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陽在他們心中是怎樣的人物?
也許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而唯一相同的是,松陽身上的那點神秘感,早就随着時間的流逝在他們心裡被自動歸于“正常”的範疇。
他們的心裡隻留下了松陽的溫柔、強大,以及智慧。
松陽在他弟子們的心中是一個象征,或者說是一個武士的圖騰,即使逝去,也在心裡督促着他們,要去做些什麼。
比如保護些什麼,比如放棄些什麼;
或者追尋些什麼,又或者釋然些什麼。
那個長發飄飄,眼神始終溫柔的男人,早就在吉田瑜的一刀下消散不見。
他們都不是不敢承認事實的懦夫,所以也不得不忍耐面對真實世界的心髒抽痛。
吉田瑜拔起刀來的時候,虛面上的笑意還未散去,那看起來就像一個面具一樣,甚至比原本的烏鴉面具還要令人恐懼。
“你不是他,”瑜冷冷地提起刀,指向對面,“所以也不要挂着那笑容了,挺惡心的,不是麼?”
瑪裡奧變身的時間已到,它“啪”地一下變回原本的形态,輕輕落在了瑜的左肩上。
瑪裡奧對松陽從來都沒有什麼多餘的濾鏡,無論是哪個時期的他,在它眼裡,都不過是幾百年前那個最初的家夥的化身。
它,他們,還有洞門大人,都隻是這篇土地上塑造的怪物而已。
隻是可惜小瑜當年懷着極大決心代替銀時處決虛的時候,它不在,否則,事情可能不會變得像眼前這麼複雜。
虛收起笑容,他沒有理會自己脫臼的手腕,隻是随意地一擰,“咯吱”一聲,然後從石壁中,緩緩抽出了他的刀。
銀時瞳孔一縮,對面那人的刀光已至小瑜的身前!
“叮——”瑜調動起了全身的注意力,擋住了這一刀,然而就在下一刻,虛的身影突然不見,又消失在了視野裡。
瑪裡奧在瑜的旁邊輕輕地說:“小瑜,你隻管打就是了,眼下,你恐怕是唯一能抵擋住他的人。”
“那我就——”瑜飛快矮下身子,虛的刀從肋下穿出,“信你一次?”
虛的力量級别遠遠超出在場所有人,他輕而易舉在瑜看穿他的攻擊後,轉變了方向,刺入了瑜的右肩。瑜一咬牙,狠狠趁他接近的一瞬間将刀捅入其腹部。血液噴湧而出,而虛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般,再次舉起了刀。
虛的血液沿着瑜的刀,緩緩地流下來,滴到了她的右肩。那一瞬間,虛的眼睛睜大了。
瑜的傷口就像海綿一樣,又快又全地把虛流下的血液都吸收了,不僅如此,看瑜的動作,似乎傷口也已經痊愈,幾近于虛恢複的速度。
瑪裡奧一臉了然:“虛,看來你雖然有松陽的記憶,但是,從不注重這些記憶啊。”
“小瑜在松陽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受過嚴重的傷,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的紅色眸子裡,有了些許殺意。
銀時在不遠處,也震驚地看着這一幕,隻要瑜能夠傷到虛,使其流下血液,那麼她就可以無限吸收,來回複自己的傷口。
可也是這一點,讓他此時又驚又悲。因為這也意味着,眼前的人不管是誰,都一定與松陽脫不了幹系。
“老師,你給小瑜用的是什麼藥啊?為什麼她恢複得那麼快?”曾經的桂晃蕩了下包裹裡的瓶子,相當好奇。
“啊呀,瑜的體質和你們都不相同,這是她專屬的藥哦,”松陽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總而言之,你們想要少痛一會兒,就隻能少受些傷啦。”
他當時和假發高杉都不太服氣于松陽的說法,畢竟在幼年時期被告知一種既定的差異性,的确會讓這些心比天高的少年們不太滿意。
他們背着松陽,好幾次偷偷研究過瑜的藥,除了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外,幾乎聞不出什麼。
這讓他們一度懷疑松陽是不是找了什麼羚羊血穿山甲血之類的稀罕物品來針對小瑜的傷口。
現在銀時終于明白,那不是其他的東西,就是松陽本身的血液,在恢複着小瑜獨特體質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