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尋遍花朵,如何探一個女孩子喜不喜歡你?”
“直接問,若是女孩子害羞,那就灌酒,酒後吐真言,女子酒量也差。”
陳挽很喜歡這個新府,而且沒有讨厭的人,環境也設計優美,雖說顧淮瀾在嘴巴上是個直男,但這審美觀倒還真的不賴,院落的設計,頗有蘇州建築的風格,倒是能成為一個旅遊景點。
說曹操曹操到,他提着兩壺酒出現了。“今日高興,慶祝我們喬遷新屋,不知夫人可有雅興,陪夫君小酌一口。”
喝酒,确實許久微碰,她倒是有些心癢癢。“行,本夫人就答應你的請求,幹喝酒多沒有意思,杏花,去找出我畫的那紙牌來。”
那紙牌是她無聊畫的,平日裡無聊就找府上的丫鬟小厮打牌。
顧淮瀾心有不安,一向對她看不透,又每每被她驚訝一番。
她将顧淮瀾準備的酒杯給丢到一旁,“杏花,去拿兩個碗來。”
夜空挂着一輪圓月,院子裡飄着桂花香味。
陳挽撸起袖子,誓要大幹一場,“很簡單,就是抽牌比大小。”
“比大小?就是比運氣嘛?”顧淮瀾挑眉。
“沒錯。”她快速就抽出一張牌,數字十。
這是一個純靠運氣的遊戲,完全是沒有技術含量,單單依靠運氣。
但不得不說,今晚上顧淮瀾比陳挽運氣好,她一碗一碗接着下肚,完全沒有醉意的模樣,好幾壇酒被喝光,顧淮瀾倒是有些遭不住了,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到了後面,攤趴在桌面上,臉上泛着紅暈。
陳挽讓杏花過來,扶着他進入房間内,就知道這貨怎麼會突然找自己來喝酒,肯定是有事情,就如同她以前和姐妹去KTV唱歌,總會碰見幾個灌酒的人,其背後隐喻大抵相同。
門關上,她将顧淮瀾拖到了榻上,戳了戳顧淮瀾的肩膀,“顧淮瀾。”
他掀起眼眸,乖巧的模樣。
遂而比了個耶的手勢,“這是幾?”
“二。”
“顧淮瀾,起身。”
他乖乖起身,很是聽話。
鋪好他的床,陳挽又指着床上,“脫鞋上床睡覺。”
他乖乖脫鞋,就往床上走去,被陳挽及時拉住胳膊,“等等,我指的是那。”
順着她的手勢看去,他乖乖轉身,盤腿坐在床上,陳挽蹲在他面前,“顧淮瀾,你為什麼要找我喝酒?”
“确定心意。”
“确定什麼心意。”
“一個人的心意。”
酒後吐真言,這話果然沒錯,陳挽揉了揉鼻子,一字一句,“你是不是喜歡陳嘉熙?”
他眼神看向陳挽,忽然湊近,陳挽被他忽然前傾的姿勢吓到,往後倚靠,一屁股蹲坐在地闆上,尾椎傳來輕微疼痛感。
她嘶哼一聲,下一瞬,失重感傳來,整個人被拎起,顧淮瀾兩手從腋下穿過,就這樣盤腿坐着的動作,隻微微彎腰,就将自己拎起來坐到他的床鋪上了。
全程不到三十秒,陳挽滿臉懵逼,“不是,你是什麼物種,力氣也太大了吧,她自持自己不瘦,确實是少有的珍稀物種,怪不得流傳不了千年。
“我喜歡陳嘉熙。”
他道,眼眸亮堂堂的,臉頰紅撲撲,像是情窦初開的少年,表白過後,還有些害羞。
一顆石子沉入大海,不得回應。