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定還有其他的緣由。
“天色已晚,還是先歇息吧。”秦源靠近了些,在她耳畔道。
不知不覺中,月已上梢頭。
“你可曾還記得今日是什麼日子?”他又向前了一步,二人之間已無半點縫隙。
過近的距離教娜亞沁出了微汗,眼神裡也蒙蒙然地濕潤了。“什麼…日子?”她不大明白。
而他也沒有半分不滿,隻是輕笑了一聲,“你果然不記得了。”随後便将人一步、一步地向後逼去,直至靠上了牆壁。
“上一回是你這般對我的,可還記得?”
她自然記得,她可還單方面許下了他再喚她“王上”,便得罰一吻的命令——後來便嘗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
這人怎麼還翻舊賬!娜亞有些許惱怒,擡眼瞪了他一記。
等等,他為何突然提及此事……她掐指一算,心下頓時不妙。
去年的今日……好似便是他們初見的日子。
也正是她在路上見到他一眼,便心跳如鼓再不願挪開半點眼神的日子。
當晚,他才看清了她的面龐,隻不過四肢都被鐵鍊鎖住了。
“你不會是想……”娜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人封住了雙唇。
淺嘗辄止過後,他才颔首應道:“總要都來一回才是,你說呢?”
是什麼是!她可是王上!
“你當真是一點都不心疼我。”她有意教他慌了陣腳,可沒料到對方反将一記。
“所以你當初确實是不心疼我,先是給我下了迷藥,又用鐵鍊鎖住我的手腳——你還打了我一耳光。”
這般聽來,好像确實有點過分,娜亞略顯心虛地撇開了目光。但嘴上是不肯松口丁點的,“誰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
“現下還不夠百依百順嘛?”秦源撫過她的面龐,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面朝着自己,不能躲避半分。
羊脂玉般的皮膚泛了更明顯的血色,教他移不開視線。在旁的時候,可看不見如此的她。
“你明明說過想成為我的娜亞,可你這一年裡都是百姓的王上,就不能有一個晚上做一回我的娜亞嘛?”他格外認真地說着教人面紅心跳的話語,讓眼前人一時無言。
良久,娜亞方答道:“隻一晚。”
“自然。”他笑得如沐春風,心底裡卻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又沒說是多久一晚,每晚也是一晚。
“那你想要如何?”她澄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
秦源從袖中取出了一條絲綢,輕柔地遮住了她的眼睛,“你會知道的。”
鐵鍊?他自然是舍不得的,但絲綢,王宮中還是不缺的。
他綁的時候還特意留了足夠的縫隙,教她難以逃脫卻又不會傷到自己。
軍中的結确實好用。
而娜亞也時不時地挪動着,“真的要都綁上嗎?我有些怕。”眼睛被蒙住了,但她卻意外得更加坦誠。
聞言秦源便頓住了,溫聲道:“那便如此好了。”
隻是他語氣愈柔,娜亞便愈發緊張。這人是個面甜心黑的,每每關鍵之時,卻總會停下來等她,非要将想要聽的聽了個遍才行。
眼下是這好那好,可等一會兒便收不住了。
随着他手中動作,她的記憶也在飛快地複蘇。先解了腰帶,再松衣襟……原本應當頗為熟練的人,卻顯得磕磕絆絆。
他分明是在學她初次解他衣裳的模樣!意識到這一點的女王面色愈發紅了,連脖頸都是绯紅一片。
“磨磨蹭蹭的……”可她還是另尋借口,不然顯得當初的她多沒面子。
“這般心急嗎?”他話中的笑意實在難忍。
“莫要胡說!”她掙紮着想要反駁,可雙手已然被綁住,無法掙脫——這滋味可當真不好受。
真是個壞心眼的壞家夥!娜亞在心底咬牙切齒地狠狠揍了他一頓。
可随後她便沒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現下的他确實不是那時的她。
芙蓉帳暖,春宵一夜。
到了後頭,幾根絲綢解了綁、綁了解,實在是物盡其用,沒有片刻停歇。
娜亞也明白了,有些人是不能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