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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來往周旋袖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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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檀剛從橋邊脫身,就遇見往紫雲樓赴宴的父親韋襄。

他将方才種種說與父親聽,提出先回家養傷、避避風頭。

可韋襄隻覺兒子少年心性面皮薄,耳提面命交代他準時出席——貴妃和國公都盤算着今日叫公主松口,若韋檀不露面,豈不是叫他們面上無光。

于是韋檀隻好在馬車上重新包紮傷口,又換了身玄色衣裳,強忍疼痛往紫雲樓趕。

一想到還要在宴席上與那群荒蠻之地來的質子虛與委蛇,韋檀就不由得郁憤。

一個個家族棄子,自身都難保還敢肖想攀附永宜公主,甚至不自量力地與京兆韋家作對。

直到他遠遠看見畢菱腳步輕快、滿面春風,心頭壓下的大石像被人拿銅錘敲得震天響,他頓時氣得笑出聲來。

原本他還在想永宜從何處尋來的文人幕僚,短短幾日寫出這般詞句還譜上曲。

此刻見着畢菱,一切疑問頓時解開。

敢情她不止在大街小巷胡亂叫嚷着栽贓,還揮筆作詩打定主意要把這罪名給他坐實。

不愧是“詩壇聖手”畢淵的女兒,隻是這文采沒用在正道上。

眼下他心燥背痛、苦悶不已,這潑污水的“罪魁禍首”倒樂得自在。

畢菱發現橫在面前的靖竹後立刻扭頭想跑,卻被韋檀在身後斷了退路。

在韋檀面前她沒什麼可裝的,反正那日在平康坊就已撕破了臉。

此刻見他擡臂攔路,玄色的大袖擋在眼前,畢菱沒好氣地伸手撥拉,揚起的衣袖打在韋檀下颌上。

他還沒來得及聲讨,畢菱斜睨他一眼便數落起來:“夜裡做賊,青天白日竟不心虛,還有臉堵我的路?”

韋檀不知她何處來的底氣倒打一耙:“分明是你誣陷栽贓!方才你可在那小船上瞧我笑話?聖人親口贊賞的‘詩壇聖手’竟生出這樣一個拿詩文鸩害人的女兒!”

聽他搬出畢淵奚落自己,畢菱渾身的血都朝頭上湧,雙耳嗡鳴。

她為人做事,和那欺世盜名的賊人有何關系?

聖人親口贊賞又如何?天下至尊未必不會看走眼。

這世上有人能竊奪詩文字句,也有人敢謀權害命。

“怎麼,隻準你殺人嫁禍、掀風作浪,不準他人反戈相擊?天底下難道是你韋家說了算?”

她怒極,一把搡在韋檀胸口上,卻沒料到竟差點将他推倒在地。

韋檀被仆從們攙住站穩,察覺出背後傷口再度裂開,他不由得在心底暗罵一聲蠻橫潑辣。

“你憑何說是我殺人嫁禍?若馮霁真是我殺的,我何苦等到次日一早領着你去她家,還放跑了陸逢春和你?”

“少同我避重就輕,陸逢春是不是被你拉去韋家?是不是被你送去了南曲馮霁家?闆上釘釘的事還妄圖狡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見她擰過頭滿是輕蔑不屑,韋檀壓下心頭火氣,湊近她低聲說道:

“我承認那夜是想給陸逢春些教訓,可我沒殺馮霁!你好生想想,誰還知曉陸逢春宿在我家?還有誰既厭惡馮霁,又想嫁禍給我?”

見畢菱意欲反駁,韋檀忍痛擡手壓在她肩上——

“我并非逼着你與我對簿公堂,隻是不想你被蒙在鼓裡,為兇手做嫁衣還自诩正義。你無根無基,她今日用你的才華對付我,焉知明日不會為了私利加害于你?”

畢菱按下心頭疑惑,警惕地瞪着他,讓韋檀想起喪儀上張望偷聽的小獸。

他慶幸她還存有防備心,此刻提防自己不要緊,等她心裡轉過彎好生思索,也會開始提防永宜。

他要做的,就是撬開她們之間尚未緊密嵌合的榫卯,留下一道縫隙。

“我聽聞……詩人都是有些傲骨的,你難道甘心做她的奴仆?她那樣狠心決絕,勸你還是給自己留條退路。你若想尋依傍、得助力,我未嘗不是個好選擇。”

韋檀沖她笑了笑,在她們的縫隙間遞上自己的名帖。

畢菱盯着他突然靠近的面容,眉眼彎彎,眸子裡蘊含的深意令她心中煩躁。

她張開五指抵在他臉上推開,嘀咕一句:“不知又藏了什麼壞心思。”

韋檀看出她嘴硬,怕是已經生出疑心,他隻覺暢快,也不在意她行為嬌蠻任性。

若是他逗哄家中阿狸時湊得太近,它也是要伸爪子的。

“我還要去赴宴,你且細想想。若想通了,可去務本坊南裡從東第六家的宅子,院西南角可看見十餘竿湘妃竹,到了隻說找三郎。”

小狸貓擰着眉不搭理人,韋檀也不再多言,領着仆從朝紫雲樓去。

韋檀被引進紫雲樓正廳,四周高挂彩緞錦繡,桌案上盡是金樽銀盞,席間還擺放着新折下的桃杏花枝,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賓客皆是華冠麗服、珠翠羅绮,三三兩兩說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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