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瀾将陳牛,尚姨娘帶入母親院子中,屏退了下人,如今房内隻有三人。
大嫂莫氏跪在地上,捂着手帕哭泣認錯。
“我想你是個端莊賢惠的,知書達理的,竟也幹些龌龊的事情,滾回你院中,我自有定奪。”這話出口,也算是打定了主意要保她這個兒媳婦。
屋内隻剩下母子倆,久久才道,“淮瀾,此事我們誰也不追究,就這樣過去了,不必提起,嘉熙我明日就放出來。”
見顧淮瀾沒出聲,她又道,“你大嫂這件事做得确實不對,但她也是顧府的大兒媳,這件事過後她也是知錯的,以後也不會再發生了。”
“母親,若是原諒大嫂也是可以的,但你必須答應兒子的一個請求。”
“你說。”
“讓兒子出府居住。”
話落,母親立刻拉下臉,氣得一時間有些說不出口,經不住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這是要分家,顧淮瀾,你可知你祖父去世之前說過什麼?不許分家,顧家要團結一心。”
顧淮瀾撩起衣袍,重重跪在地上,“兒子隻是出府居住,但不是分家,你也知曉顧家要團結一緻,可是自家人對自家人使用計策,你覺得這就可以随意了結嘛?”
“好,你出去住,顧家是指望不上你了。”厲聲斥責的氣話,顧淮瀾當了真。
将陳挽接出祠堂,顧淮瀾就告知了她真相。
從前在陳家經曆了宅鬥,此時在這也是宅鬥不斷,陳挽覺得是挺沒意思的。
“我知曉你的難處,你這修仙的想法不錯,我助你修仙,陪你踏遍寺廟,找尋天下高僧。”
他這是轉性了,陳挽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詢問,“你對我,将對尚姨娘的感情轉移到我身上了?”
“尚姨娘本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鬟,我大哥看上了她,誰料讓她懷了孕,大嫂不願意也是要擡升姨娘的,但那時大嫂家中有規定,不允許丈夫納妾,又礙着大嫂的家族在對大哥的事業上有幫助,所以我便成為了頂罪的人。”
“怪不得,大嫂對尚姨娘不容,我并未對她不利,她也實在不該害我的。”
“這件事以後不過問了。”
陳挽眉頭一擰,“為何?”
“我們另立府居住。”
這句話的含金量實在高,“你是為了我嘛?”陳挽能感受到顧淮瀾對她的好。
“嗯,實話實說,我有點喜歡你了。”他爽快承認,眼眸牢牢鎖在陳挽身上,那點情愫完全不遮掩。
“别,顧淮瀾,把你這份心意給收回去吧,我是要,是要修仙的人,不談戀愛的。”陳挽也很快就拒絕,要将他這點萌芽給拔掉,以免長成參天大樹。
他嘲諷笑了,“逗你的,我從前就有這個想法,想一個人出府居住,但不知如何說,因為顧家不分家,正好遇見了此事,順手推舟。”
陳挽松了口氣,這就好,要是真動了感情那就不好了。
顧淮瀾捏起茶杯輕輕啄了一口,茶水苦澀。
他的動作很快,翌日就開始動手了,尚姨娘也跟着去,她是個老實守本分的,左不過提供一個容身之處,若是待在顧府,不知是以何身份,反而還可能遭受災禍。
……
顧淮瀾結出了幾所案子,大理寺其他官員倒也有些佩服,不怎麼敢刁難于他。
雲遮暮邀請他吃東西,這一次沒有被駁回,“少卿大人真是難請,三回了這才有時間同我吃飯。”
前些日子忙着查府上的事情,後來結束了,就顧着搬家的事情,确實駁回了他兩次的邀請。
“我查了,果然發現了幾位姑娘身上有針孔,将他們隔離沒幾日,也請了大夫,仍舊查不出個所以然,那些姑娘也都一一去世了。”他道,這是他找顧淮瀾而來的目的。
“隻在你們酒樓有此事?”
“嗯,目前我沒聽說其他地方有此事。”
“看來是沖着你來的,雲老闆莫不是在哪欠了風流債?”
“你别說,萬一呢,畢竟我後宮佳麗三千,在這方面可與天子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