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麟刺死死最後一個仙尊，順便把他徒弟打暈，道：“教我！”

山月：“上清派用不到了，下次。”

姜麟哦了聲，指着面前的蕭雲，蕭雲用長劍撐起半跪的姿勢，身中數持劍，已經氣絕。

“當年你說她努力有餘，天賦不夠，果然如此，不過天賦不夠還能做到這種地步，真不容易啊。”

山月：“她确實很努力，也很想取代你，讓上清派取代玉匣宮，否則也不會做那麼多神碑。”

姜麟道：“可惜了，天賦對修仙者而言，是穿不過房頂，搭梯子有什麼用？下一個是哪裡？”

山月：“生死海吧。”

姜麟道：“生死海亂的很，好的弟子都走了，連部分仙尊都離了門派，氣節上還不如上清派。小仙門還去嗎？”

山月搖頭：“剪粗不剪細。”

姜麟點頭：“什麼時候輪到玉匣宮？”

山月：“快了。”

她收起玄鶴，和姜麟離開上清派，到了山門，見山階上跑來一群修士，中間一人山月眼熟，好像是甯鸢，而她身後跟着的，是玉匣宮的弟子。

為首的是姬雲亭。

山月看了姜麟一眼，姜麟抽出魚霜劍道：“早晚有這麼一天，我來。”

姬雲亭看見了魚霜，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的劍從哪來的？！”

姜麟笑道：“姜掌門贈我的啊。”

她回頭道：“你走吧，我要做個了解。”

山月禦劍飛起，魚霜劍劍芒和姬雲亭本命劍撞在一起，她不想看這一幕，先回玉匣宮。玉匣宮弟子大多在外，今日屈流鏡留守，見了菩薩面的山月道：“掌門呢？”

山月道：“跟雲亭撞上了，還沒回來。”

屈流鏡面露憂色，道：“生死海我和其他仙師去，你們休息吧。”

山月道：“好，不過也休息不了多久。你告訴長離了嗎？”

屈流鏡道：“你告訴李溋了嗎？”

山月：“怎麼能說。”

屈流鏡：“一樣，未來是他們的，我們這些老家夥早該走，走了！”

屈流鏡一走，隻剩下山月獨自在肅立殿，她坐在掌門座上，很久之後，殿門被推開，姜麟帶着半身血回來了。

山月和她對望了眼，姜麟推上沉重的大門，往地上倒。山月疾步過去扶住她，摘掉姜麟臉上的面具。

“小混蛋下手真狠……”姜麟咳了聲：“以前都是情意綿綿劍，總算能真的交手一回，他出師了……”

山月：“我給你止血。”

姜麟搖頭：“不用了……好過我自己動手。他快來了……蓋住……蓋住我身上的傷……别讓他看出來……”

山月隻是抱着她，姜麟道：“我以為可以慢慢來，原來這麼快……師叔，下一世再見吧……”

山月：“我們做了這種事，還會有下一世嗎？”

姜麟道：“不能做人……可以做小貓小狗，小草小花，反正流浪我跟着你，随風搖也跟着你……”

山月輕輕點頭：“等我。”

她抱着姜麟，感受她的身體慢慢平息，一絲起伏也沒有，才把她放下。她擦去菩薩面上的血，重新戴上，玄鶴劍難得出現豁口，山月摸了摸說：“幸苦你，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