抽煙,煙頭落得滿地都是。
她不知道波本也會抽煙,他從來都沒在她面前抽過。
見到櫻川鶴子來了,波本随意地碾滅煙頭扔在地上,朝她微微昂首:“走吧,我帶你回公寓。”
一根路燈豎在兩人之間,明明光線那麼充足,櫻川卻始終看不清波本的表情。這畫面太過古怪了,她沒動。
難道波本一直在等她嗎?
為什麼他的态度這麼自然,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波本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朝她揮了揮手:“上車,我有問題要問你。”
櫻川鶴子就算不想去也沒辦法,終究是她避不開的疑點。
櫻川鶴子繞過車頭坐進副駕駛,波本看着她系好安全帶,卻沒有立刻發車。
他轉身一邊給自己系安全帶,一邊沉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在琴酒的辦公室?”
果然是這個問題,櫻川鶴子早就給自己打好了腹稿。她沉吟了一會,覺得現在波本的态度太詭異,之前的備案A可能要Pass,B可能更保險一點。
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轉頭卻看到波本直勾勾地盯着她。
櫻川鶴子吓了一大跳,第六感在大腦裡瘋狂突突,但還是慢了一步。波本的手帕已經覆在了她臉上。
卧槽,□□。
波本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