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有人在她背後躺下，又過了一會兒，他小心靠過來，胸膛緊貼，那雙溫暖的手摟着她的腰。見她沒有踢開自己，大着膽子抱得更緊，臉也埋在頸窩裡。

山月輕聲道：“留他一條命吧，他已經生不如死了。”

李溋悶聲道：“他不該殺嗎？”

“該殺。”山月道：“我要留下的是師兄的血脈，而不是他，明白嗎？”

李溋沒有應，山月回頭，把他的臉托起來：“聽見沒有。”

被她抓在手裡，淺眸看人，永遠有一種濕漉漉的錯覺。看起來委屈極了，悶聲不吭湊過來吻山月，久違的親近讓人食骨知髓，李溋一邊加深親吻，一邊翻身壓着她，手裡熟練地脫自己的衣服。春季本來就燥，暖帳的溫度極速上升，漸漸難耐起來。李溋輕輕咬她的脖子，順着漂亮的脖頸親上去，直到耳垂。

他嗅着山月發間清醒，帶着薄繭的手從腰一路往下，不輕不重按在柔軟的肌膚上。

山月倒吸一口氣，推開了他，用了毫無作用的力氣，李溋道：“師尊，你要不要聽故事？”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講故事？！

李溋道：“講完，就答應師尊的要求。”

山月道：“……說。”

李溋卻不着急，斯文調理挑選山月身上最柔軟的肌膚去親，一邊解開衣帶，山月忽然發現他有一個癖好。喜歡把自己脫光，但留着山月的衣服，明明是他在索取侵占，卻做一副，願做君的盤中餐樣。

“我從前追敵人，追進了一片沼澤地。”

他開始說他的故事，溫熱的鼻息噴在皮膚上：“我們很快迷失在那裡，沼澤地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弟子起初很小心，可是一叢漂亮的小花吸引了弟子，鮮嫩的草圍着星光一樣的花，我貪心花草的美麗，忍不住觸摸。沒想到它們居然長在沼澤深處，我就這樣被騙了進去……起初隻是雙足陷入，僵在泥裡，拔不出，也不會立刻深入。”

他輕輕摸着山月開始發汗的額頭：“就像現在這樣。”

山月瞪他，可是酸軟的身體讓警告的目光變成了調情。李溋始終觀察着她的模樣，好決定下一步：“但是這種狀态不會持續太久，弟子隻覺得周圍越來越軟，身體不自覺往下陷，淤泥包圍着我……慢慢沒到腰……”

山月開始退縮了，她推着李溋：“什麼破故事，我不要聽……”

李溋吻着她，毫不退縮得攻入，感受到她痛苦時也不退讓，喃喃道：“這是弟子曆險的故事，師尊一定要聽。”

“你……”山月想叫他閉嘴，李溋又吻了上來，不講道理地打斷她的話。

“我以為我死定了，好在他們及時找到弟子，可是弟子陷的地方遠，旁人夠不着，怎麼辦呢？”

李溋趴在她身上，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不能再近，山月不想接他的話，她怕開了口，他會亂動，此時禁不起一點刺激。

李溋道：“沒辦法，隻能拿繩子套住弟子……一起往上拉。那麼多人拉弟子上來不成問題，可這個時候出了怪事。”

山月：“什麼……怪事……”

李溋笑道：“師尊感興趣了？”

山月移開目光，李溋親親她的眼睛說：“起霧了，原來拉我的人一下子都看不見，隻留下系在身上的繩子。他們在遠處叫我抓緊，我就抓着繩子，可是拿出沼澤好奇怪，好像很喜歡我，就是不放我走。我被拉出去一寸，沼澤把我吸回三寸。就這樣反複折騰，我出了好多汗，陷得更深。四周的霧也越來越大，仿佛這裡隻有我一個人，我沒辦法，傻傻地跟沼澤求情，放我出去。”

他雙眼彎彎：“師尊，你覺得我可以出去嗎？”

山月簡直在火裡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