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完以後,她便擡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着,确認已經塗勻了。
她站在他的身前,垂着眼神瞧他。二人呼吸可聞,仿佛已再無旁人存在在這世上。
秦源再也把持不住,将人抱入懷中,坐在他的一側大腿之上。
“還有十道,你可想好了要怎麼罰我?”這一回他們終于平視了彼此,他言語之間的眼神都在她的眼中,再無分毫躲閃。
自然是想好了的。
她輕而易舉地解開了他的腰帶,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後附在他的耳邊道:“不許摘下,也不許發出半點聲音,不然咱們的懲罰便到此為止。”
渾身有些僵硬的秦源,微微點了點頭,面色終究是绯紅了些許。
先去将門窗都關好,确認不會有一絲帶有涼意的風偷跑進來,娜亞才回轉了身子,戲谑地輕笑出聲。
是你讓我懲罰的,那就别怪本王上了。
今晚他穿的是大初的樣式,還特地選了一襲白衣,顯得人格外溫潤如玉,倒也方便了她。
衣裳似乎小了些,或許是他太緊繃了些。當她靠近的時刻,扣子都顯得緊了。所以她不得不再靠近一絲,好能用上巧勁,解開惱人的衣扣。
一呼一吸間的氣息,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從脖頸一路斜下,沒了衣扣與腰帶,外裳不一會兒便大開了。
“不許動,我替你更衣。”娜亞彎下身子脫下了他的外衣,裡頭便隻剩下一層輕薄的裡衣了。
“你怎麼出門都不穿中衣的。”不知是埋怨,還是勾引,她點破了他的這點小心思。
來見她連衣衫都是不全的,定是想要引誘她!
看來這些個美人當真是教他醋了。
自從被林沐點醒以後,她便發現了自己前後的區别。從前她隻當他是未來孩兒她爹,而現在則是想讓他徹底屬于自己。
她想擁有他,這是一貫以來羞赧承認的事實。
尤其是在他半解半遮,面上還飛着些許羞意還強忍着端坐在此時——這種感覺便愈發得強烈。
當她拉扯着他的裡衣,裸/露出肌膚時,才發現他已經從脖頸一路紅下去了。
“真這般緊張嗎?咱們頭回見面的時候,不已經來過一回了嗎?”用不同染料染出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肩上,似有若無,仿佛下一秒便要離開。
然他卻依舊一言不發,隻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不讓她離去。
“我忘了,方才不許你說話來着。”
娜亞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繼續脫下他的上衣,正如上一回她瞧見的那樣。
隻是這一次,他緊繃着身體,顯得線條格外出色。
她将坐着的秦源推倒在床榻之上,原本就随意系着的腰帶愈發松垮了起來,讓他可以隐隐約約瞧見面前的一切。
她彎下腰,輕啄了啄他的下巴,随後便胡亂啄着,偏偏避開了他的嘴唇。唯有最後一下,才勉勉強強地擦過了他的唇角。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道懲處便到此為止了。”随即她又坐直了身子,将他眼前的腰帶扯開,心滿意足地道,十足得鬼靈精怪。
可他自然是不答應的。
攔腰将人往前帶了帶,直到她窩在了他的胸前,才低聲道:“半年了,你還沒學會嘛?”
“學什麼?”娜亞故作不懂。
他也學着她的模樣輕吻了一下,隻是沒有偏差半分。
“你學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你很通此道啊!”
陰陽怪氣,她定當是在陰陽怪氣。
“比你年長了幾歲,避火圖總是多看了些的。”邊道還邊輕輕揉着她的後腰。
雖然她不怕癢,但命關被人拿捏在手中,自然是軟了身子的。
“避火圖是什麼?”此前并未聽說過,娜亞也頗有些好奇。
秦源沒忍住彎起了嘴角,答道:“據說将此圖放在卧房的梁柱之上,連妖怪看了都要羞地逃走。人倫大事,你說是什麼?”
這種時候的郎君,總是最好說話的,連語氣聲調都是軟和得不知多少,生怕逆了娘子的半分心思。
“不過是秋宮圖,還能起這麼多名字。”緊接着,她便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今日是不行了。”手裡也不忘再摸兩下,占足了便宜。
箭在弦上,豈能不發!
一向隐忍的秦源也蹙緊了眉頭,問道:“今日怎麼不行?”
今日也不是她月事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