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之所以知道這些版本還要多虧傅嘉與蕭正明兩位同窗,感謝他們在李景翊說完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之後沒有選擇偏聽偏信,而是在課下攔住了自己問個清楚。
白秋月隐去了真相中的血腥部分,掐頭去尾的說了一遍。
傅嘉聽完了她的解釋用肩膀撞了撞蕭正明,點點頭道:“我就說應該是如此,要不然像你這樣的女子怎麼會引起世子的注意呢?”
接受到蕭正明似乎是不滿的眼神後他立馬解釋道:“白姑娘,你别誤會,我是說像你這樣溫柔賢淑的性子一看就不會吸引世子殿下,并非是說你不好。”
白秋月眼見他越描越黑,立馬張口道:“我知道的傅公子,你可以不用再說了。”
她之前不是很理解長甯郡主為什麼對另一個傅家的公子避之不及,現在看其族弟的性子,不免理解了幾分。
像郡主那樣不善言辭的性子要是碰到了傅家子弟跳脫的性子,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也是正常的,怪不得郡主整日躲着傅大公子。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蕭正明看着二人交談,眼睛裡的情緒明滅不定。
白秋月沒有注意他的神色,加上和他們二位确實也不是十分熟悉,因此想要就此告别,卻被蕭正明喊住,白秋月有些困惑的看向他,隻見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個小白玉瓶,不由分說的塞到白秋月手中道:“這是我平時用的膏藥,效果很好,希望能幫到你。”
白秋月推辭了幾番,加上傅嘉有些吵嚷的在旁幫腔,她怕有人發現他們幾人在這小徑上交談,遂謝了許多下才把那瓶藥收入囊中。
她離開小徑時轉身看了蕭正明一眼,卻沒想到對方也在回眸看她,白秋月吓了一跳,腳下也有些快了。
這位蕭公子真是個奇怪的人,每次見他他的神色怎麼都怪怪的。
不過白秋月沒有細想,她現在一心想的是魏淩,她該怎麼在該死的李景翊故意栽贓陷害自己并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之後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下好了,李景翊來這一手,搞得她之前對魏淩信誓旦旦的保證就好像戲弄。
她得找個機會說清楚,證明自己的清白,一定要想個法子出來。
一瘸一拐的回房之後,白秋月望着長甯郡主空蕩蕩的床位,心裡隐隐約約有了盤算。
長甯回房之後,一直感到身後一雙視線若有若無的打量着自己,雖然這視線她早已習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的感覺尤為強烈。
她慢慢的轉身,果然看到了白秋月一雙充滿懇切之情的大眼睛。
長甯微微歎了口氣,道:“說吧,你想幹什麼?”
“郡主,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幫我?”白秋月扭扭捏捏道。
“如果是和吳世子有關,其實我也無能為力。”關于那些甚嚣塵上的流言蜚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長甯也被迫聽了幾耳朵。
隻不過她和這位名義上的堂弟并不熟悉,而且也風聞他性情頑劣,不想過問,但轉念一想,白秋月确确實實是自己帶進來的。
因此長甯面上罕見的出現了些猶豫。
白秋月抓住郡主這難得的動搖,跳下床踩在木闆上乘勝追擊道:“很簡單的郡主,不要你直接和那個人說,你隻要配合我演一場戲就成了,很好玩的,求你。”
“你說。”
雖然隻有這簡簡單單兩個字,但是白秋月知道這就是答應了的意思。
于是她附到郡主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長甯聽完後不禁揚了揚眉道:“你确定用這種辦法會讓人信服?”
“信不信的,也隻有這一種辦法了,先試試嘛,而且這話隻能由你來說,别人說的都不可信。咱們說好的,郡主,你可千萬不要反悔。”
“我不會反悔的,那麼等到明日午時三刻……”
“後花園等我。”白秋月沖她眨了眨眼睛,拍着胸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