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亞真沒想給他名分啊?”雖說被擾了好事,但畢竟是多年好友 ,袁停還是替他着想地問道。
林沐瞥了自家夫君一眼,無奈地解釋道:“就算我不提,他總有一日會想到的。今日美人進宮,他就算明白娜亞對他們無意,心底也總有個疙瘩,不然也不會大半夜跑來一趟。他這是想着塵埃落定,好教自己安心。”
“也算是我們推他們一把吧,是聚是散,全憑女神的心意了。”
卧房内。
上一回他的衣衫褪盡,但她卻齊齊整整;這一回,形勢立轉。
二人熱切地親吻着彼此,娜亞隻覺着難以喘過氣,都依着他的節奏而動作。
而他卻格外壞心眼,不知不覺中就将她的衣衫扯得松松垮垮。
愈靠近床榻,她身上的衣衫便愈發可憐。
直至将她壓在榻上後,娜亞的眼波流轉之間,已經隻剩下了愛意。
一夜難眠。
第二天,蘭笛敲了幾次門,裡頭都沒有半點回應。可是理政的時辰就快到了,王上再不起身可就來不及了。
于是她隻得在外高聲道:“王上,該起了。”但腿腳可不敢邁進房門一步。
要是瞧見了什麼不該瞧的,卡卡怕是再也得不到方侍衛的指點了。
而裡面沉睡着的佳偶也終于悠悠醒轉。
不知鬧騰到了多晚,娜亞隻覺着自己隻是剛剛睡下,怎麼天光已然大亮。
一夜無眠使得腦袋一跳一跳地疼痛,眼睛都沉重地難以睜開。她試圖挪動四肢,喚醒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一條胳膊正放在身上,牢牢地摟住了自己。
“醒醒。”她晃了晃秦源的手臂,想讓他放開自己。
可對方卻隻是嘟囔了一聲,随後靠得更近,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抱得更緊了。
大約,今日是理不了政了。
這就是美色誤事吧,自己也成了書中寫的為博美人一笑而荒廢政事的昏庸帝王。
“就說我病了,明日再行。”娜亞用略微嘶啞的聲音,無奈地道。
“是!”屋外傳來蘭笛歡快的應答聲。
那便再睡會吧。
這一覺,便睡到了午時。醒轉之時,身旁之人已經清醒許久,支着一側身子瞧她。
也不知他究竟瞧了多久,她隻覺着有些羞赧,埋進了被衾中。
“快出來吧,當心悶着自己了。”秦源戲谑地道。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讓她瞬間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一世英名,她的一世英名啊!
這人着實是最壞的心眼,一晚上哄着她不知說了多少好話,甚至非要她學着漢人娘子喊他“夫君”。
她已經不想回想這一晚上自己多麼臉面盡失了。
“偏過頭去,現在瞧着你這張臉便心煩。”她側過身,有意不看他。
“可昨日你還說我這張臉生的好,比天下所有郎君都生的好,你娜亞最最歡喜了!”秦源将人往懷裡一帶,在她耳旁繼續道。
娜亞緊閉着雙眼,仿佛如此便能與世隔絕,徹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偏偏昨日的交融之中,他也尋見了她的弱點,一旦順着她的脊背一路攀升,她便難以忍受。
“秦源!本王上命令你,不要太過分!”憋紅了面龐的女王也不服輸,試圖去撓他的癢癢肉。
二人你來我往好一陣,終究都是氣喘籲籲,面色绯紅。
“休戰休戰,你不餓我還餓了。”
最終還是鳴金收兵,二人重新握手言和。
用完午膳後,娜亞将人好聲好氣地哄回了小院,這才長歎一聲,放松地躺在了床榻上。
“武将的體力着實是好,我是真吃不消啊……”揉着自己酸痛的全身,可腦海裡已經是周家軍之事了。
廷叔雖已離世,可他的首徒魏甯正統領周家軍,此人中庸有餘,銳進不足,這也是為何她擇了他作為統領。
彼時周家軍已是風頭太過,在西域頗具威名。但最教羅格人忌憚的便是,周家軍的将士幾乎都是漢人與混血。
在雙方矛盾激化到無可挽回之前,她先行壓下雙方,也使将士們蟄伏了三年。
如今,便是重新啟用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